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酒醒,衣裳皆碎落在地上,身上赤身裸體,寸絲不掛。手拍頭,將昨夜喝醉酒的事情想起來。喚了聲秋香,秋香入室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我獨自一人躺在牀上,眼孔放大。
她道句:“元帥,你怎麼了?”
我也想知道我怎麼了。從來喝酒未醉。昨日一日的情形出現在腦中,此時才覺得蹊蹺。昨日那幾位是故意灌我酒的。我問了句:“昨夜誰來了?”
秋香搖頭:“沒人。”
我再問:“都沒一人,軒轅凌呢?”
我記得昨夜是他,他身上的味道是龍涎香。只有他有,若不是他,我總不可能一人做春夢吧。環顧四周,房內的東西推倒,地上碎落的衣服,這都是他慣用的伎倆。
秋香再搖頭:“真沒人。”
我揮手讓她趕緊給我拿衣服。我要回宮問他,這是大事。不是他,其他男子也不敢近我身。穿戴好衣物,出了房門。到了花園,銀花飛奔而來:“元帥,蕭將軍回來了”她背後一男子明眸皓齒,一身鎧甲早已經立在背後。雙眼緊緊放在我身上。
我見到蕭瑜笑的陽光燦爛。
他見我卻一臉的寵溺。
我上前,他上前。他躬身抱拳:“元帥”一聲輕喚,將多年前的所有記憶帶回。塞北疆場上他的不離不去,他的情意綿綿都一一喚回。一別多年,再相見,卻更覺得親厚。
我擡手將他扶起:“你我不必多禮。”
他見我額前碎髮掉下,伸手欲撫上我的臉。我側身避過,卻見背後李福順躬立在旁。
李福順的臉色甚是難看。
我越過蕭瑜走到李福順面前。
李福順躬身說了句:“陛下讓咱家來接娘娘回宮。”
我轉身看眼蕭瑜。蕭瑜走到我身邊,擡手將我頭上凌亂的髮束好,是那麼自然。卻讓我尷尬無比。李福順是軒轅凌的心腹。我與蕭瑜舉止親密怕是有不妥,我將他的發接過,自己束起。笑的有些勉強,連聲說:“我自己來。”
蕭瑜寵溺道:“這麼大人了,還是如此的不懂得照顧自己。”
我想起我與蕭瑜以前在軍營中也沒如此言論過,這不是正常的將帥話語。我訕訕笑了句:“謝蕭將軍關心。”
李福順提高音量一旁提醒道:“陛下讓咱家接娘娘回宮。”
我看眼李福順,又問蕭瑜:“你怎麼這麼早來我護國公府?”
蕭瑜看了眼滿園春色:“末將回京述職,攜帶了家眷,想來叨嘮元帥一段時間。”
我喜笑顏開問了句:“清蓮也回京了?”想起清蓮,心下一暖。
他點頭。我道:“隨便住,護國公府就是你們家。”
李福順咳嗽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陛下有詔。我先回宮,一切事情到時候見面在聊。”
蕭瑜將我攔住:“你就不想知道我回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誰嗎?”
我不在意這些事情。
蕭瑜言:“末將剛剛纔入了上京城,就進了護國公府。”
我擠出一絲笑,身邊李福順早已經不耐煩,提高音量再次催促:“陛下有旨,讓咱家接娘娘回宮。”
我雙手攤開,給他一個無奈的笑。召了銀花秋香上前,吩咐安排好事情在回宮來。隨着李福順出護國公府上了車攆回南宮。
車攆至昭陽門而進,我故意詢問李福順:“陛下昨晚宿在哪裡?”
