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奕筠火速乘私人專機飛往香港,他不知道凌琅突然緊急召見他有何要事。
到達香港機場,他連半分鐘都不敢耽擱,立即坐上了凌琅派來接應的專車。而車上,他僅隨身帶了馬丁。
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緊張氣息,是以前不曾有過的火藥味兒。凌琅讓他坐進特派來的專車,也許是不允許他帶太多的隨從保鏢過去吧!
思忖至此,陳奕筠蹙起眉頭,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機場行駛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車隊駛入了凌琅的私人居所。漂亮的歐式小別墅樓,並不顯太華麗,卻優雅乾淨,透着濃濃的貴族氣息,就像凌琅的人一樣,縱然低調也不容人小覷。
下了車,陳奕筠見凌琅像往常一樣親自迎出來。他心裡一寬,忙快步走上前去。
“急吼吼得叫了我回來,有什麼事情?”陳奕筠第一次進到凌琅在香港的私人庭院。儘管凌琅的面前並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但他還是覺察出一些不對勁。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凌琅不會如此急着見他。到底是什麼事情,爲什麼凌琅沒有在電話裡說呢!
凌琅淺笑頷首,道:“我逮到了一個賊,偏巧這個賊跟你認識,所以把你叫了來見見她!”
陳奕筠也笑起來,搖頭道:“你習慣神神秘秘的,有話不妨直說!”
但他知道,凌琅從不是個有話直接說的人,逮到的也絕會尋常的賊,他要想知道答案,就得耐着性子隨凌琅一起過去。
沒有直接帶陳奕筠去客廳,而是拐了好幾個彎曲的甬道,進到裡面一間密封的房間內。
房間沒有窗子,裡面的氣味有些難聞,陳奕筠走進來不禁微微擰起眉頭。待到看見那個坐在輪椅裡的女人,不由有些吃驚。
坐在輪椅裡的女人聞聲擡起頭,她有一張十分精緻的絕色嬌顏,但此時看起來有些憔悴。穿着件十分骯髒的病號服,渾身有股怪味兒,四肢完全不能動彈,整個人散發着一種頹廢腐朽的垂死絕望。
她,竟然是尼娜!
見到凌琅帶着陳奕筠走進室內,尼娜美眸中閃過一抹複雜難懂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她微微擡起下巴,恢復了殺手應有的冷冽乖戾之氣,只是冷笑着不語。
“你應該認識她吧?”凌琅轉首問站在身邊的陳奕筠,目光閃過一抹探究。
陳奕筠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尼娜!距離上次兩人交惡,他廢掉了她的雙手,原以爲她得消聲匿跡一陣子,卻想不到她這麼快就能重新出現。
上次,尼娜去國內以張海的名義欺騙穆嫣過去,想伺機殺害穆嫣,正好被他歸來撞見。可惜又被兩位忍界的高手救走,沒有親手了結了她的性命。今日在此相遇,他當然不會再容她。
“你怎麼抓到她的?”陳奕筠對凌琅不答反問。
凌琅略一沉吟,便把自己在居所裡遭遇到尼娜刺殺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末了,道:“這個女人膽子倒不小,我就奇怪,她已經背叛了nt,怎麼還會爲其賣命?就算她想繼續效忠瓦爾特,他也未見能容她!”
瓦爾特從不寬恕叛徒,這點兒衆所周知。凌琅的懷疑有根有據,倒也在情理之中。
陳奕筠微微點頭,說:“的確有些蹊蹺,你讓人審問過她了沒有?”
“審問過了,她的嘴巴很嚴,既使問出一兩句,都是混淆視聽的胡說八道!”說到這裡,凌琅冷沉了俊顏,沉默下去。
顯然,尼娜的“胡說八道”令凌琅十分生氣。
陳奕筠耐心得等着凌琅揭曉答案,但隨後說話的卻是凌琅身邊的親信欒海鋒。
“聽尼娜說的那些話,好像意指她在爲陳少做事!”欒海鋒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凝視着陳奕筠,毫不掩飾質問之意。
陳奕筠眼皮一跳,卻眯眸笑了。“你們相信?”
