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江叫罵了幾聲,合門看到紙條上字跡的時候,心頭猛然一驚。
思慮萬千,立即將屋內的薰香弄滅,用了其他的香料掩蓋。並將牀上的女人拉起,藏到了房間的內閣中。
收拾好一切之後,穩如泰山般坐在燈下拿出一本書。
還未到上看這書,緊接着便聽見房外一聲高喝聲“李修容駕到!”
李如江嘴角微嶄,仍然有着詫異的迎了出來,跪在門前迎接。
“李修容萬福金安!”
李修容讓他起身,道:“本宮是來看看李大人,想要李大人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這不,特爲大人備了薄禮,大人可否屋內說話!”
望了一眼李如江,卻見他整理好的衣襟下露出一半,自是暗笑,自己猜的果然沒錯,下來就看逮到了玉兒,看這眼前的人還如何交代。
“當然,李修容請!”李如江暗暗嘆息,虧的剛纔那張紙條來的突然,不然的話,自己今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進了李如江的房內,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薰香味道,可是這牀榻之上確是空無一人。
李修容有着詫異,怎麼會……
“娘娘,您坐!”李如江看到李修容的表情暗自得意,這次怕是讓李修容失望了。
“李大人這房內的薰香味道甚好,本宮很是喜歡……”
未等李修容話落,李如江便微笑的道:“修容若是喜歡,那奴才就送修容一些也是無妨,這香料本是奴才在宮外的朋友送的,有安神醒腦的作用!”
此時,李修容的來意,李如江心知肚明,更是感慨是何人救了他的老命。
“如此甚好,本宮在這宮內,也是沒有見到過如此上好的香料呢!”李修容欣喜,對着身旁的李如江道。
“那好,奴才這就給您拿去”說着便要向內閣走去。
“本宮看這香爐裡剩下的這些就夠了,不用在勞煩你去內閣!”李修容盯着這香爐內正在燃燒的香料道。
李如江皺眉,“這……”
“怎麼,莫不是這香爐內的香料竟不捨得給本宮?”
周圍的人對子楚的話很是鬱悶,怎麼李修容娘娘放着新的香料不要而偏偏要這香爐內的香料。
李如江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道:“既然娘娘不嫌棄,那奴才就爲娘娘弄些便是!”說着竟奉了小太監拿了張布巾來。
包好香料之後,李修容便帶着這批人走了。
望着李修容臨走的背影,李如江暗自笑了起來。
李修容回到宮中之後,對青蘿道:“真是奇怪,今日竟然見他伏案讀書?”
“娘娘,奴婢以爲這其中必有蹊蹺。”青蘿皺眉道。
“恩,本宮也這樣以爲,青蘿,你將那些香料拿出,找張太醫過來看看!”李修容眼眸里布滿冷冽。
“是,娘娘!”青蘿轉身去了太醫院,將張太醫請進了李修容宮。
“李修容萬福金安!”
“張太醫快起身!本宮找你來,是想讓你看看,這香料可有什麼異常!”李修容命了青蘿,將那包從李如江房裡拿來的
香料攤開在張太醫的面前。
張太醫看着這香料皺眉,拿出一套揣摩香料成品的器具,用鑷子輕輕的夾起,放在鼻尖細細的聞,卻沒有聞出有任何的異常。
“回娘娘的話,這是普通的香料,裡面主要成分是薰衣草,有安神醒腦的功效!”
“哦?”李修容凝眉,還真的如李如江所說,卻是有安神醒腦的作用。
“好了,張太醫你下去吧!”
“是娘娘!”張太醫福了一禮便暗自下去了。
李修容細細看這香料也未看出異常,暗自想到,莫不是提前有人給那老狐狸報信了!
她的眼眸裡透過一絲的冷冽。
這報信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婉婉!
她本來是想要去李修容宮內找白冰冰商議事情,卻不料得知李修容要去敬事房的李如江那裡
而原因竟是要去李如江那裡查找王夢蝶爲懷有龍嗣而偷用迷情香的香料。
這樣驚天的秘密,着實令婉婉震驚。
也才讓她弄明白那些天爲何慕容明昌一直去朝霞殿露宿東廂房的原因。
只是這個時候若是王夢蝶所做的事情東窗事發,那朝廷之內的王侍郎和兵部侍郎必將受到牽連,在這個時候必然會造成朝廷內亂,而二師兄的勢力至今還未完全回籠。
時機不適!