李福順回了句:“乾元殿。”
我心下害怕起來,難道昨夜我遇鬼了。
車攆直接入了兩儀殿到了乾元殿前。李福順躬身提醒道:“娘娘到了。”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衣飾,想回合歡殿換了女裝在進。李福順看出我的心思。說了句:“娘娘,陛下殿內已經等您很久了。”
等我,難道是昨天我把秦子佩扔進渭水河所以今天算賬?我戰戰兢兢進了乾元殿。殿內龍涎香點着。我記得昨夜也是這個香味。軒轅凌埋頭正在批閱奏摺。我上前將他的衣袖擡起。他笑的輕浮,說道:“你這女的,一來就迫不及待掀我衣服,這麼飢不擇食。”
我不與他廢話,昨夜的事情,我可以肯定我幹了些事情,若不是軒轅凌,我會想殺了自己的。我上前將他衣物撕去,他躲閃了幾次。最後鬆口說了聲:“你脫一件,我也脫一件。”
軒轅凌武功雖然不高,但是輕功不低,我若與他多糾纏就怕他誤了正事。我點了點頭。出手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去,不着片縷在他面前。他也在我面前將身上衣服一一褪去。我看到他手臂上的咬痕,笑出了聲,昨夜是他。
軒轅凌看我開心,上前直接將我扛在了身上。我拍手讓他放我下來
軒轅凌笑道:“是你自己跑來要承歡的,現在惹了朕還想跑得掉?”
到了帳內,他伸手撫摸上我臉,眼裡□□早已起,道:“朕已經兵臨城下,元帥是開門投降還是要戰?”
我怒道:“軒轅凌,你放開我。”將錦被拉過蓋在身上。
“皇后,朕說了,朕要皇后侍寢。”軒轅凌吻了上來,脣覆上。我用牙齒在他脣上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傳來,軒轅凌怒意的一雙眼睛望着我。
“軒轅凌,你混蛋,你不是有秦子佩,你不是有慕容夕兒嗎?你不是有那麼多女的,爲什麼要找我,你放開我。”想起之前的種種,眼淚就是刷的下來。我楊子吟可以沒有你軒轅凌,既然都已經那麼久不理我了,何苦還來煩我,不如就兩相不見,也斷了那念想。若有一日,邊關需要,我也可以走的瀟灑。
軒轅凌將我抱緊,口裡聲聲抱歉:“楊子吟,別虐我了,你知道的我的心的。”
我輕哼一聲:“你的心,你的心裡有你的娘子秦子佩。”
“她不是,你纔是我娘子,你纔是皇后。”
我搖着頭。一張眼望着他,聲聲回他:“我曾經也以爲我是,但是此時已經不肯定了。我也只是你後宮裡隨便的一個女人。軒轅凌,別讓我恨你。”
“你一直都不懂我嗎?楊子吟,你這是要我在你面前挖出心來,你纔信。”
“不信。”
“那好,我挖心給你看。”
軒轅凌退下牀來,抓過牀邊的劍,就要往自己的胸口而去。我心裡惱怒,上前將他的劍揮下。吻上了他的脣,心裡罵句:該死。
軒轅凌笑的猖狂,一路將我往錦被中放去,聲音嘶啞道:“糧草早已經充足,等着元帥檢閱。”
兩人廝殺一番,語裡身下誰都不放誰。三換戰場。室內桌椅板凳,牀頭榻上一片凌亂。
一個時辰後,我□□中說句:“軒轅凌,該停了。”
軒轅凌翻身將兩人位置兌換,想居高臨下被我一轉,在攻一城。滿足的在臉暇上親吻。
軒轅凌每次開始就不願意停下,我理智早已經戰勝,擡起他頭:“軒轅凌,停下。”
軒轅凌纔不舍的從我身上褪下躺到一旁,雙手還在我臉上游離。開口道:“朕多久沒碰你了,你就不想朕嗎?”
我笑了一下。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在胡鬧。入了他懷:“是你不來找我,又不是我不要你。”
他的手環腰更緊。我笑了一下轉身與他四目相對。吻了一下。
我有多久未與他如此談話。心裡想起秦子佩的歡宜殿。惱怒問了句:“你是不是還怪我昨日把你家秦昭容給扔下渭水河。”
軒轅凌狂笑起來。想起玉傾城曾經問我的。我又問他:“玉傾城那樣的美人。你都無動於衷。軒轅凌。你是不是有怪癖啊。”
軒轅凌聽了也不惱就是將我壓在身下。我感覺到他身體起反應。想推開他,他說了句:“你這是在吃醋?”說完俯身下吻。舌頭探入喉中,我□□了一聲,覺得不對,回吻了他一下,問了句:“你還沒回答我。”
他看着我的眼神。輕敲下我額頭:“真拿你沒辦法,渭水河邊朕早就知道你會來。”
心上思考起來,丫的。丁照,韓翼,軒轅允。他們聯和把我給賣了。難怪昨日那樣子灌我酒。
軒轅凌笑一聲爲他們求情起來:“他們天天在朝堂上看朕臭臉。你也不能怪他們。誰叫你惹朕的。”
從他懷中抽出,玉嘴一撅:“軒轅凌。你自己寵愛那麼多妃子。怪到我身上。杜美人,秦昭容。德妃,賢妃,淑妃。你那麼多女人還不准我生氣。何況是你先不理我的。”
他哈哈大笑。坐好身子:“你還惡人先告狀。是誰召了杜美人進宮的?是誰將帥情深的?”
