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雨,淅淅瀝瀝地敲打着窗櫺,風呼呼地颳着,將夏天的酷熱消去。躺在牀上,我一陣迷糊。
朦朧間,一陣碧光閃過,發覺脖子上一片清涼,我低頭看去,不知何時,脖子上竟然繫了一塊巴掌大的碧玉,沉甸甸的。一時好奇,將玉摘下,仔細打量。這塊玉通身碧綠,幽幽地泛着光,鑲着金邊,是一尊蓮花佛像。豐滿,俊朗的面龐,手執青蓮,迎風而笑。流暢而又瀟灑的線條,將古佛的自由自在,無憂無慮描繪得淋漓盡致。一根紅繩,將玉佩拴住。
哪來的玉佛呢?看了半天,無果。打量一下四周,不像在我家。我在哪?
寬敞、明亮的大廳,華麗的吊燈,柔軟的沙發,散發着西歐古典的風韻。扭頭,一扇落地窗正對着我。這一切,說不盡的奢華。而我,此刻正躺在沙發上。站起,瞄了眼身上。曼妙的身材,加上一條黃色百褶連衣裙,說不盡的迷人。只是,我是誰?
我還在糾結中,看見一個僕人打扮的中年婦女走進來,見我醒了,笑着說:“佩玉小姐,老爺找你。”
“我知道了,帶路。”沒辦法中的辦法,鎮定得連自己都很吃驚呢。
當我走過一扇門時,牆上的日曆赫然映入了我的眼簾:“1936年5月!”我心中暗暗吃驚,難道……我又穿越了?只是,這也太湊巧了吧?幾次都是這兵荒馬亂的年代,我對這裡還真是……有緣。
只是,這次的任務是啥?追殺?玩過了。打鬼子?也玩過了,還搬出泰山了呢。逃宮?這個時候,貌似袁世凱當皇帝也輪不到我當妃子啊……
鬱悶啊!一低頭,不會和這玉佩有關吧?不過,這玉貌似沒啥特別的。
這房子,真的是民國時期的別墅,要是真的是我的,那該有多好啊!
咳,跑題了
到了書房,古香古色的書桌,一派森嚴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着……咳,一派森嚴的書籍。這要是能拿到現代,那價值……咳,不過這氣氛還真是夠陰森恐怖的。
壓抑下轉身就跑的衝動,硬着頭皮走了進去。這該死的書房,沒事弄得那麼詭異幹嘛?
身後的門,毫無徵兆地“碰!”關上。我那顆小小的心啊,蹦到嗓子眼了。好不容易緩過來,伸手撫着心臟,哎喲,我的小小心臟啊!
一道男音毫無預兆地出現:“來了?”我一個反應不及,差點就不知道怎麼吸氣了。想來,我一定是面如死灰的吧。
等我緩過勁來,看清了對面,我那英俊瀟灑的老爹,正一臉悠閒地看着我。我沒好氣地說:“老爹,你犯得着這麼嚇我麼?”
“你都這麼大了,還經不起這一點點驚嚇?還怎麼做我將軍家的女兒?想你老爹當年……”老爹眉毛一挑,優雅地坐着。
“老爹,這塊玉是怎麼來的?”眼見他的長篇大論就要開始了個沒完,我趕緊跑過去,摟着他的脖子。得,您老人家還是別把當年的事情給扯出來吧,好漢不提當年勇。
“你出生時,這塊玉從天而降,剛好降在你小手上。”不是吧?那麼湊巧?我不會上演一出反串的紅樓夢吧?
低頭,我是女生,沒錯兒!我不愛哭,這也沒錯兒!難不成,我是那寶玉?然後,配一個哭哭啼啼的……呃……男生?不是吧?不要啊!
“老爹,我要去玩。”趕緊溜吧。
“去吧。”老爹無奈。
迷糊中,我坐在一輛黃色的迪普車裡,到了街上,車停了。車門打開,我蹦了下來。
一擡眸,便看見一男生望着我。我望着他,心裡“咯噔”一下,就如鹿撞了一下,那衝力,還不小呢!
鬼斧雕刻的面龐,神工造就的五官,膚如白玉,天,這是一個怎樣俊美的男生啊!只是,這身材,咋看咋就這麼瘦啊?還有,他咋看起來這麼眼熟呢?
不得不承認,我又犯花癡了。
他深情款款地走到我身邊:“是你嗎?”
“是我。”我不由自主。
緊接着,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細看之下,竟然和我的那塊一模一樣!我的玉佩,從我的懷裡飛出,與我手上的合爲一體。
難道,真有陰陽一對的玉佩麼?
我愣了。
不知何時,他拉着我,到一片蓮池邊上,認真地看着我:“沒錯,是你,佩玉。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接着,我只覺得臉上一涼,接着是一片火熱。
“來,我帶你飛。”說完,摟着我的腰,腳一點,離開地面。風,吹拂着我的臉,而我的身後,熱乎乎的。
等我適應了這風和這熱。
我飛了麼?是的哦。腳下,萬家燈火明亮,這江山,還真的夠美。
“真是‘萬家燈火不敵你一笑動心’呢。”扭頭,他俊美無暇的面容就在眼前,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情絲萬縷。
趕緊別開雙眼,險些,被那雙眼中的柔情給吸了進去。
Wωω ¤тт kǎn ¤C 〇 他帶着我,飛到山頂上的一塊大石上落定,摟着我:“這是三生石。”
我吃驚地望着那塊石頭,那石頭上面映出了我們的過去,那誓言猶在耳畔:“生死不相棄,白首不相離。”汗啊……
末了,他對我說:“你乖乖地在那裡等着我哦。”說完,消失不見了。
我急了:“你什麼時候來找我?”
天空傳下一道聲音:“該我出現的時候。”
這答案,相當於我沒問。
天,要我怎麼下山啊?失去了他扶着我的手,腳下一滑,一驚,四周一片黑暗。
仔細一看,呵呵,我在牀上。
只是,你真的會出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