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香囊,淺寧突然想到前段時間爲龍颯竔繡的荷包還未完工,便馬上取出來,坐在太師椅上若無其事地繼續繡起了荷包。品 書 網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沈歡瑜同龍颯竔告假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前往蒙古國,由於是自己一個人前往,又人生地不熟,他路過一處荒野客棧的門前時卻迷失了方向,猶豫片刻只得下馬。見天色已晚,便想着先在這客棧暫住一晚,順便問一下路。
許是地處荒郊野嶺的原因,客棧裡顯得異常冷清。沈歡瑜警覺地走近客棧,大堂內空無一人,忽然一陣狂風襲來,捲起木板地面上的黃土。本能地,沈歡瑜偷偷隱藏了自己的內功,走進了客棧。
“請問有人嗎?”沈歡瑜腳下的木地板沉悶地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只見一個老婆婆拄着柺杖一瘸一拐地從內屋走出來,見到沈歡瑜,面色略有不悅卻馬上露出一副慈善的樣子:“公子是要住店嗎?”
見是一個老人家,沈歡瑜略施一禮:“老人家,在下前往蒙古的路上突然迷失了方向,想在此住一晚,順便問一下前去的路。”
老婆婆看他一眼他腳下的地板時不時發出一聲吱呀聲,便看似放心地轉了身子:“隨我來吧。”
沈歡瑜在她背後跟着,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細細想來,猛然發現。客棧裡地板十分鬆垮,然而這個老人家雙腳踩下的地板卻絲毫沒有一點聲響,而這一點,只有內功深厚的人才能做到。沈歡瑜小心翼翼地跟在老婆婆身後,時時刻刻提防着眼前人。
二人路過一個虛掩的房間,裡面突然發出一聲異動。老婆婆微微側目偷看向身後的沈歡瑜,卻發現身後根本沒有人,瞬間變了臉色,靈活地抽出腰間的匕首,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之見沈歡瑜早已將雙指點在老人的咽喉上,冷冷地看着她。
“你們便是江湖上的老鬼雙煞!”
那老太婆狠狠地瞪他一眼:“沒想到江湖上還記得我們老兩口。”話音剛落,從那房間內便飛出一個老頭,瞬間向沈歡瑜投去幾個飛鏢。沈歡瑜忙放開老鬼婆,輕而易舉地躲掉了直衝而來的飛鏢。
老鬼頭見此情景,不由得“呸”一聲,一把抓住老鬼婆,喊道:“他是北坤國將軍沈歡瑜,咱不跟他玩,走了!”二人頃刻間便消失在客棧外。
沈歡瑜並不想追過去,畢竟他是朝廷上的人,不好與江湖上牽扯上什麼關係,便放任那二人逃走了。這時,那房間裡的聲音變得更大,直覺告訴沈歡瑜,裡面有人。
打開房間,只見一個身着契丹族衣服的英俊男子被綁在木柱上,雖然身處險境目光中卻依舊保持一份冷靜與睿智。沈歡瑜忙上前爲他鬆綁,通過談話,他了解到這個男子正是契丹族的小王爺耶律安,在前往蒙古的路上想投宿這家客棧,未料卻掉進了那老兩口的陷阱。
“耶律安多謝沈將軍的救命之恩!”耶律安忙下跪在沈歡瑜面前。
沈歡瑜急忙將他扶起,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耶律兄不必放在心上!我也正好要去蒙古,卻迷失了方向,還望能與耶律兄同行!”
“這有何難!我的命都是你救的!”耶律安滿口答應。
經歷了這種事情,沈歡瑜也不想再在此地待下去,便隨耶律安等人連夜趕往蒙古。在天剛剛蒙亮的時候,衆人便到達了蒙古的都城城門口,耶律安將沈歡瑜放在自己的隨行隊伍中帶進了城。
“沈兄,此行是受我父親所託要事而來,原諒我不能擺宴答謝恩人!”兩人進了都城,耶律安面露難色道。
“無礙,耶律兄能夠帶我至此歡瑜已是非常感激!”
兩人相識時間很短,但卻彼此之間惺惺相惜。沈歡瑜與耶律安彼此之間有太多相似之處,皆是有勇有謀的人,就連氣質上都相差無幾,平時裡一副苦瓜臉,內裡卻是一副古道心腸的悶騷男。
蒙古國的都城與北坤國的京城並無太大區別,只不過是建在大草原上,踩在腳下的都是柔軟的綠草,不由得讓人心胸開闊。沈歡瑜是第一次來蒙古,人生地不熟又是獨身前來,看着偌大的蒙古都城有些不知所措。
“你聽說沒,大汗近日在爲維娜小公主擇婿呢!”
“維娜公主!聽說維娜公主貌若天仙,且性子火辣,我喜歡。”
“現在告示都貼遍了,前去的男子絡繹不絕。”
“是啊,我見過,隊伍都要排到北坤國了!”
沈歡瑜在一邊聽着,不由得很是生氣。不生不吭就回蒙古也就罷了,可是他與維娜連訂婚宴都辦過了,這不是要悔婚的節奏嘛!明明有一個相貌堂堂的未婚夫,卻大老遠回到蒙古如此大費周折在整個蒙古國內公開招夫。沈歡瑜越想越生氣,真想上前將那幾個人揍一頓解氣,但蒙古大汗本來就對自己印象不好,倘若如今在蒙古國境惹事,想把維娜帶走就更是難上加難了。於是,沈歡瑜只能死死壓住心中的怒火,走到告示前,怒瞪一番,將告示一把撕了下來。
這一幕被守在告示前的蒙古侍衛看見,厲聲大喝:“何人竟敢擅自撕毀告示!”
沈歡瑜輕皺眉頭,一本正經道:“我是你們維娜公主的夫君!”
周圍的人聽了,皆大驚。蒙古大汗本來就不看好自己的女兒嫁給沈歡瑜,於是前些日子並沒有向蒙古國民宣佈維娜要嫁給北坤國將軍沈歡瑜的事情。侍衛們自然不相信,以爲沈歡瑜只是個不怕死的瘋子,便上前押起沈歡瑜:“看你這裝扮是中原人,膽敢如此玷污維娜公主的聲譽!”沈歡瑜想如此正好可以去皇宮找維娜,便任由侍衛押着去往蒙古大牢,等候蒙古大汗處置。
宮裡,維娜正癡癡地坐在房內回憶着在中原時與沈歡瑜相處的點點滴滴。突然,身邊的丫頭進房,先是行一禮,看到桌上還放着早膳,瞬間就明白維娜公主又沒有用膳,心中不免有些焦灼。她知道自己的自從回來後因爲一箇中原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往日的活潑靈動。突然想到從其他侍女口中聽來的奇聞異事,便想逗維娜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