心下暗暗道不好。軒轅凌都知道了。我辯解道:“那杜美人是進宮陪賢妃的。你自己看上了封了美人與我何干?何況她後面進宮還不是你的旨意,與我何干?”
“那朕等下就廢了她。原本以爲是皇后賢惠。既然不是。那朕這人情也不用給。”他接着話。又摟着我問:“那蕭瑜呢。”
這本是筆糊塗賬,我自己都沒整清楚,怎麼解釋。反正我是無賴出了名。虛與委蛇道:“那都是瞎說的。想我在軍營裡。一身男裝。誰會喜歡。當然。陛下不是普通人,是天子。英明神武。懂得欣賞我有內涵。”
軒轅凌要嘔吐的樣子。我惱怒握拳揍了他一下。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他咳嗽的說着。我趕緊上前撫摸我剛纔揍過的地方。
他順勢將我壓到身下。我想起軒轅凌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你一直都有派人跟蹤我。”
他在我脣輕吻,啃咬。我不耐煩的讓他回答。他笑的點頭:“暗衛一直保護着你。朕捨不得你受傷。”
嚥了下口水。軒轅凌有派暗衛跟蹤我。
那日太后病逝,我在百花樓尋歡,這大事就怕軒轅凌早知道。若不是遇大喪,只怕玉傾城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以後凡事要小心。我在他脣上也咬下。以前以爲他是一隻綿羊,昏庸。隱藏這麼深,根本就是一隻狐狸。
他繼續問:“你就不好奇朕什麼時候知道你身份的。”
不是我上了戰場嗎?難道有假。
他滿意微笑擁着我,離開我身上:“那年頤然殿荷花池邊,指劍對我的你。”他低頭看了眼我。
那日荷花池邊,仙風道骨的他。莞爾一笑,靠他肩膀道:“你既然認出我。就不怕我是回來殺你的嗎?”
“就算死你手,我也願意”他的回答,讓我騰起身看向他。他說的雲淡風輕,我聽的心猿意馬。只是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歡宜殿屋瓦上,我也聽他與其他女子如此的情話綿長。
他有些意興闌珊說:“可惜呢,你還不願意來朕身邊。”
點頭,當時確實不願意。雙手環他脖子。在他脖子處輕咬:“軒轅凌,真想把你給吃了。”玉傾城說我不瞭解軒轅凌,看來真是。。或許我從未真的瞭解他。
他被我點火點的翻身上馬,想在戰一場,被我給攔了下。
他雙眉緊皺,我擡手撫過他眉頭:“真醜。”
他只是兩眼盯着我,想將我看透。我吻上他脣與他脣舌相交。吸吮口中蜜意,瘋狂又溫柔。喘息聲後。停了下來。雙手將錦被爲我蓋上。
我環手上他,問“軒轅凌,你是我楊子吟唯一的男人,那我是你軒轅凌唯一的女人嘛?”
軒轅凌情深言語:“你要這,我就給你。後宮佳麗三千人,朕明天就將她們全數散盡。”
我搖了搖頭,不管是真是假,這時候我信他。但是朝堂與內宮息息相關。我怎麼捨得他爲我而添煩惱。開口:“不用,你答應我其他事情吧。”
“蕭瑜”?他起身坐好,將寢衣穿上。臉上神色冷了一分。
我心下一驚,怎麼會問他。我搖了搖頭。起身靠在他背上:“你知道了什麼?”
