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這孩子做事,讓哀家放心的很!”太后一邊說着,臉上浮上笑意。
“爲太后分憂,是婉婉的福分!”婉婉微微一笑。
“現下,白冰冰懷有子嗣,而王夢蝶腹中的孩子已經不是唯一的皇子,王夢蝶的舅父程聚成想要謀反,怕是會等到王夢蝶生產之後,擁小皇子逼迫皇上退位!”
太后皺眉,看着婉婉道。
“太后說的極是,依照婉婉所想,也是如此,現下,怕是程聚成已經做好準備,就等着王夢蝶的孩子出世。”婉婉擡眸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皺眉,很是惶恐的望着婉婉道:“你可有什麼好的計謀?”
婉婉心中暗暗一笑,卻裝作鎮定的道:“眼下,程聚成的手中掌管三分之一的兵權,而子將軍手中有三分之一的兵權,還有三分之一的軍隊在邊疆守衛,而依照婉婉所想,若是程聚成謀反,子將軍根本就不會出來協助皇上,反而還有可能與之聯盟一同謀反!”
太后猛然一驚,皺眉道:“爲何如此說?”
“太后莫不是忘記了子冷的事情?冷嬪入宮沒有多久,便死在了這後宮之中,子將軍可就這一個女兒,女兒死了,他如何的布悲傷?若是想要讓他協助皇上,怕也是難,更何況他女兒是死在這後宮之內,死因不明!”
婉婉一邊說着一邊望着太后道。
太后點了點頭,望着婉婉又道:“你可是有什麼辦法?”
“太后娘娘,婉婉以爲,現下,讓王爺歸宗,是最好的辦法!”
話落,太后猛然起身,冷冷的道:“放肆!一個私通皇上妃子之人,如何歸宗?皇上定是不許!”
太后眼眸裡充滿怒意,狠狠的道。
“太后娘娘,婉婉自是知道王爺犯了私通之罪,可那也只是家世,現在是慕容國危難的時候,也只有讓王爺出面,怕是才能穩定的了局面!”婉婉面對太后的責難,沒有半點的慌張,她擡起眼眸,怔怔的看着太后。
太后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眼下,怕是也沒有人可以與程聚成等人對抗了,當年,就算是打慕容國天下的時候,也是慕容明青多半的功勞啊!”
在太后的心裡,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不如慕容明青的。
“還請太后三思!”
太后頓了頓道:“哀家也只能與皇上商量此事,哀家明白你的意思,是想要王爺統領這邊陲的將士,而降子牧的軍隊發放邊疆守衛!”
“是,太后英明,婉婉是想,既然不知道子將軍的立場,那就讓子將軍帶兵保護邊疆,將邊疆的部隊偷偷的調度回來,待到程聚成謀反之時,一網打盡。且,對於子牧也不得不防,可以將子牧的所有家眷留在家中不得外出,以恐子將軍背叛!”
婉婉分析的頭頭是道,句句得太后的讚賞。
太后皺眉又道:“冷嬪死了,對於子牧來說,還有什麼可值得牽掛的家人呢?”
“太后的擔心是對的,但是依照婉婉所知,子牧子將軍是個孝子,他的母親
雖然已死,但是,她母親的墳墓依然健在,太后完全可以宣旨,將他母親的墳墓埋進皇陵,封爲護國夫人!”
婉婉這一席話一出,更是令太后震驚,眼前的女人卻是這後宮之主的最佳人選,奈何她並不嚮往宮中皇后的生活。於是不禁嘆氣道:“哀家知道,你並不羨慕這後宮生活,若不是如此,哀家覺得最好的後位人選便是你啊!”
“婉婉出身鄉野,自是不敢有所遐想!”婉婉慌忙道。
“好了,哀家不爲難你,你所說的辦法,的確是完全之策,就按照你所說的辦,明日,現將子將軍母親的墳墓給遷移回來,並封她母親爲護國夫人,並以讓他支援邊陲的緣由,將邊陲的部隊召回!”
太后淡淡的道。
“是,太后,那王爺歸宗之事?”婉婉疑惑的問道。
太后猛然擡眸,看了一眼婉婉道:“至於王爺歸宗之事,哀家要問過皇上纔可!”
“太后聖名!”
“好了,哀家也乏了,你且先下去吧!”太后淡淡的衝着婉婉道。
“那婉婉告辭!”婉婉起身,便走出了慈寧宮。
已經子時,這裡的天已經完全進入了後夜,偶爾還有幾聲蟲鳴,但已經進入秋季的天氣,蟲子已經有少數漸漸死亡了。
婉婉嘴角浮上笑意,現下,怕是王爺歸宗的事情已經有着落了。
只是還不知道這令牌之意,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回到冷宮的時候,見院子中一片黑暗,小翠怕是已經睡着了,而慕容明青的房間也處在一片漆黑之中。
她望着慕容明青的房間,暗暗的道:“二師兄,這慕容國的天下,我一定要爲你奪回來!”
