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人一把推開他,慌忙道:“皇上怎麼會在這個時辰過來!”
縱使南宮逸正欲、火焚身,卻也心知此刻情勢的危急,趕緊從牀上站了起來。
“你先去屏風後面躲躲,待我將皇上打發走,再來會你!”安貴人已說不出是驚慌還是驚喜,竟開始胡言亂語。
哪知南宮逸倒也聽了進去,顧不得整理衣裳,一閃身躲進了那面鳳舞花蝶的屏風後面。
安貴人趕緊理了理自己凌亂的衣裳,剛要出門迎接,卻見南宮傲跨着大步走了進來,見到衣衫單薄的如嬌美人,竟也是一愣。
南宮傲本在杜貴人的寢宮裡安歇,誰料兩人正在牀上翻滾間,杜貴人竟突然見紅,想是來了月信,他只好掃興地離開。
身上被挑起的欲、火難耐,只能匆匆忙忙趕至安貴人的行宮降降火。
“臣妾參見皇上!”安貴人往地上一跪,順便將腰間的褲帶拴緊。
“愛妃請起!”南宮傲趕緊扶起她,聞到她身上一股幽香,再看她的臉,竟也是潮紅未退,模樣萬般嬌俏,情不自禁地說道:“愛妃真是好美!”
聽聞此言,又見南宮傲眼神迷離,安貴人心裡一陣狂喜,哪裡還記得正躲在屏風後面的南宮逸?
她略帶哭腔地傾訴道:“皇上那日拂袖而去,臣妾還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南宮傲縱是欲、火焚身,也是怕失了帝王的尊嚴,不想表現得過於明顯,於是笑着說道:“朕近日公事繁忙,無暇顧及到後宮,讓愛妃擔心了!”
安貴人心知這只是堂面上的話,聽到倒也舒暢,又見南宮傲盯她的眼神充滿渴望,呼吸也越發急促,經驗老到的不禁曖昧一笑,握住南宮傲的大手,放在自己柔軟的胸口上。
“皇上,您摸摸臣妾的心,這些日子不知等你等得有多痛!”
南宮熬哪能經得過這般挑逗,擡手扛起安貴人便往牀上走去。
“皇上……”安貴人喃喃地叫着,熟練地解開了南宮傲的皇袍……
屋內頓時春光一片,唯有那時而響起的嬌喘聲音讓人可以聯想到正在發生的一切。
躲在屏風後面的南宮逸,爲了忍住自己越發不可控制的身體,竟狠狠向着手背劈了一掌。
白皙的手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瘀,南宮逸卻不覺得痛,可是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在眼前跟別人合歡作樂,心中的痛,卻是難以言喻。
此時,安貴人與南宮傲都是渾身赤裸,場景倒是極像了春、宮圖上的畫面,讓人面紅耳赤。
南宮逸死死地盯着安貴人的臉,見她面若桃花,被一波又一波的情、欲逗弄得眉宇間盡是笑意,毫無半點被強迫之意。
曾經被自己指染的身體正被另一個人男人狂暴地肆虐着,那每一寸肌膚都曾是自己萬分珍惜的地方。
回想與安貴人情至濃處時,縱然他心裡再渴望,卻也是隱忍了七分的力道,對待她的身體更是小心翼翼,深怕傷了她一處嫩膚。
而她也曾含情脈脈地對他說,她最愛的便是他的溫柔。
如今,縱是那個男人將她的身體捏出一道道鮮紅的痕跡,卻也沒見她皺一下眉毛,相反,臉上卻是道不盡的歡喜與滿足。
往昔與現實重疊,更是讓他心碎了一地。
南宮逸拼命屏住呼吸,見她一臉忘情的模樣,料想到此刻已忘了自己,不覺心生淒涼。
想他對她癡心一片,爲了安撫她的心靈,不顧危險潛入宮中與她相見。即使爲她做到這個份兒上,卻也不敵皇兄的一時興起。
究竟這樣的愛情,是否值得?而她對自己的真心,又有幾分呢?
身體的熱度正不斷上升,看着在面前交疊起伏的男女,急不可耐地想要找到發泄的出口。
直到這時,南宮逸才反應過來,身體的反應並非男性的本能,而是自己中了媚藥所致!
回想到剛纔飲過的那杯酒,南宮逸驚訝地望着安貴人,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居然會給自己下藥?
縱然不想相信,可是事實卻擺在面前,容不得他有半分質疑。
身體越來越燥熱,心卻越來越涼,涼徹心扉。
南宮逸再也待不下去,四下望了望,悄悄踱步至窗邊,翻身躍了出去。
正在牀上激烈博弈的安貴人與南宮傲自然沒有聽到這輕微的響動聲,盡情地宣泄着男女最原始的慾望。
此時已至深夜,好不容易躲過巡邏的侍衛,南宮逸順利逃出了宮。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跌跌撞撞向王府跑去。
大街上安靜異常,繁鬧的燈會早已寂去,空留下一盞盞漂亮的紅燈籠,燭火忽明忽暗。
南宮逸獨自行走在大街上,甚至能聽到自己咚咚地心跳聲,回想到剛纔那幕,也是心如刀絞。
可是很快,媚藥的功效便全面摧垮了他的意志,他渾身的欲、火已經熊熊燃燒。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王府,南宮逸也顧不得下人的詫異,被情、欲渾了心智的他竟然衝向了柳雪兒和楚紫煙曾經的房間。
推開她們的門,發現裡面已佈滿灰土,這纔想起自己的侍妾早已被藍雙雙無情趕走。
又氣又急的南宮逸不禁惱羞成怒:“好你個藍雙雙,既然做得如此絕,也就休怪我了!”說完立刻直奔牡丹閣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