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雙雙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那就好!太醫的確醫術精湛,竟把我額頭這頑固不去的傷疤醫治完好,我還沒有好好地謝謝您呢!”
說完,她站起身來,微微一屈膝蓋,給太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哎,姑娘,這可使不得!”太醫受寵若驚,趕緊扶起藍雙雙。
“想來太醫已猜到我的身份……”藍雙雙一臉平靜地望着太醫,卻故意拖長了尾音。
見太醫臉色稍變,神色開始凝重,藍雙雙自也不客氣,接着說道:“眼下皇上還不方便對外公開我的存在,所以還請太醫嚴守這個秘密!”
“那是自然!微臣定會守口如瓶!”太醫誠惶誠恐地回答道。
藍雙雙依舊不動聲色,笑着說道:“日後我要是踏出了這殿門,定會向皇上給你討個重賞!”
太醫大喜過望,趕緊跪下來叩謝:“多謝姑娘!”
見時機已成熟,藍雙雙又故作好奇地問道:“聽宮裡的人說,天漠國曾有一名公主前來和親,可是卻被莫名拒絕,不知太醫在其中可否起到作用?”
太醫聽後微微一愣,眉頭不覺皺了皺,卻是低頭沒有言語。
藍雙雙心下也是明白了幾分,卻是輕輕一笑,語氣也重了七分:“我只是想多多瞭解和親這方面的規矩,若是今後皇上他也遇到這事兒,也好給他做個參謀……若是太醫不方便說明,我當然也不會勉強!”
“哪裡哪裡,姑娘言重了!”太醫一臉訕笑,想來也是聽出了她話中的弦外之音,忙不迭地解釋道,“入宮的女子在成爲皇上的妃子前,必會經過太醫館全方面的檢查!天漠國那位名喚‘南珠’的公主,表面看去十分健康,可微臣在爲她把脈時,發現她脈象與常人有些許不一樣的地方,脈搏雖然跳動有力,卻時不時會微顫一下,之後又仔細詢問了一番,她說自己小時候起便經常莫名地胸口疼痛,因爲那是女兒家的禁地,微臣自然不
好察看,便與其他太醫商議一番,一致認爲這名公主身體染有異病,不能隨意接收,便向先皇稟明瞭結論!”
“那你知道那是什麼病嗎?”藍雙雙並不滿足,趕緊問道。
太醫輕輕搖了搖頭,又仔細想了想,繼續說道:“奇怪的是,當時天漠使者在得知先皇的決定時,情緒異常激動,可當微臣提出質疑時,他們卻又個個都不吭聲,安安靜靜地走着公主離開了!”
“所以,他們應該也知道南珠公主身體有異……”藍雙雙皺着眉頭,緩緩說道。
太醫點了點頭:“微臣也是這麼認爲!所以對自己當時的判斷也慶幸不已!”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記住,今日與你交談之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
“微臣明白!還請姑娘放心!”太醫趕緊說道,想來也是將她當作了鳳臨國未來的國母,一臉的恭敬。
送走了太醫,藍雙雙凝神開始思考,越發覺得這件事異常詭異。
按理說天漠應該知道自己的這位公主身染怪病,卻有意將她送往他國和親,究竟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越想越是心慌,想到自己還在鳳臨當宰相的爹爹,藍雙雙最終決定不再袖手旁觀,想將此事問個明白。
次日大早,慕容誠還未上早朝,便迫不及待地趕到養生殿,與心愛的女人相會。
藍雙雙雖然心裡極度不情願,可表面上卻只能做出甜甜蜜蜜的模樣,小心地與慕容誠周旋着。
慕容誠也是越發地具有君王的作派,舉止行爲竟與南宮傲越來越相似,讓藍雙雙不得不感嘆,這天下的君王也都是一個模樣。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臉歡喜的慕容誠,藍雙雙便在殿裡靜候劉玉悠的到來。
沒想到劉玉悠卻沒在約定的時間裡入宮,這不禁讓藍雙雙有些犯了愁,好幾次詢問朱月,卻都只是得到了搖頭的回答。
就在她
快要放棄的時候,卻見劉玉悠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朱月攔也攔不住。
藍雙雙不由得大喜,趕緊將朱月叫了出去,隨後拉住劉玉悠,急切地說道:“我的好妹妹,你可等死姐姐了!”
劉玉悠卻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撒嬌道歉,她小心地四處環視一下,又從懷裡掏出一張字條遞給藍雙雙,神神秘秘地說道:“姐姐,今日我拿着你說的那枚蝴蝶出門時,恰好撞見一男一女舉着你的畫像四處詢問,我便假裝好心上前打探,沒想到那男的竟一眼看到蝴蝶,十分激動地問我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我當然不便透露你的消息,那男子便將他們的住處寫了下來,說是若是遇到了這蝴蝶的主人,一定要我轉交於她!”
藍雙雙聽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有料到花無雙和鳴兒竟然會找到這個地方來!
感動之餘,也是急急地打開了字條:“妹妹,若是你不現身,我們便會一直尋找下去!”後面來附着他們所住客棧的名字。
字條上的字體確是出自花無雙之手,藍雙雙不禁將它放在胸口,卻是感覺異常溫暖,眼角也不知不覺流下兩行清淚。
劉玉悠被她的反應嚇了一大跳,她趕緊拉住藍雙雙的手腕,急切地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藍雙雙這才發覺自己失了態,也是輕輕擦去眼淚,笑着說道:“沒事!這兩位都是我如同至親的朋友!只是沒想到他們爲了我,竟然找到了風翌的京城來!”
劉玉悠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姐姐人這麼好,朋友真心待你也是自然的!既然他們不是壞人,那就好!”
“對了妹妹,你可聽說鳳臨國近日的情況?”藍雙雙趕緊問道。
劉玉悠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嘟着嘴說道:“姐姐消息爲何會如此靈通?鳳臨這回可真是惹上了大麻煩!”
“快快詳細道來!”藍雙雙也顧不得在劉玉悠面前多加掩飾,迫不及待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