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珠兒吞吞吐吐的說,“我,我有些害怕”。
“怕什麼?”單偉業疑惑地問。
珠兒搖搖頭,答,“我也不知道,就是怕”也許是因爲剛纔看到的冷傲宸照片的關係?不可以,他不可以再影響單珊兒,“爸,我答應去相親,交給我吧,如果對方敢對我暴怒的話,我就比他還暴怒!”。
“對,這纔像我們單家的女兒”單偉業呵呵笑着說。
珠兒笑答,“那我出去工作了”說完,站起身走出了總裁室,其實她怎麼會不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這三年裡她不曾交往過一個男朋友,把自己的心封了起來,也並不算封了起來,而是真的不想愛了,愛的太傷,太累了,只想簡簡單單陪着父母生活,就可以了……。
下班時間已過,終於忙完了,珠兒伸了個懶妥,感覺有什麼事情好像忘記了,想了一會兒纔想起來相親的事情,立即拿起手提包向外跑去,出了大廈坐進司機的車裡,告訴了地點,半個小時後,如約來到了媽媽所說的餐廳,猛地想起一件事情,珠兒用手敲了下自己頭,“真是笨死了,怎麼把記餐桌的紙落在辦公室裡了,又不能打給老媽,不然知道一定會嘮嘮叨叨,只能一間一間的找了”。
完美地側臉即便是在太陽光下也顯地冷漠,濃密地睫毛投下斑駁地陰影,一雙深邃炯炯地眼眸閃爍着睿智,高挺地鼻樑下一張緊抿地薄脣顯地不耐煩,脾氣看起來很暴躁卻仍讓女人想接近,他像位俊美地憂鬱王子以獨特的氣質吸引着人們的眼光。
紀宇昊垂下眼斂,看了眼手錶,已經遲到十五分鐘了,他真是瘋了,纔會放下幾個億的簽單,在母親的眼淚攻勢下答應相親,招招手道,“服務生,買單”。
隔着屏風,外面的珠兒腳步一頓,僵在原地,聽着對方不耐隱怒的聲音,下意示地用拜迪語問,“請問,請問”哎呀,笨死了,忘記問對方姓什麼了。
“你遲到了十五分鐘,你知道這十五分鐘對我來講是多麼寶貴嗎?”紀宇昊沉聲聲音,蹙着濃眉,黝黑地眼眸閃着不悅,“如果不願意何必答應?既然答應了,就做該做到,對於你的行爲,已經被我打了零分,你回去吧”。
珠兒擰着秀眉,小拳頭隔着屏風敲在對方的腦袋上,真是個暴躁的傢伙,都不給人解釋的時間就說的這麼決,不過,你倒黴了,因爲我可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換言之,套用小說裡酷酷的話來說,你挑起了我的興趣!“唉,不知道姓什麼的先生,你知道我是上班族嗎?”對方沒音,珠兒繼續說,“我跟你講啊,上班族不像老闆可以隨時隨地的走人,必須得把工作做完,尤其是我這種小編輯,趕稿得跟玩命一樣……”。
“你說了一堆廢話到底想什麼說?”紀宇昊挑眉,聽着外面語無倫次的講話聲,也許是因爲有那麼一點兒像珠兒的聲音,所以他纔沒有毅然離去,她的聲音對比珠兒的聲音要開朗快樂許多,珠兒,你現在過的好嗎?
“總結是,因爲趕稿子,忙忘了,所以遲到了”珠兒理虧地弱弱的說,“所以,你能別生氣嗎?”。
紀宇昊覺得好笑,陌生人而已有什麼可生氣或者高興的,但他竟然會因她的一句‘你能別生氣嗎’而感覺消氣不少,他可以想像到,對方是一個活力十足的女孩,正苦着一張俏臉,脣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沒有出聲。
“喂,給點反映行不行?”珠兒拿了張椅子坐在屏風後面,喝了茶水繼續說,“我可是累的不行了,一路跑來,你能想像的到大熱天,穿着高跟鞋,沒事跑幾步的感覺嗎?”珠兒用中國話嘟囔一嘴,“火氣還真是大,都能烤熟一個雞蛋了”。
“你是中國人?”紀宇昊問標準的中國話問。珠兒一愣,老媽老爸沒告訴她,對方是哪國人,能不能聽懂中國話,這真是尷尬,“嘿,是”乾笑,“你也是啊,呵呵,這樣我們聊起來好方便啊”。
珠兒聽着對方問完一句,你是中國人再次沒有音了,便想着,再怎麼說是過來開導人家的,握拳,加油,主動,“不知姓什麼先生,這是你第幾次相親啊?”。
良久,在珠兒以前屏風裡的人走掉的時候,才傳來男人低沉的回答,“第一次”。
“哦,呵呵,那你沒我有經驗”珠兒說起相親的經驗,還蠻引以爲傲呢,“今天和你相親,是我第18次相親”。
聽着屏風後的女孩講話愉快的聲音,紀宇昊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擲聲道,“爲什麼都沒有成?”。
“因爲第1次把咖啡灑在對方的褲子上了,第2次因爲我遲到了,第3次因爲對方閒我醜”珠兒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那可是我用精妝化的,醜到回家我爸媽以爲我進錯家門了,“……第17次是我約會的時候睡覺了,然後就是這次了”。
“你不想相親纔是真的吧?”紀宇昊戲謔地說,聽她講來,一件烏龍事情是剛巧,兩件烏龍事情是碰巧,三件烏龍事情以上就可以串成一個故意的故事了。
“是”珠兒也不否認,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還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可以敞開心扉,“因爲我覺得,有時候‘愛情’就是寫在紙上,由嘴說出來,兩個無溫無情的字而已,毫無含金量而言”。
“你被人傷害過?”紀宇昊低聲問,聽着這個陌生女孩說不相信愛情,讓從不好奇的他想一探究竟。
這個男人的洞悉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好!珠兒淺笑,大大咧咧的說,“傷過,而且很深很深的傷過,所以不再相信愛情,咱們交換一下好不好?我都說了我對愛情的觀點了,那你呢?”。
良久,珠兒聽着屏風裡又沒了動靜,真是個奇怪的人,“你還在嗎?”站起身,邁開步伐走向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