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定是遭人陷害!”王夢蝶又是一番哭哭啼啼。
“哀家且問你,你遭到何人陷害?”太后凝眉。
“臣妾不知,臣妾不知……”王夢蝶環視四周,將眼眸盯在那幾盞香爐上。
“去!”太后會意,命了趙太醫和身邊的太監去查看那盞香爐,除了燃燒殆盡的薰香之外,便吳無任何的東西。
李默婷見狀,嘴角浮上一陣微笑,只是垂眸,眼眸裡充滿冷冽。
太醫緩緩上前,將爐內的香料灰用手指輕輕捻起,放在手掌上細細查看,輕輕嗅味,卻仍然沒有發現一絲的異常。
這歡宜香,便是燃燒了,不留一絲的灰燼。
“回稟太后,沒有異常!”太醫對太后回稟。
“王修容,哀家知道你此時此刻的心境,今日的事情就此算了,好好調理身子,孩子還是可以有的!”
太后見王夢蝶那樣無措的神態,只是搖頭嘆息的走開了。
李默婷望着太后離開的背影道:“恭送太后!”
王夢蝶癱倒在地,眼神悽悽慘慘。
回到慈寧宮後,太后凝眉,坐在鳳塌之上,端起一杯清茶放在嘴脣邊上輕輕啜了一口,“碧珠,你有沒有察覺此事甚是蹊蹺!”
“回太后娘娘的話,奴婢沒有察覺!”碧珠回憶起在朝霞殿內的情形,確實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差錯。
太后也跟着嘆了口氣。
夜晚的風卻是有些微涼,婉婉也聽說了王夢蝶小產的事情,她的嘴角上浮上一絲的冷笑,這子楚和李修容卻是想的周全,這樣既除掉了心中的仇恨種子,又防止了兵部尚書堂而皇之的背叛。
嘴角輕撫,浮上一抹詭異的笑。
忽然一道冷風劃過,婉婉不禁皺眉,衝着梧桐樹冷冷的道:“誰?”
只是這聲音迴盪在這偌大的冷宮院子裡,卻無人聽得到。
晴兒和小翠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樹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樹葉被風吹落帶來的響聲。
婉婉聚精會神的望着樹梢,卻仍舊沒有發現異常,莫不是自己聽錯了?
陡然,一道黑色人影墜落在地,面上帶着黑紗,卻身形高大魁梧,頭上的長髮飄飄。
婉婉定睛,望着這黑影,冷冷的道:“你是何人?”
那黑衣人並沒有回話,清冷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婉婉,似乎想要將她的身心看透。
“到底是何人?來這裡做什麼?”婉婉遇事不驚,只是冷冷的看着這個站在自己面前卻毫無行動的黑衣人。
黑衣人突然冷冷的道:“交出你身上的令牌!”
婉婉詫異,這人的聲音渾厚,卻不熟識,他又如何知道自己身上會有令牌?
不禁,她提高了周身的警惕。
如閃電般,那人飛向婉婉,一眨眼便到了她的跟前,幾乎可以聽到她的呼吸聲,那雙眼眸就在她的面前,冷冷地望着她。
“將令牌拿出來,饒你的命!”黑衣人冷喝!
“敢問閣下是何人?想必閣下也只是想要得到令牌而已,不然早就對婉婉動手了不是麼?”婉婉微微一
笑,她已經知道面前這個人是個武林高手,怕是也只有二師兄能與之抗衡了,奈何二師兄中了毒!
黑衣人沒有說話,眼眸裡浮上冷冷的笑意。
由於看不清他的面龐,也便無從分辨他的情緒。
“閣下既然不是來取婉婉性命,只是來找令牌,又爲何不能用真面目示人?”婉婉只是好奇,面前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兩個晃神,黑衣人已經靠近了婉婉,鼻尖的溫潤氣息陣陣迎來。
一雙黑色的手掌附向了她的上衣。
婉婉暗叫不好,慌忙轉身,奈何只因爲自己轉的太快,一支木質的令牌墜落在地,發出輕微的響聲。
黑衣人詫異,不禁大吃一驚,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撿起在地上落着的令牌。又在同一時刻飛了出去。
只留下婉婉在一旁悵然若失!
自己在這皇宮之內隱藏的這麼深,竟然被他發現自己身上的令牌?
