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的眼中瞬間萌生了希望,他點頭附和,只希望大家能夠相信他的話。
而事實也是,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傾城快要被阿木給氣死了,這裡所有人都能給阿布求情,唯獨他不行。
好不容她用阿布攪亂了大家的視線,阿木卻站出來告訴大家說,他相信阿布,他和阿布是一起的。
如此,便更加坐實,他便是那個“禍端”。
傾城不能讓阿木變爲“禍端”,便也只能爲阿布開脫。
“天地之術也講究一個因果循環,無論是阿布,亦或者是阿木王子,他們都都是心慈仁愛之人。若真有因果循環,又怎麼會因他們而爆發?”
傾城終於將自己的內心講明,阿布這纔敢看她一眼。
傾城雖對阿布表示抱歉,可如今情景,阿布與阿木只能留下一人。
“對,我雖沒有學到此術,卻也明白此術的根源乃是禍根。我與阿木王子定然不是那禍根。”阿布隨聲附和,他知道如今只有他能救自己。
“那麼你說,誰是禍根!”王彪立即指責道。
既然阿木與阿布都不是禍根,那麼難道還是他這個城主是禍根不成?
城中發生災禍,他這個城主責無旁貸,而最有可能,便是他這個城主做了禍事,才讓一城的百姓跟着遭罪。
“我,我不知道……”阿布不敢隨意亂說,只能惶恐不安。
傾城不覺皺下了眉頭,她自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若真有報應,也是人安排的。
爲今之計,只有進入異色城查明情況,纔好再下定奪。
可當傾城提出要進入異色城的事後,王勇和鳳焱都不答應。
“你不能進去,那裡太危險了!”王勇毫不遲疑道。
鳳焱也道:
“就連城主與寧白都束手無策,你去能做什麼?要去,也是我去。”
他們無法將傾城置於爲難之中,此刻雖無法暴露關係,但態度已經擺在那裡。
面對兩個男人的阻撓,傾城不覺氣惱。尤其是鳳焱,他怎麼能進城呢?
“不行,殿下與王將軍作爲一方主帥,不能以身犯險。此行不知危難如何,你們如果出事,這萬千的將士又該何去何從?”
無論發生任何是,王勇與鳳焱的安全才是主要的。若是連他們都發生意外,那麼才真正是鳳昭國的災難。
眼見兩個人說不通,傾城只得道:
“兩位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王勇與鳳焱雖然不滿,但也還是尊重了傾城的要求。
王彪看着遠處交談的三人,不覺疑惑。他跟隨王勇多年,卻從不知道王家竟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位小少年。而且看八皇子對少年的態度,似乎也充斥着別樣的感情。
王彪不覺對傾樓留了心。
“你不能去。”傾城還未開口,王勇便直接下達定輪。
鳳焱雖爲開口,但目光表露的也是這個意思。
傾城心裡暖暖的,果然無論在何時何地何種處境,舅舅纔是最關心她的。
可是,此行,她必須要去。
“若是,我有保命的良方呢?”傾城反問道。
這回,鳳焱與王勇都不解了。
傾城是惜命之人,若是今世再死去,她可不跟保證自己還會有一次重生機會。她做什麼事都要考慮生命的安全,如非萬無一失,她亦不能冒險。
她曾偷偷問過雪蓮,雪蓮果的功效是否能夠抑制疫情?
雪蓮告訴她說,雪蓮果的功效可以抑制世間百毒,疫情也在百毒之中,當然可以解救。
但一枚果子只能救一個人,傾城不要盲目解救。
這也是傾城沒有將此事公佈的原因,雪蓮作爲南疆人,自然不會希望用那麼珍貴的雪蓮果解救別國人。而雪蓮果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是被大王子知曉,他們的危機便更上一層。
而這件事,傾城與王勇和鳳焱也沒有仔細交代。但以二人對傾城的信任,他們只能選擇相信。
“城主大人,還請您帶我去城中。”傾城得到允許後,對王彪抱拳道。
在剛纔的解釋中,王勇也對她說過,王彪曾是王家的部下,也算是可以信賴的人。若傾城出現什麼危機,亦可對王彪言說身份。
傾城只稱好,但卻不敢苟同舅舅的想法。
當年,王家的部下雖然衆多。但像王海這種誓死跟隨的還是少數。
王彪已經脫離王家管制多年,又是一城之主,早已不再以部下自居。若是王家尚存,他自然對王家忠心耿耿,若是王家破滅,他也不會是雪中送炭的那一個。
前世舅舅因叛國罪被斬,又有多少人肯站出來爲舅舅昭雪。其中雖有忠心之人,但大家想的更多的則是不要被牽連。世上沒有人什麼是絕對的,所以傾城對王彪也不過是禮貌待之而已。
得知傾城要前往異色城,阿大與王海也要跟隨。傾城誰也沒帶,此行危難重重,她不想任何人受到傷害。
“王兄,既不帶他們,我是否可以加入?”寧白在一旁拱手行禮道,如此危險的事,到了他的嘴裡卻十分輕鬆。
傾城看向鳳焱,畢竟以寧白與鳳焱的關係,這件事還輪不到她來說什麼。
鳳焱卻並未開口,似乎一切便等待傾城下定奪。
傾城無奈,只道:
“若是寧公子不怕沾染疫情,當然可以。”
如果寧白真有此意,她當然願意。以寧家富可敵國的身份,說不定寧白見多識廣,會有破解的良方?只是,寧白可要有個心理準備纔好。
寧白毫不在意,擺手道:
“我便是從異色城出來的,若是沾染,也早就染上了。”
寧白似根本不講疫病看在眼裡,讓傾城懷疑,他也有保命的良方。一個人雖然可以灑脫不羈,但已寧白的身份,如此不惜命,那纔有鬼。
寧白趁着無人看到,便對傾城眨眨眼睛,其中曖昧可見一斑。
“我也去。”
阿布站出來道。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禍端,那麼他就要親手解決這些災難。
傾城點點頭,她知道阿布決心已定,便不再多說什麼。
如此,傾城、寧白、王彪、阿布四人帶着一個旅的士兵去了異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