他雙手放前,語言有些不安:“朕知道,那入骨相思,朕知道他入了上京城第一件事情就是進了你的護國公府。朕知道,他是你的飛虎軍將軍卻不一定是朕的忠臣良將。”
軒轅凌的一句句話都震盪起心房,讓自己惴惴不安。我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他不理我。但是他對蕭瑜誤解太深。只怕蕭瑜回京福禍難定。面上卻一片淡然,故意颳了下他的鼻頭,近身在他面前:“傻瓜,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剛纔都說了。蕭瑜怎麼可能喜歡我。”這話說的心虛。銀花去汴梁城有被三隊人馬伏擊。軒轅凌的人馬也在裡面嗎?張軍師說過。汴梁城茶餘飯後的話題。一時心中抓緊。三人成虎,就怕此事會害了蕭瑜的命。
我上前將他抱住:“軒轅凌,楊子吟是你的女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吻上他。他卻沒吻回的意思。
我敗陣而歸,說了句:“你還有一位秦子佩呢。你還說我。”
“那是你不知道,朕對你愛有多深,知道你心中有他人,朕封了一個秦子佩。”
難怪秦子佩與我有三分相似。一想就咧開嘴笑了起來。手指着他:“那你最好趕緊把你那些女人都給我解散了。”
他上前將我抱緊:“你說什麼?”
我警告他:“別嬉皮笑臉的,以後除了我的宮殿,其他女人的地方都不準進,否則你去了哪個宮殿,我就把那個宮殿一把大火燒了。”
他一吻而下,我迎合着他。臉上神飛色舞。我心下安寧了下來。軒轅凌就該這麼治,要不這氣氛會一直僵持下去。與他一起在口中尋求快感。他手遊離而上,進了敏感地帶。我順手將他的寢衣脫去。軒轅凌,只有彼此擁有,纔會覺得安心。放心的與他尋求最適合的節奏享受着歡愉。
門外李福順咳嗽的聲音。還有軒轅允打趣說的:“大白天這陛下是有多飢渴啊?”
聲音入了耳。他道:“我們繼續。”
“不行,軒轅凌,你還有一堆事情。”
軒轅凌道:“管他們的,朕是皇帝,朕就是要爲你從此君王不早朝。”一下身,在我臉上狂吻。
一會門外傳入了歌聲。歌聲婉轉動聽。一曲詩經,是秦子佩的聲音。我憤怒的將軒轅凌從我身上扔開。
軒轅凌笑了一下。翻身在上。我怒瞪了他一眼。他抱歉道:“我錯了。”
我看他心傷的眼神。雙手安慰他:“錯了,就認,給我一些補償。”
軒轅凌提高警惕看着我:“你又想什麼?”
我想了一下:“給我貳拾萬兩白銀做補償。”
飛虎軍百萬,曾經戰場上傷殘下來的將士靠着朝廷的恩撫跟軍田本就捉襟見肘,又被貪官污吏背後使壞:“你如今國庫充盈,你自己的私房錢也不少,你娘子我後宮那麼多人要賞賜。不夠花,窮啊。。”
“你窮,朝廷養你一人等於養三個一品大員。你還喊窮。”軒轅凌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
我不能跟他說實話。欺負我飛虎軍的貪官我私下讓金花按江湖規矩辦了,後又讓韓翼朝中周旋把那些貪官的罪行宣告天下。“就問你給不給。羅裡吧嗦。跟個娘們一樣!”
軒轅凌笑了下,捏下我的鼻頭,我甩開他。
“別生氣,給你二十萬兩買胭脂水粉也可以。但是你也要答應朕一件事情。”
就怕軒轅凌讓我生孩子,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他繼續說:“以後不準單獨見蕭瑜。”
我輕笑了聲。蕭瑜一般都在邊關,回來一段時間,也住護國公府,連連點頭。
門外聲音更甚。他將錦被爲我蓋上,起身穿了寢衣,朝門口李福順說了聲,讓清夢給我拿來衣飾。聲音傳出,清夢入了屋,見到一室的景色,臉上變了又變。我羞的將錦被蓋住頭,軒轅凌哈哈笑起。示意清夢替我更衣梳洗。
女史們入了屋收拾一切。我問了句清夢:“現在什麼時辰?”
