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潯摘下面紗,又去了貂皮披風,整個人在覺得一冷的同時也感到神清氣爽,她暈馬車的毛病還是沒有好多少,說來也奇怪,在薩黎昭的面前,她硬生生地忍住了不適,不想讓他再瞭解太多的事情。
在馬車上熬了整整三個時辰的藥放在她的面前,清潯拿起碗,燙的感覺恰好熨帖了她發冷的心。一口一口細細地喝,明明很苦,卻彷彿沒有了味覺一般。她想起最開始喝藥的時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最後北辰陌還告誡她不要吃其他男人的糖,那個時候,他該是在意自己的吧。清潯將剩下的藥一飲而盡,看不出喜怒。
陸夏聽完暗閣手下的彙報,面色一變,立馬進門向北辰夜稟報“主子,薩黎昭到潮州了。”
正在察看潮州佈局的北辰夜擡起眼,妖冶的眼中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嘲弄“住進院子了?”
“是,剛被人帶過去。”陸夏不敢怠慢地回答,心裡卻在疑惑主子怎麼這麼平靜,不是應該問蕭姑娘的消息嗎。
所以說越厲害的人越能裝,別看北辰夜臉上淡定的跟什麼似得,他手掌死死地握着那枚銀簪子,尖銳的簪子在掌心深深地陷進去,這樣的痛只是爲了緩解心中翻騰着的緊張和期待。
閉了閉眼再睜開,北辰夜看向陸夏“他是一個人?”眼中那一絲猶疑終究是出賣了他,哪怕再確定,到了證實的時候,也會惶恐。因爲在清潯的面前,他北辰夜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愛着的凡人。
陸夏回想着手下的稟報,語氣也有些不確定“身邊跟着個女子,不過從頭到尾裹的很嚴實,不能確定是不是蕭姑娘。”
“是嗎?”北辰夜突然就笑了,從頭到尾裹的嚴實,要是薩黎昭不想讓人知道那個女子是容念,他不會傻到用衣服來做掩護,反而更加引人注意,再說苗國的易容之術也不是說說而已。那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容念,他妖冶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狠絕,他要親自去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暗閣屬下的求見,一般的消息是沒有資格到北辰夜這裡的,這一份肯定是急報。陸夏請示地看了北辰夜一眼,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後纔開了門。
此刻的北辰夜已經戴上了面具,是那個令整個江湖聞風喪膽的暗閣閣主。一身黑衣的暗閣成員直直地跪在北辰夜的身前,面無表情地彙報情況“主子,北辰陌已經到了潮州,不過他沒有接受暗閣的安排,而是往薩黎昭的院子去了。”
聽了這話,北辰夜的臉色頓時變了,北辰陌去了薩黎昭的院子。他的腦海中快速地浮現清潯的身影,如果不是北辰陌知道容念在那裡,他是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闖人家院子的。他太瞭解北辰陌,這個人霸道凌厲,計策謀略造詣很深,只有遇到容唸的事情,他纔會方寸大亂。北辰夜心思翻轉之間,人已經輕功急掠飛了出去,按照北辰陌的行爲,跟在薩黎昭身邊的那個女子一定是容念,他不能有一絲絲差錯,他不能讓北辰陌再快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