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不是說了嗎,他只是你的兄弟,你對他都不分性別,我有什麼好吃醋的。”
他說的好像什麼都明白,可那口氣我怎麼聽怎麼覺的……酸呢。
不對呀,我什麼時跟他說了,呃……上次那短信他看到了?
我趴到他面前,上下認真的看着他。
“你這是什麼表情,莫非你們兩的關係不只這些?”他還敢瞪我。
“你上次是不是看到我發的微信了?”我有逼問的架式。
他望着我,砸了砸嘴,“看見了。”
我伸手就在他傷口邊捏了一下,怒視他,“那你還不理我。”
他痛的直皺眉,隨着又笑了起來,“是兄弟,他就不是男人了嗎?”
唉,敗給他了。
“側過去。”真不想跟他聊下去。
他這會倒是聽話,側過身,把那隻受傷的胳膊朝我。傷口有點深,還縫了幾針,估計是下午運動過激,原本上面敷的藥全掉了,現在傷口還泡了水,看起來有點嚇人。
我先是用棉花把傷口上的水吸乾,再用點酒給傷口消了消毒,然後用沙布把傷口綁上。綁的雖然不是很整潔,但怎麼也算是處理好了。
“好了,這幾天可千萬不能在碰水了。”我把東西都收拾到急救箱裡。沒聽他應一聲,扭過頭去看他。
這廝竟然又睡着了,看來是真的累壞了。
我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給他蓋上薄被,握着他那隻受傷的胳膊輕輕的放到被子上面。手撫過他手掌時,我突然想起,在香港街邊買的那對尾戒。
拉開牀頭櫃,我從中拿出一個小合子,打開,取出那對尾戒,把男士的那枚,套進他左手修長的小母指上。把女士的那枚套進自己的右手小母指上,然後放在一塊比了比,越看越覺的好看。我嘴角不由的揚了起來,心裡跟喝了蜜似的甜。
收拾完,我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放好箱子,又跑去浴室,把他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晾。
晾完衣服,剛坐回沙發,靠墊後手機又震了起來。我看了眼臥室,伸手去背後掏出手機。
一看來電,是許超然,便劃了接聽,“幹嗎?”
“你怎麼回事,一整天也不接電話,人現在哪裡?”許超然語氣很冷,卻又帶着關心的口吻,一點威懾性都沒有。
“在家呢。”我靠在沙發上,手上無聊的播着搖控器。
“我今早去你家了,你根本沒在家。”許超然有點置疑,
“我十點左右回來的。怎麼了找我有事?”我裝傻。
我聽到他在那頭,輕喘了兩口氣,才說道:“裴東回來了,說……想見你。”
“許超然你是不是腦殘。”我不由對着電話吼了一句,“沒事我掛了。”
“韓雨彤。”許超然突然在那邊大叫了一聲,我本要按掉電話的手,停頓了下來,又把手機放回耳邊。就聽他在那頭說道:“網上傳的事是真的嗎?”
他這話是懷凝我看到裴東後又變成花癡了不成。
“許超然你給我聽好了,我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一口氣說完,我毫不憂鬱掛了電話,然後按了關機,連信息都不想看。
心情很不美好。
還是回臥室抱我的狄美人去,明天可能就抱不到了。
關了電視,回臥室。
臥室裡,我只留了牀頭一盞暗燈。狄凡睡的很沉,呼吸長綿而均衡,我躺到他右邊,把頭靠在他肩上,伸手環上他的腰,調整到最舒服的姿試,閉上眼睡覺。
一夜好夢。
早上我是被身上的沉重的壓力弄醒的,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跟個枕頭似的,被狄凡抱在懷裡,他的手腳都纏在我身上,我臉貼在他的胸口,還好沒被他悶死。
他左手壓在我身上,我怕碰到他手上的傷,沒敢直接甩拉,只能慢慢的把他的手挪開。手挪開了,我腳從他的腿下慢慢的抽了出來。可沒想到,他手又環了上還,比剛纔抱的還緊。
呃……
我這費了半天勁,還是沒出了他的禁錮。於是我再接再力,直到頭頂傳來低笑聲,我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
這廝真是壞透了。
我一下甩開他的手,翻身坐了起來,轉身瞪他,“醒了還跟我裝。”
狄凡一臉慵懶,微眯着眼,嘴角掛着一抹淺笑,伸手又把我拉進他懷裡,舉起左手,動了動小母指,“你什麼時候給我套上的?”
