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各有心事,喝起酒來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你一杯,我來一杯,桌子上不一會擺滿了啤酒罐。
“楊逍,你真的不喜歡我嗎?爲什麼,我感覺現在你膽怯了,總是對我逃避?”聶靈珊大概是喝的夠多了,不禁開始胡話起來了。這話對她來說,不啻是一番直接的表白。
可楊逍連盧冰那裡的麻煩都沒能解決,怎麼還敢去再接受另外一段感情呢?看着索非亞.寇望着自己,楊逍只得裝傻道:“她喝的夠多了。好了,明天我還有事,我看現在喝的夠多的了。”
“楊逍,你是一個狠心的傢伙。”
聶靈珊還在胡亂着說着一些酒話,而她的臉上早已經是滿臉醉意。這時的她,失去了剛纔見到楊逍時的飛揚,而多了幾絲落寞與痛苦。
索非亞.寇見聶靈珊的喝的是有一些多,再加上楊逍遲遲的不願意面對,只得道:“好吧,那你回去吧,我知道你明天肯定是要見盧冰的父親盧嘉亦。不過他很難對付哦,是一個很難纏的傢伙。”
“多謝提醒,那我走了,靈珊就交給你照顧了。”
楊逍雖然功力深厚,但禁不起酒意漸漸上涌,眼前一陣疲倦,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一晚上,他乾的事情可是夠多了。又是去銀行開保險櫃,又是與那兩個忍者一番打鬥,最後還與查德士來了一場檯球賽,縱然是鐵人,身體也會有些吃不消。
“那好,我找一個夥計開車送你吧。你喝的蠻多的了,路上會有些危險。”索非亞.寇看着楊逍的滿臉醉意,不禁有些擔心的道。
“沒關係的,這外面有很多出租車,反正沒關係的。你的車一會你自己也要用,還有靈珊需要你照顧呢。”楊逍連忙婉拒道。
看着倒在酒吧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聶靈珊,索非亞.寇也不再勉強,將楊逍送出門外並目送着他坐上車,看着汽車朝着他住的地方駛去。
一直到汽車成了一個小黑點,索非亞.寇才走進酒吧內。臨走時,她不禁看着一眼空中,那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似乎在說着什麼。
不知道想起什麼,這位美麗的女子微微嘆了一口氣,不復在外人面前的豪爽與幹練,反而多了幾分惆悵。
轎車在公路上飛快的行駛,楊逍躺在車的後座上,腦袋有些暈呼呼的。隨着汽車平穩的行駛,一陣倦意涌到他的頭上。
“我要睡一會,到了地點叫我一聲。”楊逍朝着前面一直沉默的司機說完,就打算睡覺。平時司機都嘮叨的要死,今天這個司機卻是非常的沉默。
那有些瘦弱的司機點了點頭,繼續開着車朝着前面駛去。只是,汽車行駛的方向卻是與楊逍要去酒店的方向截然相反。
就算楊逍有些醉,看到汽車越來越偏離自己要去的地方,心中也有一些疑惑道:“對不起,司機,我要去的是酒店,你或許是走錯了路吧。我記得我來的時候,根本不是從這條路。而去我酒店的路,是非常的方便,而不是在這個偏僻的路上吧。”
“你走的這條路是對的。”車前面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黑夜中是分外的醒目。這時,對方將車緩緩的停靠在了路邊,然後走下了車子。
楊逍瞬間提高了警覺,被對方一驚,自己腦中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心中暗暗提起真氣,楊逍看對方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你帶我來這裡究竟有什麼企圖?”盯着眼前有些熟悉身影,楊逍突然想起眼前這個人在腦中應該有些印象。
“沒什麼企圖,就是要給你一樣東西。”說完,那戴着墨鏡的傢伙一下將手中的箱子拋了過來。
楊逍本來想躲避這個箱子,害怕其中裝着什麼炸彈之類的東西,但當他看到這箱子就自己在那銀行保險櫃裡拿出來的那個箱子,趕緊一個縱身,將它拿在手中。當箱子提柄與自己手掌親密接觸的感覺傳來,楊逍體會到了那份失而復得的快感。
“這箱子怎麼到你手裡的,你又爲什麼要還給我。”楊逍急問道。
黑衣人啞着嗓子道:“不爲什麼,只因爲我曾經欠你一個人情,所以今天我要將這個人情還給你。”
“人情,我曾經幫過誰嗎?”楊逍腦子一震,道:“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暗夜天使’?上次是不是你暗殺我的?”
楊逍想了一會,終於想起來對方的身影很像那個‘暗夜天使’,不僅僅是如此,對方身上傳來的凜冽的殺氣與血腥味也在說明對方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只有一個殺手,纔可能有那麼重的殺氣。
練習過天龍神功的上半冊之後,楊逍的靈覺敏銳了許多,很多細節或對方的動作都絲毫不差的落入了自己的眼裡。不過他也可以感覺的出來,今天這個‘暗夜天使’對自己似乎沒有什麼惡意。
“對,就是我。這次我來,本來是想保護你的,但是看你的身手,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就怕遇到埋伏,所以我還是在暗中保護你好了。這個是你在打鬥中被兩個身手鬼魅的人偷走了,我順便幫你來了回來。可以看的出來,這箱子對你非常的重要。”
聽着對面‘暗夜天使’的話,楊逍心道對方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好心,而自己又幫了她什麼忙呢,不過這箱子由她交到自己的手中卻是不可否認的事情,見狀,楊逍有些試探的問道:“你把箱子還給我,需要我爲了你做什麼嗎?”
“恩,有一個條件。”那邊的黑衣人點了點頭。
楊逍心念一動,對方既然將這保險箱交給了自己,一定會提出很高的代價,讓自己將箱子買回去,可是對方都將箱子交給了自己,難道不怕自己反悔不答應,還是對方認爲自己不會不遵守諾言呢?
“我要你幫我照顧一個人,不過現在我不會告訴你那個人的姓名。以免你猜到我是誰。等我死了之後,你再接受我的囑託,幫我照顧她,可以不可以?”楊逍明顯的可以聽出來,對方在說這段話的時候心情是多麼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