“當然不信!”凌琅說完就將目光移向尼娜,沉聲喝斥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尼娜沒有看凌琅,只是用心碎欲絕的目光深情得凝望着陳奕筠,好像除了他,世間再也沒有比他更令她關心的人或者事。她輕啓朱脣,似是喃喃自語:“陳,我只能爲你做這麼多了,對不起!對不起!”
陳奕筠怒及反笑,讚道:“很好!”
關鍵時刻,尼娜擺他一道,栽贓他指使她謀殺凌琅。難怪凌琅突然派人召喚他回香港,原來這裡尼娜早已挖好了坑等着他回來跳。
“你還在恨我嗎?”尼娜突然哭出聲,她的四肢俱廢,完全不能挪動分毫,卻是大慟。她淚如雨下,神色萬念俱灰,凝視着陳奕筠,她衝動得哭喊:“我從沒有想傷害你,你要相信我!沒錯,我痛恨穆嫣,確實想殺了她,但我對你赤膽忠心,從沒有想傷害你啊……”
陳奕筠幽邃的潭眸劃過一抹狠冷的戾色,冷笑着打斷她:“別演戲了,你真讓我噁心!”
“不,你相信我!”尼娜看起來有些竭斯底理,她渾身痙攣般得抽搐着,想撲向陳奕筠,卻力不從心。現在的她,別說挪動身體,就算簡單的咬合動作都很困難,這兩天她只能依賴靜脈注射營養素來維持生命代謝。她淚眼汪汪得睨着他,似乎除了他,世界上再也沒有其他令她感興趣的事情。“你相信我,我真得從沒想要傷害你……”
“我不信你,不過你可以讓他信你!”陳奕筠指向身邊的凌琅,冷冷勾脣,絲毫不掩飾譏嘲之意。“只要他相信你的話,你的目的就達到了!”
凌琅蹙眉,似是想不到陳奕筠如此犀利,但他已經在考慮陳奕筠的話。沒錯,尼娜此舉嫁禍的可能性不小,如果她真對陳奕筠因愛成恨的話。
尼娜用顫抖的貝齒咬住紅脣,哽咽道:“當時在洛杉磯機場,我只是想出奇不意得擄走你,並不想傷害你,更沒想傷你的性命!假如我真對你動了殺念,第一槍就不能射你的肋部。你想想,我跟在你的身邊時間並不短,知道你常穿防彈背心,怎麼可能犯那麼愚蠢的錯誤呢?我射出的第一槍應該瞄準你的眉心纔對!第一槍失手了,第二槍,我擊中的是你的肩膀,你說,我有要殺你的決心嗎?”
聽到尼娜辯解的話,就連陳奕筠都有些無話可駁。她說的沒錯,作爲nt的王牌殺手,她不該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除非,她最初意願並非想取他的性命,而是想活捉他。
“我想嫁給你!”尼娜已是泣不成聲,她動情得凝視着陳奕筠,哭道:“我想擄了你帶你遠走高飛,我想嫁給你啊!”
陳奕筠眉心倏然一跳,俊臉頓時黑得好像要滴下雨來,沉默着不再說話。
凌琅若有所思,半晌,對尼娜冷笑道:“既然失手了,你這輩子都休想再靠近他!難道,你想把滿腔怨恨發泄在我的身上?”
尼娜好像已經聽不到凌琅的話,她情緒激動,只癡癡得凝視着陳奕筠,好像世間萬物除了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聽不到任何人的話語了!她低喃着,似乎語無倫次:“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高興……才能讓你喜歡我……我爲你殺了他,殺了他……讓你不再受制於他,好不好?我這樣做你開心嗎?你會喜歡我嗎?……哦,既使失敗了也無所謂……我去死,去死!不會連累你!不會連累你……”
陳奕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終於明白欒海峰所說的“胡說八道”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顯然,這是個陷阱,意欲挑撥他和凌琅反目的陷阱。而他卻冷眼看着尼娜的表演,並不準備爲自己辯解。因爲很多時候,愈描愈黑,解釋不清的。
凌琅也沒說話,冷睇着看起來神智完全錯亂的尼娜,似乎在思忖探究着什麼。
她看起來語無倫次,完全像個瘋子。然而,有時候就是瘋子才更可信!