清夢輕笑回答了句:“娘娘,已經快到午時”
軒轅凌知道我飯未吃,吩咐李福順安排膳食。我對他搖頭,示意門外他的肱骨大臣,兄弟親王還在。
清夢打趣笑着說了句:“奴婢終於知道爲什麼合歡殿內殿,娘娘吩咐不擺放桌椅板凳了?”
我聽了,心下知道清夢的言外之意。我與軒轅凌戰場太兇。這是我不擺放桌椅板凳的原因,另一點,我喜歡舞劍弄槍,內殿私人可以方便一些。我故意咳嗽了下,將衣物整理好。
清夢爲我綰髻梳妝。軒轅凌出了內殿。我聽到外面女子哭聲,聲聲訴恩情,我擡頭看清夢,清夢看着我搖了搖頭。道:“娘娘別管這些。”
梳洗完畢,出了內殿,看到軒轅允,韓翼,竇宵跟蕭瑜都在殿內。問句:“姑姑,剛纔他們都在門外?”
清夢噗嗤笑了聲。點頭稱諾。
丟臉。
軒轅凌愛意滿滿說了聲:“怎麼這麼久才梳洗好。”
清夢整理下我的衣襟,一身步搖金飾,身着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一步一步朝軒轅凌走去。曾經熟悉的衆下屬,都不可思議看着我。我眼看過蕭瑜,對他莞爾一笑。他回我一笑。雙眼裡似乎正在欣賞天下美景一般,眼冒金光。
軒轅凌咳嗽的聲音傳來。我坐到他身邊。他差李福順去找鍾離,淡淡的說了聲:“你去幫朕要些去痕去疤的藥膏,一會朕給皇后上藥。”
我在他旁,擡手掐下他大腿,他眼望我,身下動了下,伸手將我手攥緊,面若平常道:“愛卿們歸來,朕心大悅,明日早朝,陳述舊職,朕另有大事要與愛卿們商量。”
蕭瑜道:“微臣與元帥舊相識,想與元帥共聚一下,請陛下恩准。”
我回了聲:“難得蕭將軍與竇將軍回京,本帥也該爲你們接風洗塵。”
身上傳來一陣痛感,我看了眼軒轅凌。他還是面若平常,穩穩坐着。
下站衆人都看了一眼。軒轅凌緩緩開了口:“既然是朕的將軍歸來,自然是朕爲衆人接風洗塵,後日宴設瓊芳閣。李福順你去安排。”
李福順躬身諾。
蕭瑜笑了一下。被韓翼拍了下後背,衆人皆語:“謝陛下恩典。”
軒轅凌又言道:“護國公府,畢竟是皇后的私府,恐蕭將軍住的不適合。朕賜你蕭將軍府。愛卿可以搬回去。”
蕭瑜站前一步,道:“微臣謝陛下美意。只是張軍師曾有言護國公府春色最美。夫人又是楊府舊人。那裡有舊人的一顰一笑。微臣只是回京述職,就不打擾戶部工部操勞。如今外敵有可能入侵,微臣懇請陛下將這筆銀兩放入軍餉中。替將士們增衣增飯。”
我與蕭瑜對望一眼,附耳軒轅凌旁:“清蓮也回來了,就讓他們住護國公府。反正我也不回去。”
軒轅凌攥我的手緊了緊。嘴上鬆了口:“好,朕準。既然如此竇宵將軍也一起住在護國公府,皇后管理後宮事務繁忙,朕會派內室監爲你們照顧好生活所需。”
我六宮事情都已經交給三妃。事物繁忙?我輕笑了一聲。
衆人都謝旨出了乾元殿。
我起身告辭。軒轅凌不捨。我指了指那一堆的奏摺。陛下當是明君應該以天下事爲重。
出了乾元殿。回了合歡殿。又將幾位孩子召到面前。陪同玩耍一番。至晚膳後才散去。夜晚軒轅凌回合歡殿,想起白天與稷兒玩耍的時候,奶孃們無意間聊起的宮女們的悲哀。很多宮女入了宮就一輩子無法出宮,白頭宮女很是可憐。
第二日軒轅凌下詔。南宮凡滿二十歲宮女可以跟皇后請旨出宮嫁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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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相見時難別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