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沒有搞到手的東西
冷寒微微皺起了眉頭,鍾克然來了,現在病房裡沒有別人,也許這正是個機會,她該好好和他談一談了。大文學
鍾克然還沒有進來,空氣中已經飄過來一股酒氣,緊接着,鍾克然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腳下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冷寒的病牀邊。
冷寒嚇得向後一縮,用手輕輕地遮住了鼻子:
“鍾克然,你喝酒了?”
鍾克然的心情很煩悶,這兩天他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一想到自己的前途與命運,似乎完全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只能聽任父親的安排,而且一點爭取的機會都沒有,他就鬱悶難當,只能借酒澆愁。
他衝着冷寒傻傻一笑,隨即板起了臉,拿起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已經有些吐字不清:
“你,你這個女人,告訴過你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你……你卻給弄沒了,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鍾克然在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大腦處於混沌狀態,明明告訴自己冷寒這個女人對他來講已經沒用了,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來到了這裡。
李嫂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聽到鍾克然的話,她更是將心懸了起來,冷寒的身體現在還沒有恢復,可鍾克然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她真怕他對冷寒做出點什麼事來。大文學
同是女人,一種保護冷寒的漸漸破土而出,她是下人,不能對鍾克然做什麼,情急之下,她掏出電話打給了鍾浩然。
冷寒將身體坐正了,提到這個孩子,原本是鍾克然逼着她留下的,可是當她得知動了胎氣,孩子即將不保時,她才知道自己也害怕失去這個孩子,現在鍾克然來向她興師問罪,她竟也有些愧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冷寒說着,眼中漸漸蓄滿了淚。
“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不盼着我好,你看上我大哥了對不對?你故意弄掉了孩子,下一步就是甩掉我,然後跟我大哥,是不是?”
鍾克然慢慢爬了起來,雙眼目露兇光,直直地瞪視着冷寒,像是要吃掉她。
冷寒緊緊地閉起了眼睛,做着深呼吸,她在壓抑着憤怒,鍾克然這樣污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可以忍受。
可是他怎麼能連自己的大哥都誤會?不相信她,難道連跟他一起長大的大哥都要懷疑嗎?
“鍾克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污辱我沒有關係,可是你不應該誤會你大哥!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這樣說不覺得心裡有愧嗎?”
鍾克然當然知道鍾浩然是什麼樣的人,從小到大,連個正經的女朋友都沒有談過,可就是這樣的他,在冷寒出事的時候比他還着急,難道他真的只是善良那麼簡單嗎?
鍾克然舉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雙眼佈滿血絲:
“我怎麼就誤會他了?我說的是事實!那天晚上,你們約好了對不對?約好了去他的房間等他,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被我抓了個正着,要不是我即時發現,你就跟他上牀了!”
跟一個喝醉的男人,有理也說不清,冷寒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因爲她已經幾次敗在喝醉的男人手下了。大文學
她放低了聲音,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鍾克然,你喝醉了,別在這胡言亂語,趕快回家吧。”
鍾克然卻不依不饒,他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大手胡亂地一揮:
“我沒有胡言亂語!那天晚上,他一聽說你需要輸血,比誰都積極,恨不得把全身的血都抽出來給你,你們如果沒有姦情,他怎麼會這麼拼命?”
冷寒一驚,輸血?鍾浩然竟然奮不顧身地要給她輸血?
他是堂堂的鐘家大少爺,那麼養尊處優的一個人,怎麼會對她如此用心?
一絲感動在她的心中流淌開來……
鍾克然接着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嘲笑,帶着嫉妒與怨恨:
“呵呵,反倒是你的舊情人,那個大明星柯以天,他爲什麼不出現?別以爲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住進鍾家,不就是想跟你偷情嗎?知道你跟了鍾浩然,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冷寒嘆了口氣,自從那張照片流入鍾家以後,鍾克然的性情大變,現在從他口中說出的任何話,她都不應該在意,也不應該生氣。
“鍾克然,如果你這樣說能讓你覺得舒服、痛快,那你就儘管說吧。”
冷寒冷冷地說道,然後將頭轉向一邊。
鍾克然突然心裡一緊,他這樣做真的能讓他覺得舒服痛快嗎?
並沒有,他在污辱冷寒的同時,心裡也在滴血。
他想着冷寒,恨着她,卻一直愛着她,這種愛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改變了,他的心很痛,可是與冷寒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現在這樣,只能是他對待她的唯一方式。
他把酒瓶往牀頭的櫃子上狠狠地一砸,然後單手捏住了冷寒的下巴,往回一帶,將她的臉扭轉過來。
他看着冷寒,這張臉還是美麗依舊,“嗝”,他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濃濃的酒氣噴灑在冷寒的臉上: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鍾克然無法不在乎這個事實,這個疑問一直困擾着他。
冷寒打掉了鍾克然的手,將頭又轉回去,冷冷地說:
“我不會告訴你的。”
鍾克然冷笑一聲,腳步圍繞着冷寒的病牀移動着:
“爲什麼不能告訴我?怕我報復嗎?你放心,像你這樣的女人,我早就沒有興趣了,孩子的父親是誰,我都不會在乎。我只是想知道,到底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把我一直沒有搞到手的東西給奪了去。”
鍾克然此時已經轉到了冷寒的面前,冷寒有些聽不懂鍾克然的話,什麼叫做一直沒有搞到手的東西?
“你一直沒有搞到什麼?”
冷寒不解地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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