她輕輕躍起,跳上了這院子中的梧桐樹的樹幹上,在葉子中間凝眉,感受這冷風吹來的意境。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穩穩的落在了這冷宮的院子中。
婉婉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還是火影。
她見火影四下打量着院子,便從梧桐樹上躍起,跳了下來,穩穩的站立,剛好立在了火影的身後。
“啪”狠狠的打了他的肩膀,火影一個轉身,竟然拿着利劍衝了過來。
“你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婉婉凝眉,只覺得眼前的人很是詭異。
“我且問你,上次救你的那人現下在哪裡?”火影的眼眸裡露出微光。望着婉婉冷冷的道。
“你問的是哪個?是上次從白蓮教出來的時候,救我的那個人麼?”婉婉疑惑的道。
“是,就是那個穿着玄色衣袍的男子,說,他現在在哪?”火影眼眸裡透着一股的急切,卻還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問到這些,婉婉才忽然想起來,那日,在白蓮教的樹林之中,明明,他可以不被那穿着玄色長袍的男人所傷,可是……
婉婉打量着火影,見他看上去已經沒有什麼大礙,道:“你的傷勢好了?最近沒有見你!”
誰料,話剛落,一把冷劍就衝着脖頸而來,冷冽的寒光
直直的刺眼,讓婉婉閃躲不及。
婉婉避開這冷光,道:“我並不知道他是誰,那日 你倒地之後,他便消失不見了!”
火影眼眸裡露出一絲的狠厲,握在冷劍上的雙手也漸漸用力了很多,殷紅的鮮血從婉婉的脖頸滲出。
“你到底是何人?令牌到底爲何會在你手上?”火影冷冷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攀爬出來一般。
“我只是這宮內很普通的女子,你也看到了,那枚令牌是假的!也是我撿到的,僅此而已!”婉婉絲毫不避諱他眼眸裡的目光,直直的與他對視。
“你最好老實說,不然小心你的命,上次有人救你,這次怕沒有人會在救你了吧!”火影絲毫沒有防鬆自己握在利劍上的手。
“吱”只聽一聲悶響,便見一身絳紫色衣衫的男子從房中走了出來,他冷冽的雙眸直直的刺向火影。
“你是誰?放開她!”冷而沉沉的聲音襲來,讓火影大吃一驚。
火影轉身回眸,看了一眼從房間中走出的男子,借過月光,看到他那張俊秀的臉龐,便微微一笑道:“哦,原來是你?”
慕容明青詫異,不禁更加疑惑,再次打量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卻怎麼也想不出這人和自己有什麼淵源。
“你認識我?”慕容明青疑惑的問。
“並不認識,但我知道,她在費力的救你!”火影微微一笑,這邪惡的笑容看上去充滿了邪魅。
慕容明青一愣,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說話。
“你放心,我並不想傷害她,只是想知道,這令牌的主人到底是誰!”火影冷冷的望着婉婉,眼眸里布滿了冷冽,像是冬季裡的寒霜一般,瞬間足以將人凍結。
“你到底是誰?”婉婉對火影的身份也是疑惑,若是他是白蓮教的人,可那日爲什麼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放走了自己。
可是若不是白蓮教的人,爲何又將自己放了出去,還可以完好無損的回去?
並且,那日中了那玄色衣衫男子的那一掌,若不是得到高人的救治,怕是怎麼都不會好的那麼快!
一切的疑問都在婉婉的腦海中炸開。
“你放心,我找那玄色衣衫的男子並不是爲了報仇,而是爲了證實一件事情!”火影冷冷的眼眸中,忽然頓了一下,轉而代之的是一抹的哀傷。
慕容明青猛然一驚,他當然知道,此時火影口中所說的那玄色衣袍的男子,定是鳳凰,只是他對眼前這陌生的男人有些好奇。
“我說了,我並不認識那個玄色衣袍的男人!”婉婉冷冷的道,卻絲毫不畏懼放在自己脖頸處的利劍。
“你……”火影被逼急了,正準備出手。
卻見一抹絳紫色飛將起來,接跟着便聽見“哐”的一聲脆響,那利劍便跌落在地上,劃出了完美的弧線。
最後硬生生的扎進了梧桐樹中。
火影詫異,這世界上有這麼好功夫的人,怕是寥寥無幾吧,只是可惜了,這人身體內的劇毒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