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過了太久的安逸日子,每晚被安排到一線天防禦線執勤的哨兵,都將這種需要他們整夜不眠的放哨當成一種煎熬。而今夜攤上放哨任務的家族,正是離一線天位置最近的趙家子弟。
這些年齡大小不一的趙家子弟,到了這半山腰的哨所,竟然將從家中帶來的雞跟米酒,把這當成了燒烤的盛會一般。窩在哨所的房子裡,大家開始一邊喝酒一邊等待烤在鐵棍上的雞熟。
至於觀察一線天哨卡的任務,則大多交給出來執行任務裡面,年齡輩分最小的小輩。那些年長的趙家子弟,此刻都躲在哨所的房子裡喝酒聊天。
望着這些全無戒備的哨兵,許斌將二個警衛班排到了山下,等待他的成功的信號將一線天下修建石壘院門給打開,將埋伏在外面的大軍給接應進來。另外他們還需要擔負一項任務,那就是一旦上面的清剿任務不成功,那麼槍響之後他們必須替打開院門的大軍,爭取五到十分鐘的時間。
帶着許家誠等人,許斌並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藉助手語命令這些跟他一樣,塗上了黑色泥巴將臉部特徵大多都掩蓋了起來的警衛排士兵,出手清除還在外面遊走巡邏的哨兵。
大家相互配合,誰開弓誰衝上去扶住倒下的屍體,不讓其驚動裡面還在喝酒聊天的哨兵,都有着詳細的分工。第一次將訓練時的東西用於實戰,這些也可算是百戰精兵的警衛排士兵,才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無聲之中的殺戮有多麼恐怖。
清除了外面的七八個巡邏哨,等到許斌帶着十個人將還活着的守軍堵在房間裡面時,藉助裡面的燈光,許斌發現對方將槍都架到一邊。全然沒有遵行槍不離身的規矩,給許家誠打了一個手勢,讓他等下發起攻擊時,首先將這些散放在一旁的槍支給收剿起來。
至於等下敢反抗的人,一律由其餘的弓弩手捕殺。如果對方老實不反抗,等拿下練兵山,或許許斌會給對方一個活命的機會。
命令得到確認,許斌伸出三根手指,一根一根的收起。直到最後一根手指落下,打頭的兩個警衛排士兵,端着衝鋒槍就踹開房門在裡面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喝道:“不許動,舉起手來。誰敢亂動,要他小命!”
正當一個年紀大的土匪,準備將手伸到腰間撥槍時,站在許斌身邊的弓弩手絲毫不客氣的一箭射了過去。這個應該是今晚領頭的趙家頭目,額頭上插着一支弩箭倒在了衆人眼前。
就在這些看到領頭人身亡,準備叫喊時,許斌卻冷冷的道:“敢多說一句話,多有一個反抗的動作,殺!”
面對這些如同鬼魅般出現的敵人,在場剛纔還喝酒聊天興高采烈的趙家子弟,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抱頭蹲在原地。任由帶着繩索的許斌等人,將他們捆綁押到一旁看起來。
至於捆綁時,有些年青氣盛的趙家子弟準備反抗,換來的卻是警衛排的拳打腳踢。打了還不乖的,面對冷冰冰的弓弩手時,也只能閉上嘴巴蹲在一邊。
將哨所裡面倖存的人全部捆綁好被堵上了嘴巴,許斌道:“給二班發信心,接大軍進山。你們幾個,暫時待在山上,等到下面的接應部隊上山,你們再給對方交接。他們之中,誰敢吵鬧不用請示,直接送他去陪外面的哨兵。”
拋下這句話,許斌只帶着許家誠,快速的走下建立在半山腰的防禦工事,跟帶領部隊通過院門進入山谷的陳正道等人匯合。知道在這道防禦線之外,這村子還有兩道建立在各村的防禦工事,今晚把炮兵分隊帶來的許斌,要解決他們輕而易舉。
因此,直接命令道:“放信號,打火把,通知二連長他們可以啓動了。”
隨着一個土匪們常用的煙火信號,在一線天的山頂升起,今晚還未入眠的四姓村民。就看到將隨身火把點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幾百軍容嚴整的大軍。
面對這如同天降出現在山谷之中的大軍,趕來查看情況的趙家人,迅速開槍示警。這半夜響起的槍聲,在這練兵山顯得異常刺耳。很快停止前進做好進攻準備的許斌大軍,就望着分佈在山谷之中的四個村落,一批又一批端着槍支打着火把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只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等到他們聚集的人一點點增多時,並沒有開始反攻。相反他們聚集到一起之後,在商量着什麼,彷彿也知道被突破了一線天哨卡,他們跟眼前這支來路不明的正規軍對抗,恐怕也是輸多贏少。
對峙持續了半小時,望着前方同樣黑壓壓一片的四姓衛隊,許斌給陳正道一個眼神。這位三連長立馬上前道:“請你們的當家人出來說話,如果你們不願意和平解決今晚的事情,那我們就開始進攻了!”