就這樣,滿室寂靜裡,尼娜表演着獨角戲。也許是她累了,慢慢得,嘴脣只是翕動卻再也聞聽不到她吐出一個音節,直至最後完全靜止。
察覺到異樣,欒海峰上前一步,伸指探向尼娜的鼻翼,吃驚道:“她死了!”
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驚詫意外,爲了防止她自殺,他們用盡了各種辦法。甚至爲了防止她牙齒裡面藏毒,廢掉了她咬合的能力。
“上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凌琅星眸中閃過一抹怒色,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能自殺,這個女人的本領實在不一般。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用銀鑷子撬開了尼娜的嘴巴,打開專用的強光手電筒,仔細觀察她口腔裡有何異樣。很快,他就有所發現。
“她的舌尖裡藏着一枚牛毛針!針本身無毒,但她用這根針刺破了藏在下頜牙齦裡的毒囊!”醫生找到了答案,並且用鑷子將那根細若牛毛的尖針從她的舌尖裡拔了出來,放在金屬盤裡。
所有人都不說話,但眼睛裡都流露出驚駭。舌尖裡面插着一根細針,就爲了緊急時刻自殺所用,此女不但心機深沉可怕,她的堅毅強悍也令在場所有男兒感到動容。
“處理掉吧!”凌琅見尼娜已經死了,便冷冷地下令道。
很快,有幾個屬下上前將已經死亡的尼娜推了出去。室內只剩下陳奕筠和凌琅相對無言。
空氣中似乎隱隱瀰漫着緊張的氣息,一觸即發般。
陳奕筠始終靜默無言,他等候着凌琅開口。
沉寂許久,凌琅終於啓音:“你現在立即返回美國去,殺掉瓦爾特!”
眉心一跳,陳奕筠儘量保持着平靜,但他緊繃的聲線預示着他的耐性瀕臨極限。“我答應過穆嫣和兩個孩子準時回家,還有要陪她參加欣妍的婚禮!”
“可以!”凌琅微微抿脣,淡淡地道:“只要你殺掉瓦爾特,隨時都可以回來!”
“……”陳奕筠氣結,瓦爾特是隻老狐狸,哪能輕易殺了他。假如那麼容易就被除掉,nt也不可能屹立殺手界至今了!
然而,凌琅卻似已經準備結束談話。他優雅轉身,沒再看陳奕筠,邁着閒適的步子,離開了。
他沒有邀請遠道而來的陳奕筠用餐,可見並沒有要留客的意思,他要他即刻返程,完成他佈署的任務。
第一次,陳奕筠跟凌琅之間的氣氛變得如此生疏而緊張,好像繃緊的弦,稍稍用力,就可能發生令人吃驚的毀滅性後果。
連着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趕着啓程回返,既使陳奕筠的身體強健也有些吃不消,更何況他還有舊傷在身。
見陳奕筠似有倦容,仰靠在座椅裡闔目小憩,馬丁將一條薄毯輕輕覆到他的身上。
馬丁的動作很輕,卻還是驚醒了淺寐中的陳奕筠。
睜開眸子,目光冷冽幽邃寒意懾人,似乎並無半分睡意。陳奕筠坐直身,抽出一支菸,點燃。
跟隨在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只有在心情極惡劣的情況下才吸菸。
馬丁欲言又止,似乎頗有顧忌,可是眼睛裡已經流露忿懣之色。
“想說什麼就說吧!”陳奕筠吐了一口菸圈,淡然地道。
“我替陳少不值!”馬丁的聲音有些嘶啞,可見他內心情緒多麼激忿。儘管知道這些話的後果十分嚴重,可他就是死也要說出來。“他媽的算什麼東西!要不是陳少替他在歐洲出生入死,他能這麼悠閒得坐享其成嗎?拿你當牛馬使喚,一句話又把你遣回美國去,大言不慚得要你去殺瓦爾特!他都做不到的事情要你去做,這不是故意刁難是什麼!”
