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宮女還是堅持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夏霓韻疑惑的看着她,一腳踢在那宮女的心窩,將她踢的哎呦哎呦直叫喚。可那宮女還是跪在原地,不肯讓路,夏霓韻怒道:“怎麼?本宮對你們太好了是不是?眼下連本宮的路,你也敢攔着?本宮倒是想要知道,是誰給你的狗膽,難道是重華宮那賤人?”
那宮女哭泣着哀求道:“啓稟娘娘,皇上已經說過了,不允許任何人在皇后娘娘沒有康復的時候去打攪皇后。”
夏霓韻挑了挑眉毛,不相信的道:“混賬,本宮是任何人嗎?本宮可是皇后的親妹妹,做妹妹的去看看姐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說了,這個事情怎麼沒有人和本宮提前說?”
那宮女磕頭道:“娘娘明鑑,是蕭美人說怕娘娘知道這件事情生氣,所以就瞞着娘娘。”
夏霓韻嘲諷的掀了掀脣角,道:“蕭美人,本宮這翊坤宮,什麼時候輪到蕭美人在做主了。給本宮讓開,否則本宮便將你送去慎刑司。”
那宮女渾身一陣哆嗦,便連滾帶爬的讓開了。正好遇到蕭美人迎頭而來,夏霓韻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巴掌就給蕭美人扇了過去。
蕭美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連忙跪地請罪道:“娘娘恕罪,不知臣妾做錯了什麼,讓娘娘如此生氣,還請娘娘明示。”
夏霓韻冷哼道:“蕭美人膽子倒是不小,如今辦事情越發的伶俐了,就連本宮的主,你也能夠做得了。本宮問你,重華宮的事情爲什麼遲遲不告知本宮?”
蕭美人知道事情的原委倒是冷靜下來了,輕聲道:“娘娘明鑑,臣妾這樣做,都是爲了娘娘着想。還請娘娘體諒臣妾的一片忠心。”
夏霓韻冷笑,似乎覺得蕭美人此刻正在講述一個天大的笑話。
“蕭美人,你當本宮是傻子嗎?你的一片忠心就是對本宮無休止的欺瞞?皇上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入重華宮打擾那賤人,你不告訴本宮。重華宮無聲無息的就多出來一個妙貴人,你也不和本宮說。難道你覺得本宮已經成爲你股掌之上的泥人兒,隨便你想怎麼捏着玩兒就怎麼捏着玩兒嗎?”夏霓韻的眉眼都有些變形了。向來心高氣傲的她怎麼會容許蕭美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什麼花樣。
蕭美人跪伏在地上,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擔心,低着頭,不去看夏霓韻,口裡辯解道:“娘娘,臣妾不告訴娘娘,自然有臣妾的道理。在外界眼中,娘娘如今已經是有身孕的人了。若是一點點小事娘娘
都要大發雷霆,那豈不是白白落人口實。如今,娘娘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在翊坤宮安胎。只要能夠成功的生下皇子,一切都不是問題。”
夏霓韻沉吟了一番,輕輕揮了揮手,道:“你先起來吧。你說的似乎也有幾分道理,可那夏霓裳分明就是故意提拔她身邊的人,想要和本宮分庭抗禮。這口氣,本宮如何咽得下去。”
蕭美人連忙去起身,走到夏霓韻的身邊,托住她的手臂,將她扶去貴妃榻上坐着。對那個跪在地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便連忙爬了出去。
將夏霓韻安頓好了,蕭美人才諂媚道:“娘娘,這口氣,就算娘娘咽不下去,也得嚥下去。娘娘想啊,如今皇后回來了。可皇后金印還在娘娘手中啊。現而今是皇后身體沒有康復,所以皇上沒有開口讓娘娘交出金印。萬一皇后開口給皇上求了呢?她如今是太子的生母,掌管後宮大印,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夏霓韻緊了緊袖子,將裡面的金印握了再握,隨後一臉堅決的道:“夏霓裳想要本宮的金印,哪裡有那樣的容易。本宮是皇貴妃,本來就有協理六宮之權。就算她是皇后,可這後宮事情繁雜,哪裡是她一個自小幽禁在瀾水園的賤人能夠整理清楚的。”
蕭美人點了頭,諂媚道:“可不正是這個話麼?皇后就算想要掌管後宮,她也沒有這個能力。她得靠着咱們,讓着咱們。可是她畢竟有太子啊……”
蕭美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霓韻粗暴的打斷了,道:“太子,也不過是一個智商低下的廢物罷了。本宮還不相信了,本宮就生不出兒子?”