面對陳正道喊出的話,很快對方人羣中走出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爲首一個身高近一米八看上去還是非常健碩的老人朗聲道:“不知貴軍是那部分的,爲何來我練兵山擾我一方百姓?你們想做什麼?”
陳正道看了一眼許斌,繼續問道:“說出你的名字!”
老人被陳正道的話堵了一句,很快道:“老夫趙家族長趙保家,不知貴軍有何名號呢?”
陳正道又望了許斌一眼,得到同意才大聲道:“許家軍!”
三個字一出,剛纔還安靜的四姓隊伍中突然就變得吵鬧了起來,甚至站在陳正道身後的許斌,也很快聽到那些隊伍中有人說道:“屁的許家軍,不就是黑風寨的土匪嗎?仗着有實力,就囂張霸道,還講不講江湖規矩!”之類的話來。
對於這些人的吵鬧聲,許斌直接上前道:“趙大當家的,在這種場合下見面,實屬抱歉。晚輩許家軍許斌,添任黑風寨大當家。如果許某沒有看錯,旁邊想必就是錢、孫、李三位大當家吧?
我不想多說什麼廢話,也不想跟你們講什麼江湖規矩,當初你們四家如何拿下的練兵山,這臨州府人盡皆知。何況,弱肉強食本就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現在我大軍已經破了一線天,要打還是要和由你們選擇。
今晚我帶軍過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看上練兵山這塊風水寶地,覺得給你們四姓人有些太過浪費。原本我剛纔攻進山谷,可以悄無聲息的向你們發起突襲,爲何一直沒有進攻的原因,就是不想過多殺戮。
如果你們真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與我對抗,那我許家軍會告訴你們,什麼叫以卵擊石。如果四位大當家的不相信,那我們就當面鑼對面鼓的試一試。給你們一刻鐘考慮時間,如果沒有答覆,那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話音一落,許斌大手一揮,處於隊伍後頭的炮兵分隊,越出前衛防禦的步兵,開始當着四姓人的面架設迫擊炮。同時剛纔處於隊伍中的各連重機槍分隊,也將一目瞭然的重機槍,全部架設在這寬敞的平地之上。
面對這不知名的大炮,以及那官軍曾經用過的重機槍,剛纔還吵鬧的四姓隊伍中,頓時寂靜一片。就在四位大當家,盤算着到底如何解決這場危機時,四姓人站立的隊伍之後,又出現了一支打着火把出現,跟眼前許斌等人一樣軍裝的部隊。
望着這突然從背後出現的許家軍,四姓家族的大當家就知道,他們如果不想滅族。剩下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接受投降。不過,面對四家提出的談判,許斌卻明確告訴他們。只有先放下武器,許家軍才選擇跟他們談判。
當然,如果他們不相信許家軍,那大家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反正李成兵的援兵出現,練兵山的大局已經可以說穩穩的拿到了許斌手中。
這種咄咄逼人的口氣,再次讓四姓人猶豫了起來,可等到許斌吩咐炮兵,朝着四姓人所在的空地上,試射了一枚迫擊炮。那超出步槍的射程,以及爆炸時掀起的土石,無一不讓四姓人爲之震驚。
眼前這種小炮看上去,雖然沒有官軍攻山時拖的步兵炮看上去大,但發射操作起來,無疑都輕便了許多。在這種只能依靠村裡土牆阻擊的地方,他們這些年修建起來的防禦工事,面對這種迫擊炮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如果他們不想滅族,唯有投降了事。
畢竟,許家軍在桔香城打下的屠家金家,可都算是滅門抄家。現在終於輪到了他們,如果引起對方的怒火,誰敢保證他們不會再下殺手,把他們全屠了呢!骨氣在這種時候,還是起不了太多作用,何況他們本就是土匪起家的村子,投降不殺自然是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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