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顧不得什麼,只想着眼前的傾城,故此傾城冷硬道:
“你若今晚隨了本王,那明日本王便與你去她面前對峙。”
他一步步朝傾城走出,威脅逐漸盛大。他纔不管傾城心中如何想法,他只求今日平安無事。
鳳顯心中不安的預感漸漸擴大,令他無法認同傾城的說辭,而不想節外生枝。
傾城不慌不忙,面色平靜道:
“王爺想做什麼?”
處於極度自信之中的鳳顯,根本不覺傾城會做什麼。故此,他直言不諱道:
“自然是愉悅之事。今日你來到這裡,就別想出去。”
他眼中的神采漸漸增強,命令的眼眸中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隨着鳳顯的坦言,傾城也便直言問道:
“王爺想對臣女用強?”
她原本不想撕破臉的,既然鳳顯一定如此,那麼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鳳顯眼中毫無遲疑,步步緊逼道:
“不,那是情非得已之下。只要你乖乖配合,本王保證,絕對讓你快樂。”
鳳顯是真的,他對傾城的確有些喜歡。
若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使用非常手段。可如今看來,傾城顯然不想乖乖配合。而他,也不會放過她。
“若是臣女不肯呢?”傾城終於正視鳳顯,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直射鳳顯。
鳳顯心中一驚,本能的就要躲閃。可他忽然意識到,這裡是他的地盤。縱然傾城有天大的本事,沒有他的命令,她能有什麼本事?
“今日,你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
鳳顯顯露真心,一言一語令傾城嘴角的笑容越發增大。
明明應該害怕的情況下,她卻展露笑顏。而且,隨着鳳顯的靠近笑容而越發增大。
她不是喜悅,而是嘲諷。
鳳顯從一開始的懷疑慢慢轉變爲憤怒,他做要做的事,便沒有做不到的情況。
眼見鳳顯的手已要抓住傾城,鳳顯忽而感到脖頸一痛,整個人便沒了意識。
鳳顯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在他的身後,赫然站着阿大的身影。
若沒有後路,傾城怎敢當面與鳳顯對峙?
鳳顯想控制她,她倒不介意先控制鳳顯。
“小姐,怎樣處置他?”
阿大全程將鳳顯的舉動看清,他原本以爲鳳顯沒有這樣不堪,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如今看透了鳳顯,只覺得噁心。
想到鳳顯將要對傾城做的那事,他便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昏迷中的鳳顯大概不會料到,有一天他會栽到女人手中。而這個女人,正是他所沒看在眼中的。
看着鳳顯,傾城心中的恨意陡然升騰。
前世,她一輩子的喜怒哀樂,全給予這一人之身。爲了他,她甘願奉獻一切,可是到頭來,她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今世,他還想來害她?
他何德何能,怎麼敢有如此齷齪的心思?
“放到牀上。”傾城淡淡道。
“人準備好了嗎?”傾城又問。
鳳顯欺她,騙她,辱她,害她,她便要將前世之苦千百倍奉還。
鳳顯不是想明日將此事昭告天下嗎?
那麼,她就助他一臂之力。
然,躺在牀上的人如果是個小倌又當如何?
翌日。
瑾貴妃神色複雜看着鳳顯的房間,裡面毫無動靜。
她只知道昨夜折騰到深夜,房中才滅燭火。看樣子,鳳顯已經得手。
計劃將要圓滿完成,可瑾貴妃的心裡沒有絲毫開心。
沐家。
自昨夜傾城便已失蹤,爲了以防萬一,他們宮內宮外找了個遍,卻一如所獲。
鳳焱卻沒有多少慌張,只因他得到阿大傳來的消息說,傾城有事,無法赴約。
他雖不知道是何事,但阿大所言無不是在說,傾城安然。
“此事還是稟明聖上爲好。”沐相爺提議道。
傾城是在宮裡失蹤的,有聖上開口,事情也會簡單得多。
沐老夫人卻並不同意,她心中記掛着傾城的女兒身。若是一個女子消失整晚,那麼她的名聲又當如何?
正在僵持不下之際,瑾貴妃卻忽然出現。
“這麼大羣人,所謂何事?”
她瞥了眼衆人,其中不僅有沐家人,還有蘇嬌等幾位嬪妃。
看來,這些人都是與沐家交好之輩。
瑾貴妃在後宮中的地位堪比皇后,後宮之事即便搜查,也需要經由她的許可。
此事,可以不告知聖上,可若是連瑾貴妃都不告知,那倒說不過去了。
當瑾貴妃聽到傾城消失的消息,她便如同第一次知道一般,神色複雜不安。
“消失了一整晚,那還不速速尋找。”
瑾貴妃完全一副緊張姿態,她甚至還衝着身份人道:
“你們幾個,馬上去各個宮裡告知搜尋沐大小姐的下落。”
有了瑾貴妃發話,搜查的效率也高了起來。
沐老夫人本不想如此大張旗鼓,可瑾貴妃的命令,她終究不敢阻攔。
瑾貴妃心中自有盤算,想要搜查整個皇宮,自然不可能。可若是,有目擊證人呢?
很快,一位宮女站了出來。
“貴妃娘娘,奴婢昨夜見過沐大小姐。”
那位宮女不過是打掃的宮女,平日裡與瑾貴妃沒什麼關係,所以大家也不會懷疑到瑾貴妃身上。
“哦?你是在哪裡遇到的?”瑾貴妃似真的擔憂傾城一般,也不避諱什麼,當場詢問。
宮女即刻說出了地點,居然是御花園的方向。
緊接着,又有幾位宮女站了出來。她們都曾看見過傾城,無一例外與瑾貴妃都沒什麼關係。
說來說去,不過將方向定在了景仁宮。
“這麼說,城兒來到本宮這裡了?”不待衆人言說,瑾貴妃便首先說出了大家的心思。
沐相爺更是忙不迭,請求瑾貴妃可否去景仁宮裡看看。
沐老夫人雖然覺得此事詭異,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傾城如今的身份不同以外,而她的保護也絕非簡單。
她身份的護衛自不必說,小花更是傾城強有力的保證。
沐老夫人雖然擔憂傾城,但也明白,以傾城的實力,想要傷她着實困難。
“娘娘,奴婢……”
此時,瑾貴妃宮裡的一個宮女欲言又止,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的模樣令衆人看到了希望,可她的表情卻讓人看不透心思。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瑾貴妃一臉正氣,毫不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