“這是?”
南隨看着手裡的鈴鐺很是不解,而且也不願意要。
“這是我們狄族人送給朋友的禮物,你上次幫了我,就是我的朋友了,這個送給你。”狄族小公主笑着說道。
“抱歉,我不能要。”南隨聞言便拒絕了這個鈴鐺。
“爲什麼?你難道不想跟我做朋友嗎?”
狄族小公主很是不解,她沒有想到南隨會拒絕自己,從來沒有人拒絕過她。
“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並不是要幫助任何人的,更何況,我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不喜歡交朋友。”南隨淡淡開口。
“你這個人真是無趣的很!”狄族小公主沒想到南隨會以這種理由拒絕自己,撅着嘴巴不滿的說道。
平日裡都是別人上趕着跟自己交朋友,就南隨一個人想要離她遠遠的。
“公主,我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走了。”南隨看了一眼天色沒有再跟狄族小公主寒暄,她今日入宮是有正事要辦的。
“哎!我叫伊雪,你叫我雪兒就好了,公主公主的太生分了。”狄族小公主的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忘記了不高興的事情,糾正道。
“於理不合,抱歉。”南隨說完就離開了。
“哼!”伊雪沒想到南隨這個人如此的無趣,她都已經主動示好了,可是這個人還是冷冰冰的。
“阿嬤,這個人真是無趣的很!”她對着自己身邊的奶孃說道。
“他們中原人一向喜歡講這些繁文縟節,公主您不必放在心上。”奶孃開口說道。
她其實對南隨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南隨在他們公主遇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她閱人無數,總感覺南隨這個人跟表面上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一樣。
“算了,不理她了。”
伊雪見花園裡面來了一隻小鳥,便不再想之前跟南隨之間的不愉快,追着小鳥開始嬉鬧。
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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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康宮
“太后,南司主來了。”德全見南隨求見,連忙向太后稟報道。
“南隨?讓她進來吧。”太后此時正在念經,見德全如此說,便放下了自己手裡的佛珠,起身說道。
“參見太后。”南隨拱手道。
她不喜歡跪拜這種禮節,所以見到太后也只是拱拱手,從來不會下跪,蕭太后見此也沒有責怪南隨。
“你現在進宮所謂何事呀?”蕭太后示意南隨坐下,問道。
“這次前來是爲了戶部侍郎郭佑貪污修靈臺的公款一事。”南隨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我知道,那筆銀錢找到了嗎?”
修建靈臺事關重大,蕭太后還是知道的。
“沒有。那郭佑進入聖輔司後堅持聲稱他是冤枉的,是有人要陷害他。”
“誰?”
“左相曹坤。”
“呵!曹坤,他知不知道污衊是大罪?”蕭太后冷笑的說道。
南隨將今日郭佑所交代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太后說了一遍,蕭太后聽完後沉默了許久纔開口。
“這個曹坤是越來越放肆了,爲了一點私事竟然敢打起修建靈臺的主意了!”
“郭佑一直堅持稱他是冤枉的,說是曹坤故意陷害他的,還說他兒子失蹤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曹坤所爲。”
“這件事情給哀家徹查!”
蕭太后聞此很是憤怒,靈臺是皇家的顏面,曹坤居然敢打靈臺的主意,加上上次曹貴妃的事情,曹家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了。
“是。”南隨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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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出來後天色已經黑了,南隨本來是準備直接去聖輔司找江流的,但是沒想在宮強拐角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隨!”男子叫住了南隨。
南隨扭頭。
“參見四皇子。”
語氣冷淡,充滿了疏離。
“阿隨,爲什麼要跟我這麼生分,上次攬月居一別你我以許久未見,我聽說你進了聖輔司?”
江軒見南隨跟自己如此生分,心裡很是難過,眸中帶着失望。
“這是我的事情,跟四皇子無關。”南隨冷漠的開口道。
“阿隨,你爲什麼非要對我如此冷漠?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江軒痛心道。
什麼時候開始南隨不再叫他江軒哥哥了,什麼時候開始南隨對他態度如此冷漠了。
“四皇子,上次在攬月居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南隨了,往日以成歷史,再也回不去了。”
南隨望着遠處,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遠處林中響起鳥兒歸林的聲音。
“往日以成歷史?阿隨你是不是還因爲當初那件事情怪我?怨我?”江軒看着南隨問道。
南隨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以前的南隨開朗,活潑,什麼時候她變成了如此冷漠。
“四皇子,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南隨顯然不想回答江軒的問題,是或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
“阿隨,聖輔司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別往裡面呆着了!”江軒見南隨要走,連忙拽住了她的胳膊說道。
“放開!”
聲音狠厲,眸中帶着血腥。
江軒見南隨神色狠厲,不由一怔。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放開了拽着南隨胳膊的那隻手。
“南隨。”
一聲音隨之響起。
南隨扭頭望去,是江流。
江流來了。
“你怎麼來了?”
不管身後江軒的表情,南隨徑直朝江流走去。
這個時候江流應該在聖輔司等着自己,怎麼會來這裡?
“我等了這麼久你都沒有回來,有些擔心,便想要來宮門口等着你。”江流開口解釋道。
“我沒事的。”
“四皇子,好久不見。”江流對江軒說道。
算起來他跟江軒都已經有五六年沒有見過了。
“江流,想不到你也在這裡。你跟阿隨你們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江軒沒有想到江流跟南隨認識,他這次回來光顧着盯南隨了,倒是沒有注意江流。
“我們都在聖輔司任職。”江流開口解釋道。
“阿隨她不適合聖輔司,江世子請你以後離阿隨遠一點。”江軒聽聞後立馬開口警告道。
江流這個人深不可測,南隨不是他的對手。
“四皇子,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的,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做主。還是那句話,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南隨了,請你自重!”南隨冷漠的開口。
江軒還把她當成是當年的南隨,殊不知自己早就變了。
“阿隨,我是在爲你好!”江軒着急解釋道,他明明是在爲南隨好,爲什麼南隨就是不領情。
難道他跟南隨十幾年的情義竟敵不過江流短短几天?
“我的事情就不勞四皇子操心了,還有事,先告辭了。”
南隨說完就推着江流的輪椅,跟着他一起離開了。
不管身後江軒的反應。
她早已說過了,從此相逢是路人。
江軒看着南隨毅然決然的背影,心裡充滿了無力,他現在纔不得不相信南隨真的變了,再也不是自己記憶中的南隨了。
南隨推着江流走了好遠,已經看不到宮門了。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南隨見江流一路上都很沉默,也沒有開口問自己任何事情,不由問道。
“每個人都有過去,就像你所說的,過往以成歷史,何必一直揪着不放呢。”江流淡淡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