陳奕筠微眯起眸子,凝視着眼前朵朵白色的煙紗,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並沒有迴應馬丁的話。
馬丁氣得臉色鐵青,攥緊鐵拳,接道:“尊稱他一聲琅少爺是我們夠義氣,如果不搭理他,他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他撤回歐洲的人馬,除了那個周維寧,看看陳少身邊的人誰能聽從他的使喚!”
彈了彈菸灰,陳奕筠語氣淡淡地道:“歐洲的兵力都靠着他在背後做財政支援,否則那麼大的開銷,從哪裡來?再說了……我是他扶持起來的,做人不能忘本!算了,我都沒放在心上,你何必如此!”
馬丁不再說話,但他知道,陳奕筠並非沒放在心上,只是城府頗深,面上不動聲色罷了。
回到b市,穆嫣可沒閒着。除了去劇組培訓照顧陪伴孩子們,她還利用中午的午休時間去報了女子防身術培訓班。
作爲陳奕筠身邊的女人,她不想在面臨任何危險意外時都等着他或者他身邊的人來搭救她,她不想再那麼窩囊得活着。
她要學會防身術,起碼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另外,在健身教練許教練的建議下,她還購買了一些女子適用的防身武器。
有防狼噴霧劑,有袖珍電擊手電筒,還有一把可以發射麻醉針的太陽傘。爲此,穆嫣費了不少銀子,但她認爲值得。
如果再有尼娜之流來冒犯她,她一定要毫不猶豫得反擊。
只是有一點兒令她不太愉快,每當訓練的時候,許教練都會毫不吝嗇得誇讚她的美腿,說她腿部那麼修長有力,經過訓練踢力一定十分非凡。
開始她還沒介意,可是許教練誇讚得次數多了,還時不時得用手託着她的腿做一些動作示範。時值夏天,她穿着緊身衣,兩條筆直的長腿裸在外面,教練又如此“熱情”,她便有些窘迫。
不過除此之外,許教練是個很不錯的老師,她學到的東西很多,也就勉強壓下了心裡的不快,沒有再換教練。
陳奕筠馬上就要回來了,她不能因爲自己的矯情性格再浪費時間。她一定要學出個樣子來,給他一個驚喜意外。
下午結束了劇組的培訓,穆嫣急匆匆得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
劉導演卻突然叫住她,說:“穆嫣,你準備一下,晚上有應酬!”
穆嫣有些不情願。但距離上次的風波過去一段時間了,劇組首次要求她參加應酬,她似乎找不到太站得住腳的理由拒絕。
“今晚出席的人物對劇組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你一定要露面!”劉導演看了看手錶,說:“現在五點鐘,還有兩個半小時,你準備一下,去xx私人會所,鄧先生直接在那裡的休息室等你!”
“唔,”穆嫣勉強應了聲,便離開。
匆匆趕回家一趟,跟三個孩子見面說了說話,然後說明自己今晚有應酬,不能在家裡陪伴他們,讓他們仨兒在家乖乖得,該寫作業的寫作業,該玩的玩,不許哭鬧。
“寶寶、俏俏,你們倆要照顧好帥帥,不許跟帥帥爭玩具,不許惹他哭!爸爸快回來了,你們倆要好好表現,證明自己已經是大孩子了!”穆嫣囑咐道。
“噢,爸爸要回來哦!”寶寶和俏俏異口同聲得歡叫起來,十分高興。
只有帥帥有些難過地看着寶寶和俏俏的歡天喜地,小小的人兒看起來有些失落,怯怯得問穆嫣:“帥帥的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穆嫣心裡一疼,蹲下身,將帥帥抱到懷裡,安慰道:“你爸爸在外面忙事業,等……到秋天的時候就回來了!”