到底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男子又是什麼人身邊的人。
一切都無從追求。
黑衣人拿着令牌奔了好久,回眸看周身沒有旁人的時候,竟然將這令牌拿出身來仔細打量。
打量了一番,才知道原來這木質的令牌卻是僞造的,不禁更加疑惑。
聽父輩們說,擁有令牌之人必須找到主子,集齊所有的令牌,才能得到一個驚天的秘密,幹一件浩浩蕩蕩得事。
他思慮良久,摸着這令牌上做舊的印跡。
婉婉此時坐在梧桐樹上,她倒是想知道這來者到底是何人,將自己身上那塊假的令牌搶了回去。
她微微的眯起眼睛,正在疑慮之時,卻見一道黑影閃了過來,穩穩的坐在樹梢中。挨着她落樹而坐。
“你到底是何人?”又是一道冷冽的聲音。
“你放心,我並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想要知道這塊令牌是哪裡來的?”黑衣人淡淡的問道。
“哼,我不會告訴你這些,除非你告訴我,你是何人!”婉婉冷冷的道。
那黑衣人先是一愣,後眼眸裡又露出一絲的亮光。思慮幾秒,便轉身離去了。
沒有回婉婉的話,也沒有繼續在這冷宮之中逗留。
望着黑衣人離開的背影,婉婉不禁皺眉。回眸的時候,卻見那一枚僞造的令牌被遺留在樹梢之上。
撿起樹梢上被黑衣人留下的令牌,婉婉陷入了沉思。
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來,慕容明青緩緩從房門中走出,那一身玄色的長袍着實吸引人的眼球。
“師兄?”婉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慕容明青了,透過這月光,卻看到他的臉上帶着一絲的憔悴。
“王爺,近日 你去哪裡了?”她從樹上跳下來,落在這冷宮院子中,淡淡的道。
冷風拂過他的長髮,“近來,慕容國民衆叛亂,多半是由白蓮教教徒慫恿,我只是出去勘查民情!”
淡淡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的感傷。
“無論什麼災難,受傷的永遠都是這些民衆!”慕容明青淡淡的道。
婉婉只是沉默,若是這慕容國有慕容明青這樣爲
民體恤的皇上,纔是這慕容國的榮幸。
“這皇宮裡,就是一個朝廷,皇宮裡的情況,隨時牽動着朝廷上的變動!如今的兵部尚書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慕容明青眼眸裡拂過冷冽。
“那王爺歸宗的事情?”婉婉疑惑皺眉。
“即便是如此,慕容明昌也不會讓本王歸宗的,畢竟他好不容易纔將我從這宗門裡趕了出來!”他冷哼一聲,嘴角浮上一絲的冷冽。
婉婉卻看得悽然。
“王爺,還是早些休息吧!”婉婉淡淡的道。
“恩,最近本王不在這宮中,你行事要萬分小心!”話落,慕容明青微微轉身,就進了房間。
婉婉凝眸。
次日,朝霞殿便熱鬧了起來。
原來是朝霞殿裡白冰冰的母親被皇上弄進了皇宮之中。
“母親!”白冰冰兩眼含淚,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身體日漸消瘦的母親。
“冰兒!”她母親亦是兩眼含淚,緊緊的抱着白冰冰道:“你父親他……”
“母親,冰兒知道,冰兒一定會爲父親報仇的!”白冰冰臉上的淚水簌簌的滾落了下來,眼眸裡盡是冷冽。
“冰兒,你萬萬不可做些傻事……”她拍了拍白冰冰的肩膀道:“這樣你那薄命的父親才能安心離去。”
正在這時,小太監陰柔的聲音響起在朝霞殿的西廂房外。
白冰冰和母親一起出了朝霞殿接旨,原來,皇上將白冰冰的母親安置在了慈寧宮的偏殿中,與太后一起禮佛。
“謝皇上,謝太后娘娘!”
謝恩之後,白冰冰擦完眼淚,興奮的道:“母親如今我們便可終日相見了,你可待在這後宮之中不在一個人孤單的呆在襄陽。”
“恩恩”白氏也是高興萬分。
“恭喜白貴人,太后宣旨說,讓夫人今日便搬進這慈寧宮內!”
“謝李公公!”又是一番感謝之後,那太監便笑着走開了。
兩人多日不見便寒暄起來。
婉婉自是聽說此事情,不禁暗自道,看來太后的動作也真的夠快。
想必太后是要有所行動了吧。
月兒卻在此時派了宮女去了冷宮,請婉婉過去太清殿一趟。
婉婉也是多日不去太清殿了,竟差點把太清殿還有一個月兒的事情給忘記了。
於是便跟着太清殿的宮女去了太清殿見了月兒。
月兒早就在殿外盼了許久,見婉婉跟着宮女前來,臉上的笑意瞬間綻開。
“婉婉姑娘,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我這裡了,不知道婉婉姑娘近日在忙些什麼?”月兒說完這話,又微微一笑道:“怕不是婉婉姑娘將我給忘記了吧!”
的確在這宮裡,也只有婉婉一人無名無份。
婉婉一笑道:“怎麼會,婉婉怎麼會把月兒給忘記了呢!”
“快,快進來坐吧!”月兒一笑,見婉婉迎進了這太清殿內,在太清殿的假山旁做了下來。
“月兒姑娘還真的是有心,這裡讓你打理的風景格外的美呢!”婉婉望着這周身的環境,真的可用美這個字來形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