蕭美人笑道:“臣妾此來就是來給娘娘賀喜的。”
夏霓韻意外道:“何喜之有?最近本宮是事事不順心,哪裡來的什麼喜事?蕭美人有話就趕緊說了,別在本宮面前賣關子。”
蕭美人站在夏霓韻面前,一臉的喜意,屈膝道:“臣妾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經過太醫診斷,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皇子。”
夏霓韻臉上堆滿了笑容,起身將蕭美人的手捏在手裡,喜不自禁的道:“此話當真?可當真是男孩兒?”
蕭美人點頭道:“這還能假得了。那是婦科聖手親自診斷的。娘娘此前介紹的道那名太醫也確認了,一定是個男孩兒。”
這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夏霓韻有些手足無措,站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還是隻能看着蕭美人,問道:“那本宮眼下應該如何?去告訴皇上嗎?
讓皇上也知道這個好消息?”
蕭美人笑道:“自然是要告訴皇上的,可是卻不是娘娘去告訴皇上。這一切,臣妾自有安排。娘娘只要聽奴婢的就好了。”
夏霓韻如今已經失去了分寸,一切也只能依着蕭美人的意思去辦了。
重華宮中,月夜魅剛剛下朝回來,正和夏霓裳坐在桌邊用早膳。妙貴人帶着太子住在重華宮的東偏殿,沒有月夜魅和夏霓裳的召喚,輕易是不過來的。
夏霓裳在用膳的時候,素來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伺候着,所以偌大的大殿也只有月夜魅和夏霓裳兩個人。
夏霓裳細緻的爲月夜魅佈菜,一臉的溫柔讓月夜魅愛不釋手,輕輕擡起手掌,佛過夏霓裳的臉頰,笑道:“皇后這幾日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如今的皇后就像一朵嬌嫩欲滴的花兒,只等着朕去採擷了。”
月夜魅話音一落,夏霓裳的臉上便是飛起了朵朵紅霞,如此瞧着,越發的嬌媚動人了。這些日子,月夜魅倒是夜夜留宿重華宮,基本上都在夏霓裳的房裡。只是在偶爾的時候,會去妙貴人房裡,不過在大多數的時候,月夜魅都會在後半夜來到夏霓裳的房裡,將夏霓裳冰冷的小手小腳放在自己的懷裡捂着。
對於月夜魅的長情,夏霓裳也十分的珍惜。不過她的身子一直都沒有好利索,這幾日身上纔沒有那麼懶怠了,兩個人日日在一起耳鬢廝磨,卻從來沒有過實質性的進展,夏霓裳的心裡也有些渴望。
只不過礙於女人的矜持,不好意思。如今這一幅含嬌帶怯的模樣,卻是一種無聲勝有聲的邀請了。
大殿無人,月夜魅的脣湊近夏霓裳的耳朵,輕聲道:“皇后,朕已經許久沒有和皇后在一起了。朕很想念皇后了。”
夏霓裳嬌羞的點了點頭,道:“臣妾知道。”
月夜魅輕輕颳了刮夏霓裳的鼻子,曖昧道:“要不,朕帶皇后去玫瑰莊園住上幾日。也好舒緩一下皇后這些日子鬱悶的心情。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夏霓裳輕輕搖了搖頭,道:“皇上是天子,天子當居於朝堂之上。若是經常爲了臣妾而荒廢朝政,只怕對皇上的聲名不利。到時候,臣妾便成了禍國殃民的禍水了。”
看着夏霓裳委委屈屈的模樣,月夜魅爽朗的笑道:“皇后已經把朕迷的神魂顛倒了,可是皇后覺得朕是個昏君嗎?”
夏霓裳正要說話,鐵心就走了進來,恭敬道:“啓稟皇上,翊坤宮來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