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皇上疼愛的如珠如寶的如貴人,一邊是有太后撐腰的皇后。這兩個女人,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在場的別的女人無法媲美的存在。不光光是容貌上的無法媲美,甚至在別的方面,也不能夠讓月夜魅流連忘返。
如貴人有些委屈的喝了一小口蘋果汁,然後順延着遞了下去。太后明擺着就是在分她的恩寵,可是人家的太后,也不能夠把她怎麼樣。
夏霓裳感激的看了一眼太后,心裡有些發酸。自己的一片心意,月夜魅竟然這樣糟蹋。若不是太后在最後關頭爲自己挽回些許顏面,只怕這皇后便是更加的名不符實了。
太后也感覺到了夏霓裳的不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輕聲道:“沒事,還有哀家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一場原本要掀起大波浪的預謀,就在太后對夏霓裳的無限推崇和寵愛中煙消雲散了。就算月夜魅再不喜歡夏霓裳,也不可能不給太后這個面子,畢竟太后手中還掌握着一部分的實權。就算月夜魅,也不敢輕易的忤逆太后的決定。
看着在太后的身邊巧笑嫣然的夏霓裳,月夜魅的心裡就無端端的堵得慌。一個月前的事情,自己也是明明白白看見的。可是聽見那些愛嚼舌根的女人們以訛傳訛,月夜魅就彷彿有些相信了。雖然知道那是謠傳,可是月夜魅心裡始終有些不舒服。
“皇上這是怎麼了?臉色這般的難看?”太后注意到月夜魅的疲憊,略微有些擔心的問道。
面對一屋子人的目光,月夜魅強撐道:“多謝母后關心,兒臣沒事。”
太后點頭道:“既然沒什麼事,便留下來和哀家用午膳吧。別的人,也都散了吧。皇后可千萬記得明兒個早些來。桂枝做的蘋果汁,可沒有皇后做的好喝。”
夏霓裳有些意外的答應了下來,恭敬的請了安,帶着衆妃嬪下去了。
“皇上是不是對哀家如此處置有些看法?”待衆人走後,太后便單刀直入的說起了夏霓裳的事情。
“啓稟母后,兒臣不敢。只是兒臣覺得,皇后不過是一個小國所謂的公主。實在是不值得母后如此的費心。”月夜魅提到夏霓裳的時候,眉宇間有着明顯的不悅。
太后嘆了口氣,道:“哀家知道,皇上是以爲皇后並非真正的公主。哀家調查過了,皇后的確是公主。只是是夏狼前皇后的女兒。當年前皇后的家族涉嫌通敵叛國,滿門抄斬。只留下了皇后一人。多年來,皇后也只是被幽居宮內,並沒有人還
記得夏狼國有這樣一位公主。可是,皇后也的的確確是公主。皇上大可不必因爲皇后的身份爲她有所猜忌。”
月夜魅臉色一震,原本他以爲如兒說夏霓裳是不得寵的公主是夏狼國串通好的說辭,卻沒有想到夏霓裳果真是公主。嘆了口氣,道:“母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太后狐疑道:“皇上不妨和哀家直說。”
月夜魅從懷中摸出一個玉佩,上面刻着一個霓字,月夜魅輕輕的撫摸着一臉的懷念,道:“五年前,兒臣曾經去過一次夏狼國。在御花園中被毒蛇咬傷,是一個女孩兒救了我。可是兒臣沒有看清楚她的容貌,只撿到了這個玉佩。並且聽見有侍女叫她公主。”
太后若有所思道:“有沒有可能救你的女孩兒就是皇后呢?”
