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七
博物館會議室外,人頭攢動,聚光燈閃爍。
據說,今天有位神秘的歷史學家和文物專家要來這裡開會,歷史和文物本來比較冷門,不過因爲這個專家一直非常的神秘,所以,一大早這裡就聚集了不少媒體。
流蘇懷揣着幾塊玉佩和秦城也擠在人羣中。
“姐,找這個專家真的有用嗎?”秦城一邊幫流蘇擋着那些笨重的攝像機,一邊問道。
“不管有沒有用,我都不會放棄任何一線機會,我到圖書館查閱了資料,他在玉方面的研究成果領先國際,而且,據說他是個很獨特的人,幾乎沒有以真面目現身過。我冥冥中覺得,他或許能幫到我什麼忙。”
流蘇緊緊抱着盒子,一邊往人羣裡擠,生怕自己待會擠不進去。
“來了來了,厲教授來了。”
人羣突然掀起一陣騷動,只見玄關處的大門敞開,一個高瘦挺拔的男子在保鏢的擁簇下,朝會議室這邊走過來。
厲教授原來這麼年輕,他一身黑色休閒服,戴着墨鏡和白色的鴨舌帽,渾身散發着神秘的氣息。
人羣中的流蘇愣了一下,怎麼……怎麼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呢?
處理完所有的政務,逐堯皇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走回放置流蘇棺木的婚房裡。
流蘇逝世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了,老四當真消失地無影無蹤,沒有再出現過。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
而逐堯皇也沒有去尋了。
接下來,該考慮回曜京登基了。
“流蘇,我便是要守着皇位和你相伴一生了……”
他看着棺木中,靜靜睡着的她,喃喃說道。
她依舊穿着冥婚當日的紅色嫁衣,她的容顏和裝扮也永遠停留在了嫁給他的那一日,永恆的刻在了這一日。
他起身,袖中的櫻花釵突然滑落下來,叮的一聲掉在地上。
那櫻花釵,是流蘇的,他自在楓葉林拾起來後,就沒有再離過身。
小小的一朵花,上面徒留着她的氣息——
他起脣,念道——
“櫻花落,淒涼。伊人逝,徒留傷。空留身影,於櫻花雨,感傷。來年櫻花落,盼得伊人歸,櫻釵插髻上……流蘇……”
流蘇,他念着她的名字,這個名字已經生生地長在了他的心上,生根發芽、越來越茂盛。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我的心,好疼,你感覺到了嗎?”
四下無人,逐堯皇的臉上褪去白天的威嚴,褪去了蘭陵王那高高在上的氣勢,他趴在流蘇的棺木上,一臉的悲痛,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神,此時盛滿了滿滿的哀傷。
此時此刻,他不是身負重任,胸懷天下的蘭陵王,他只是一個思念自己妻子的普通男人。
對着冰冷的棺木和無聲的她,把滿腹的思念都告訴她——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父王……”突然,有雙小手拉住了他的袍子,小聲地喊了一聲。
逐堯皇低頭,只見小綺羅正仰起頭看着他——
“綺羅,你來了。”逐堯皇彎腰,摸了摸女兒的粉紅嫩白的小臉。
“父王,你也想娘了,是不是?”小綺羅擡手,乖巧地把手貼在逐堯皇的臉上,關於逐堯皇纔是她親生父親的事實,她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也想她了?”逐堯皇握着女兒放在他臉上的小手,問道。
“嗯。”小綺羅使勁點了點頭,“我想娘想的睡不着,我想父王一定和我一樣在想娘了,所以,我就讓小哥哥和我一塊來找父王了。以前,娘跟我說過,一個人想念會很難過,如果兩個人一起想念就可以互相安慰互相溫暖。父王……”
小綺羅把自己小小的身子,窩進逐堯皇的懷裡,攬着他的脖子,說,“我們一起來想我娘吧。”
逐堯皇聽了,不覺安慰,流蘇,你把女兒教的真好。
“綺羅,你不怪父王了嗎?”
“怪。我還是怪父王沒有保護好娘,因爲父王答應過我,說幾天後娘就回來了,但是娘卻永遠離開了我。可是,我知道父王也很難過,也很傷心……我和娘,都不希望父王太傷心太難過的……”
小綺羅像個小大人似的說道。
逐堯皇聽了心裡發緊地疼,他竟然擁有了這麼好的一個女兒。
難道,上天如此殘忍,美好的人,只讓他擁有一個嗎?
“父王,你還會娶妻子嗎?”小綺羅突然問道。
“父王只有你娘。”逐堯皇堅貞不移地回答,他曾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生生世世長相依。
人間天上,唯流蘇無雙。
也只有流蘇,才配得上蘭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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