她很爲帥帥心疼難過,上次孫慶冬的人找到了柯宇翔,他只是託人給她帶回來兩筒茶葉,竟然沒有給帥帥帶任何的禮物,難怪孩子要傷心了。
“秋天是什麼時候?”帥帥漂亮的大眼睛盈着淚霧,好像快要哭出來。如果爸爸再不出現,他都要快記不住他的樣子了。
穆嫣想了想,回答道:“秋天就是樹葉變黃落下來的時候!”
陪着孩子們玩了一會兒,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穆嫣趕到xx會所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她不知道待會見到鄧恩貴,對方的臉色該是多麼難看。
更要命的是,她忘記化妝,只是匆匆換了件單肩帶的紫色晚禮服而已。怕鄧恩貴批評她不注重形象,她就先去洗手間補了個妝,再急匆匆得走出來。
她的步履有些急促,冷不防被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從後面摟抱住,只聽一個邪魅的聲音冷幽幽得在她身後響起。“別動,劫色!”
穆嫣大驚,她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竟然會有色狼公然出現,這也太色膽包天了吧!張嘴剛想呼救,就感覺冷硬的槍口抵在她的纖腰間,那個邪魅的聲音再次涼涼得響起:“別喊,否則開槍打死你!”
心臟咚咚直跳,穆嫣深吸一口氣,竭力平靜下情緒。她突然彎起剛剛描畫過脣,漫不經心得道:“何必如此,我跟你去就是!”
“哈,”那人竟然笑起來,邪肆不羈,“這麼輕易就從了哥哥?真沒意思!”
穆嫣只覺這聲音有點兒耳熟,只是慌亂間想不起來是誰。她趁着對方得意忘形的時候,猛然轉過身。她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子,因爲她根本沒有時間來看清。
剛纔她跟他說話的時候,手就悄悄探進了包裡,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防狼噴霧劑,還真派上了用場。
轉過身,她舉起防狼劑就是一陣猛噴。
濃霧迷彌,只聽一陣猛咳,那個看起來有點兒眼熟的頎長身影連連後退。
“咳咳咳……我靠!”他抽出一張手帕紙連連擦試眼角,估計已經淚流成河了。
防狼劑是嚴重刺激性的霧狀成份,能刺激眼睛和喉嚨,對方只忙着流眼淚鼻涕,想再做壞事自然就分身乏術了。
“來人吶!有色狼!”穆嫣一經脫身,就趕緊放開喉嚨呼救。
正值晚間營業的高峰時間段,會所人滿爲患,聽到穆嫣的呼救,立即涌過來一大幫人。
“色狼在哪裡?”有人衝過來問道。
“那個!”穆嫣指了指那個差點兒被防狼劑嗆死的人。
“啊?”有人驚呼:“謝先生!”
穆嫣一怔,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聽到鄧恩貴大驚小怪的聲音:“謝先生,你故意和穆小姐開玩笑吧!誤會!天大的誤會!”
定睛一看,終於發現那個“色狼”竟然是謝子晉。再看到鄧恩貴殷勤的樣子,她知道——他應該就是今晚劇組邀請的貴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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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落馬的前市長千金,窮困潦倒,男友另娶新歡,用她的話說——倒黴到姥姥家了!
他是高貴的鑽石王老五,英俊多金,女友趨之若鶩,用她的話說——騷包到姥姥家了!
當倒黴的她遇到了騷包的他,卻演繹出了令人大跌眼鏡的意外一幕。
☆★☆
“曾一騫,我不愛你!”
“沒關係,讓我愛你就行!”
“喂,我說的不是在牀上……”
女人和男人的思維行動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直到有一天,曾一騫認真地對她說:“何處,我愛你!”
“喂,大姨媽剛來不方便!”
“我說的是這裡!”他拉起她的小手輕輕按在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