於是纔有了李如江手中的那張字條。
李如江在李修容回朝霞殿之後,又開始繼續他醉生夢死的生活。
早晨,李修容對昨夜的事情耿耿於懷,這便去了王夢蝶那裡,問了玉兒的去處。
王夢蝶也聽說了昨夜的事情,自然知道李修容找玉兒所爲何事,就想了辦法阻攔了下來。李修容沒有見到玉兒,一肚子怒氣的走開了。
天漸黑,出宮的小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一個小太監慢慢的探出頭來,四下搜索無人,便將遠處的馬車趕了過來,穩穩的停在宮外小門的門前。
一刻鐘之後,從宮門外出來兩個人影,其中一個便是剛纔牽馬的太監,另外一個模樣清秀,頭戴着男人帽子,正是一身男裝的玉兒。
這兩天的風波正冽,李如江得到王夢蝶的指點,決定把這宮女玉兒送出宮外,以免在出現什麼差錯。
玉兒肩上扛了包裹,包裹內裝了些換洗的衣物,她有些眷戀的望着這座宮門。
小太監自是知道她心裡的難受,淡淡的道:“玉兒姑娘,您還是趕緊走吧,若是讓人發現,小的項上人頭不保啊!”
小太監內心忐忑不安,卻也不敢得罪眼前的玉兒,畢竟她是李如江的枕邊人,這不,李如江正是要把她送到老家去。
玉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已經久居皇宮的她有些不適應外面的世界,只覺得前面一片茫然無措。
小太監將馬車的繩子遞到了趕車的馬伕手中,順便讓玉兒上了車。
玉兒坐上馬車,就一路往李如江的老家延安趕去。
出了宮外的那片樹林,就算是安全了。
只是,剛要出這樹林的時候,遠遠的便見一批羽林衛前來,將這片樹林團團圍住。車
夫預感不祥,可現下已經無地方躲藏,只能硬着頭皮面對。
羽林衛首領不是別人,正是王哲,王哲見樹林中有一輛馬車鬼鬼祟祟,便帶着人馬趕了過來。
“前面何人,竟敢闖進這皇家境地!”
王哲這話說的不錯,這地方正是皇上閒暇時分打獵的地方,平時根本就沒人來這裡。
現下有人闖進這密林,很自然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話落的時候,王哲已經到了馬車跟前,車伕停了馬車,上前往王哲的手中遞了一錠銀子,“官爺,晚上行車迷了路,還望官爺不要與小的計較!”
王哲收起銀兩,將車伕打量一番,“這車中可有其他的人?”
“有,有,是我那病弱的兒子!”車伕極力討好一般,衝着車內說道:“還不快出來拜過官人!”
“咳咳……”一聲咳嗽聲,緊跟着便見玉兒探出窗外,一副弱不禁風的病弱狀態。
“官人恕罪,小人孤苦伶仃,沒了老伴,兒子卻一直身體孱弱,哎……”車伕嘆氣道。
最近京城之內,流感盛行,王哲便沒有上前,放了玉兒的馬匹出了密林。
玉兒就這樣逃出了皇宮,而次日,李修容去在去找玉兒的時候,卻被告知玉兒偷了王貴人的財物,如今已經被杖斃,扔在了亂墳崗。
李修容無奈,只能暗自又去找了楚妃。
到了楚妃宮內,卻見楚妃坐在正殿之上品着花茶。
“姐姐,王夢蝶的事情想必你已聽說,這正是扳倒她的大好時機,難道姐姐就不心動麼?”李修容自是知道,那王夢蝶使用污穢之物迷惑聖上的事情。
“妹妹,聽說你去了李如江那裡,只是卻沒有見到玉兒,是因爲不相信李媽媽說的話?姐姐我就實話實說吧,那消息卻是本宮讓她告訴你的!”
子楚微微擡眸,看了一眼李修容,暗自想到:真是一個沒用的東西,竟然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這宮內李修容去找李如江的事情她早就聽說了。
現在怕是玉兒早就被李如江處理掉了吧。
忽然她眼眸未轉道:“眼下這情況,妹妹你還要去證實那王貴人到底有沒有使用污穢之物迷惑皇上的事實?”
接着她又冷笑道:“本宮告訴你了,自然就是有證據,來人,將那污穢之物呈上來!”
李修容很是驚訝,不知道既然楚妃已經知道了王夢蝶利用污穢之物勾引皇上的事實,爲什麼不直接向王夢蝶問罪!
“妹妹,現在你肯定想問本宮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子楚眼眸裡閃過一道微光。
李媽媽此時已經將一支巴掌大小的原盒拿出來放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紅色的盒子與白色的大理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修容緊緊盯着這盒子,皺起了眉頭。
“李媽媽,將人帶出來吧!”
話落,便見一身材瘦弱的男子被帶了進來。
那男子看到楚妃時候,立刻跪了下來:“奴婢知錯,奴婢再也不敢了,楚妃娘娘饒命,楚妃娘娘饒命啊,都是那李如江,跟奴婢沒有關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