我沒回他,而是伸出我的右手,放到他手邊,“這是一對的,好不好看。”
“好看。”他笑的很輕很柔,轉頭在我額上親了一口,“你這麼偷偷的把我套上,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呀?”
我還真沒什麼想法。
“看到它時,只是覺的它很特別,剛好又是一對,我想着你一個我一個,挺有意思的就買了下來。想不到你帶的剛剛好,所以就給你戴上了。”
狄凡大手把我小手握進手心,放了下來,轉頭與我對望,眼底有點小期盼,又問,“難倒你就沒點別的想法?”
望着他閃閃發亮的黑眸,我眨了眨眼,很老實的回到,“沒什麼想法呀。”
某男氣泄,閉上了眼,輕嘆了口氣。我眼珠子不由的轉了一圈,難到我沒想法還錯了?
我看他好像又快要睡着了,微微側過身,想去趟洗手間。剛轉過身,一隻手就環了過來。
“在陪我躺會。”
又被他按回胸堂。我心想:估計也抱不了他多久了,就陪他再躺會吧。
“你幾點走?”
“九點。”他調整了一下姿試,把我抱的更貼近他。
“那現在幾點了。”我擡頭看他。我每天醒來至少都是十點多了。
“還不到七點呢。”他輕回了一聲,臉頰貼在我臉上蹭了蹭,又在我耳根親了一口,“真想把你打包帶走。”
“呵呵。”我被他逗樂了,有點小得意,“你軍人的魄力哪裡去了。”
他倒是不在意我的取笑,口氣反而更加不捨,“接下來可能會很忙。”
我心想:接下來我可能也要忙死了。
“前段時間,我看你不是挺有空的嗎,怎麼這段時間又這忙呢?”我閒問,知道他也說不了什麼。
“事性很快就要結束了,到時我就有時間陪你了。”他又把我抱緊了幾分。
我感覺他身體有又了反應,心想,就要分開了,要不來一次晨運。
“嘭嘭”砸門聲,在這清晨尤爲清響。一下打散我意思。
狄凡看我,“這麼早會是誰,說着就要起身。”
我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起來,“你在睡會吧,我去看看。”
我心想肯定是許超然那混蛋,除了他有誰會那麼敲門。我起身套了件薄睡袍就要出去。
“換件衣服在出去。”狄凡躺在牀上,立起頭,命令道。
我看了他一眼,有點無奈,但還是去了衣帽間。等我從衣帽間出來,房門快要被敲爛了。
我沒看防盜眼,就直接開了門,還罵道:“敲什麼敲,敲壞了你……”
我媽一張老臉鐵青的瞪着我,我爸站在她身後,臉色也很不好看。
我只感覺天旋地轉。
“媽……爸……你們怎麼來了?”
老太太那雙眸子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盯着我。看的我後脊樑骨直冒冷汗,隨着一把推開我,走了進來。
我爸看着我直搖頭,那眼底的失望,讓我莫明的慌張。我剛關上門,就聽老太太像宇宙暴發了一樣,喊道:“韓雨彤,你給我過來。”
我乖乖的走到客廳。
老太太臉色很不好,像是一夜未睡的樣子,雙手叉着腰站在茶機前,怒視着我,等我快要走到她面前時,她突然甩手就把一本雜誌砸了過來,“你說,這上面寫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我臉實實的捱了一下,很疼,手不由的撫了上去,低頭,腳下躺一本娛樂雜誌。封面還是我那張落水照。
我爸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我。第一次沒有出手相阻的意思。
“媽,這都是些八卦新聞,你們怎麼也相信呢?”我一腳把那本雜誌踢飛了。一點承認錯誤的態度都沒有。
老太太臉色更加黑,指着我的鼻子,罵:“你以爲那男的側着臉我認不出來是不是。韓雨彤,你當年爲了他,變成什麼樣我們不清楚嗎?”
“你在人家身後屁顛屁顛跟了三年,人家後面是什麼對你的,你全忘了嗎?”
“你現在還要往他身上貼,你賤不賤呀!”老太太氣的胸口起伏不平。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痛心疾首的搖着頭,失望至極,“彤彤,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傻呢。這種男人你還要他幹嗎?”
我爸他很少說我,這次看來是真的被我氣到了。可我真的好枉呀。
我愣愣的看着他們,莫明的紅了眼。
可我頭擡的很高,一直與老太太對視着,“是,我當年是追着他跑,可現在他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爲什麼他們就不信我呢?
“呵呵,鬼才相信。”老太太譏笑道。
“可這是事實。”狄凡低沉悅耳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客廳。
我怎麼把這廝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