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一天說一次我也就忍了,關鍵是她從早能說到晚,這我實在是無法忍了。雖然她挺想當一乖乖女陪在二老身邊多住一段時日,但我真的是煩透了。我寧可回去天天吃外賣,也不願再聽她嘮叨一句。
後來我爸支支嗚嗚跟我說,說我媽有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最近覺也睡不好,胃口也不好。說要不是我回來住,她每天都會跟他幹一架。
我聽完,心下有點內疚。我這個當女兒對他們實在是太不上心了。老太太平時沒什麼愛好,一生只爲我們父女忙碌,現在我長大了也不用她管了,她還反而失去了目標。這一退休更是失去了重心,整天呆在家裡確實是一種煎熬。
我沒定給他們報個團,讓老兩口出去散散心換換心情。這事跟老太太說時,她本來還不願意,覺的浪費錢。後面我把銀行卡往桌面一拍,告訴她卡里有七位數,讓她放心大膽的花。她才眉開眼笑的答應下來。
這事很快我就讓艾米辦,讓老兩口去東南亞轉一圈,行程半個月。兩人走的那天,我就搬回了公寓。
小桐過來跟我彙報工作行程時,問我下週韓國那邊到底去不去。我這纔想起mux公司的事。看了一下行程表,我下週還是有時間的,讓她定了去韓國的機票。
想着去韓國,我不能打着石膏的腳去。次日讓艾米接我去醫院把石膏拆了。
早去的晚,到醫院的時候隊排掛號的人老長。我不想擠在那羣人中,讓艾米幫我排隊,我回車裡坐着。
在車裡坐着也很無聊,便拿起手機,點了無線網絡,上了微信,發現通訊有新人,點進,新朋友顯示欄提示有好友,點進,入眼是狄凡兩字。
這兩字最近在我心裡是禁忌,看到這兩字,那晚上的事便浮現在我眼前。我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爲什麼他會那麼生氣呢?還有,在電梯裡,他那落寞的眼色又是爲了什麼?
對他來說,我也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那他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呢?難到真的是應該怕我自殘?
一想起他,我的思緒便不可自控。他的好,他的笑,他的冰冷,一幕幕的在我眼前晃動。
可是那句話真的傷我很深,我是有多少的不甚,竟讓他用上‘求’字,那晚他說:只求你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
我手指在手機面旁輕敲着,心想他怎麼突然也裝微信了呢?
艾米出來叫我時,都快十一點了。進去後,各項察查,忙着艾米直暈乎。
拆完石膏,我們倆都輕喘了口氣。我整個人輕了很多。石膏雖然拆了,但我那隻腳還不能落地,得用柺杖撐着,醫生讓我在家可以練練,但在外面最好用柺杖。
艾米跑前跑後的折騰了一上午,我準備好好犒勞她一頓。上了車,“艾米,中午想吃什麼,姐姐請客。”
艾米眨巴着小眼睛,一臉早有預謀的說道:“我能做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