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次之久,時間也過去了將近月餘,她纔將胭脂樓的大部分姑娘的名字和特長記錄了下來,整理了一份名單。在這個過程中,藍雙雙又要防着被南宮逸發現,又怕胭脂樓的媽媽察覺,如此幾番下來,她倒累的精疲力盡。
這天,她正在雅間裡聽幾個姑娘彈唱的時候,那媽媽卻突然闖了進來,先是讓那幾個姑娘下去,接着一臉不善的說道:“姑娘,胭脂樓雖然行將就木,但是老身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你這月於幾乎日日都來胭脂樓,目的到底是什麼?”
“媽媽,你不要生氣,先聽我說。”藍雙雙試圖安撫那媽媽的怒意,她知道自己這日日都來胭脂樓,勢必能引起注意,要是再將這媽媽惹怒,想必以後的合作會更加困難。想到這裡,她誠懇開口說道:“媽媽,我前些日子將你的花名冊撕碎,心裡實在內疚,所以在會日日來胭脂樓,將每位姑娘的名字和特長記下,以便能將名冊補齊。”
那媽媽只是用一雙探究的目光緊緊盯着她,似乎在探究她話裡有幾分誠意,卻並不說話。
藍雙雙見那媽媽不相信,便從自己懷裡掏出這幾日弄到的名單,遞給她說道:“這是我這些日子來記錄的名冊,還有一部分並不齊全,還請媽媽過目!”
那媽媽面無表情的從她手裡接過名單,冷冷翻過幾頁之後,臉上纔有了變化,猛然擡頭看着藍雙雙說道:“你倒是有心,看來你真是想跟我們胭脂樓合作,剛纔是老身錯怪你了。”
“這不是媽媽的錯,是我做事不對,把花名冊撕毀了,這才惹了媽媽生氣。”藍雙雙語氣誠懇,“這些日子跟姑娘們到一起,已經將她們的特點都掌握了清楚,如今不用花名冊,我心裡也知道誰最擅長什麼了,心裡已經大致有了底。”
那媽媽臉上有了一絲期盼,“這麼說,姑娘已經想到拯救胭脂樓的辦法了?”
“媽媽說的對,我心裡已經大致有了想法。”藍雙雙自信滿滿的說道:“只要
媽媽肯配合,我保證不僅讓胭脂扣起死回生,還能讓胭脂樓重新奪回往日的風光!”
“如此說來,我們胭脂樓有救了?”那媽媽的臉上還是充滿了疑惑,似乎還不能相信藍雙雙年紀輕輕,就能把胭脂樓這麼大個瀕臨死亡的攤子給拯救回來。
藍雙雙微微點點頭,微笑着說道:“媽媽就放心吧,再過不久之後,就是一年一度的寒明節了,咱們正好趁機做做宣傳,把咱們胭脂樓要做的事情先告訴大家,讓所有人都來關注這件事情。只要勢造的足了,還怕咱們胭脂樓不出名嗎?”
“你說的對,姑娘不妨把要做的事情都跟老身說說,老身也好讓人趕緊準備準備,免得到時候亂了陣腳。”那媽媽神情專注,顯然被她的話給吸引住了。
藍雙雙見自己吸引住了那媽媽注意,便大概跟她說了一下流程,也就是先在寒明節做一下宣傳,告訴大家一個月之後,胭脂樓要進行花魁選舉。並且讓人畫了畫像,將要參加選舉的姑娘們畫像都張貼在京城各處,讓人先認識要參加競選的姑娘。
接着開始開展幾場競選,讓大家先熟悉一下參加競選的姑娘。若是有人覺得那位姑娘有可能成爲花魁,便可以押注,層層競選下來,只要押對每場的優勝者,就可以獲得相應的賠金。當然,押的越多,獲得的賠金就越多。
然後藍雙雙排練舞蹈,讓胭脂樓的姑娘們跳出人們前所未見的舞蹈來,這樣最後競選出花魁來,胭脂樓想不風光都難了。
那媽媽聽了之後,先是沉吟了一番,接着說道:“姑娘的想法老身聞所未聞,但是覺得很吸引人,既然姑娘肯在胭脂樓待一個月弄清各位姑娘的名字和特長,老身也相信姑娘做事一定會有始有終,將我們胭脂樓救活!”
“好的,那媽媽咱們就說定了,我有時間就會來胭脂樓,一是排練舞蹈,二是商量咱們下一步怎麼做,這樣凡事咱們都可以掌握下一步,也不至於亂了陣腳。”藍雙雙點點頭說道。
媽媽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上前握着藍雙雙的手說道:“藍姑娘,聽了你這番話,老身這心纔算是徹底放下了。先前有所得罪,還希望藍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老身以後多聽藍姑娘的,胭脂樓的希望就在藍姑娘你的身上了!”
藍雙雙見着媽媽客氣,也不免又客氣了一番,又商定了其他的事情,藍雙雙這才放心的回到了王府。
一個月後,根據藍雙雙的建議,胭脂樓的媽媽便讓畫師將參加花魁競選的十二名姑娘都編了號,畫了畫像,張貼到了京城人源比較聚集的地方,然後讓胭脂樓的姑娘們到畫像張貼的地方跳舞招徠來來往往的人們。
等人們被吸引過來之後,便選了口才比較好的,給在場的人解說花魁競選的過程,鼓動在場的人一起參與。
古代的人何嘗見過這樣的場面,幸好鳳臨國的民風還算開放,很快就對這件事津津樂道起來,轉眼間整個京城的所有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有一部分閒暇的公子哥兒們,都覺得這件事十分好玩,便早早的到胭脂樓做了登記,選了自己認爲會勝出的女子,交了押金,明瞭了賠率。
胭脂樓的馮媽媽看着進賬,笑眯眯的對藍雙雙說道:“藍姑娘,別說是他們了,就連老身在這一行這麼多年,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方式,自然會被吸引住了。這纔剛剛開始做宣傳,就有了這麼多進賬,老身真是佩服藍姑娘的聰明才智。”
“馮媽媽,這也是咱們胭脂樓配合的好,要不然憑藉我一人之力,哪裡能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藍雙雙客氣的笑着說道:“現在雖然有一部分人蔘與,但是畢竟是少數,很多人都是抱着觀望的態度,所以咱們就要舉辦競選花魁的第一場。這一場非常重要,一定要緊緊的抓住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全都參與進來,每場押對的也不過那幾人而已,咱們可以償付大量的賠金,這樣就吸引住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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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