月夜魅搖頭道:“母后也說了,皇后就算是公主,也是被幽居在宮內。根本不會有到處亂走的機會。所以,這枚玉佩,便是另一位公主的。那時候兒臣只知道宮裡有一位公主叫夏霓韻,根本不知道有一位公主是夏霓裳。由於霓韻公主第二天就被國丈接出了宮。兒臣並沒有機會和公主見面,並且親口道謝。但是兒臣花重金購得霓韻公主的畫像,並且在兒臣心中,想要迎娶的皇后是霓韻公主。所以……”
太后嘆了口氣,道:“話雖如此,可皇后的身世也極爲可憐。皇上若是不嫌棄,便好好待她吧。就算是爲了月神國邊疆安寧,皇上也要善待皇后。”
月夜魅嗤笑道:“母后太過敏感了,不過是一個邊陲小國不得寵的公主。如何會影響邊疆安寧。”
太后不再言語,從身邊拿出一個竹簡,交給月夜魅。
月夜魅展開竹簡,迅速的掃視了兩眼,臉色大變,道:“母后,此話當真?若是如此,那霓韻公主……”
太后道:“皇上和霓韻公主只怕無緣。看這情形,夏狼國主並非不愛皇后。而恰好是因爲太愛,所以纔不敢將皇后留在身邊。若非如此,他又怎麼能夠大展手腳的去調查前皇后的事情。所以,依哀家的推測,他的心裡定然是極愛前皇后的。否則也不會經過了這麼多年,還會去將當年的案子翻出來。”
月夜魅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后,道:“還是母后思慮的妥當,這一點,倒是兒臣沒有顧慮周全。”
太后嘆了口氣,道:“哀家知道你心裡還有什麼不舒坦。便是夜歌吧?”
太后見月夜魅不說話,嘆了口氣,道:“唉,你不說,哀家也知道
,可那也怨不得皇后啊。皇后和夜歌相識在先,就算彼此有交情,那也是人之常情。皇上莫要太執着了。皇后是個好皇后,皇上別傷了皇后的心,纔去想着如何挽回。至於那個如貴人,哀家瞧着,那不是什麼好孩子。皇上嘛,身邊多有幾個女人也是好的。可是皇上要知道,什麼樣的人的話應該聽,什麼樣的話,不應該聽。”
月夜魅聽着太后爲夏霓裳和月夜歌說情,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最終還是沒有發作。只是有些怨氣的說道:“若不是皇后招蜂引蝶,皇弟如何會對皇后用情至深。光是月前的事情,若是皇后不同意,難道皇弟還能夠綁着她出去?朕如今能夠對皇后如此,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若是皇后還不知收斂,母后也莫要怪朕。朕畢竟是皇上,有皇上的尊嚴。”
太后嘆了口氣,道:“夜歌那孩子,哀家會找他好生談談的。至於皇上,你心裡是如何看待皇后的。你的心裡最是清楚,皇上的爲人,想必皇上也是看在眼裡的。哀家不多囉嗦皇上,免得皇上覺得哀家有失偏頗。”
月夜魅心裡想着,太后明擺着便是在爲他們兩個人說情。可嘴裡卻只能說着:“太后所言甚是。兒臣謹記在心。不管皇后如何,她始終是兒臣的皇后。除非她做下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兒臣是不會廢了她皇后的位置的。自然,兒臣也不會輕易的讓她死去。”
說到最後一句話,月夜魅的心裡輕輕顫抖了一下。夏霓裳兩次在他面前飲血的畫面陸續在他眼前閃過,心,劇烈的疼痛。
“皇上能明白就好。皇上剛剛登基,眼下朝堂不穩,做事情就不得不左思右想。等皇上掌控了全局,便能夠隨心所欲的處理事情了。眼下的月神,實在是經不起任何的波動。還望皇上三思。”太后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兒臣謹遵太后教誨。”月夜魅恭恭敬敬的將太后扶進了太后的寢宮。
“想必皇上前朝事情也忙,哀家說了這會子話,也有些乏了。皇上便先去忙着吧,記住。作爲皇上,最重要的便是綿延子嗣。月家的子嗣,便是哀家眼下關心的問題。”太后歪在牀上,桂嬤嬤輕輕的爲她揉着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是,兒臣記住了。母后多休息。”月夜魅恭敬的退了出來,一轉身,整張俊臉便黑到了極致。
和太后的一席話,又勾起了他對霓韻公主的相思,握了握手中的玉佩,月夜魅大踏步朝着鹹福宮走去。答應了要陪如貴人逛御花園,自然就不會食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