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彤快起來,出大新聞了。前天耿雲飛跟我們說的那個狄源今早上頭版頭條了。”沈曼琪手裡拿着一張不知哪來的報紙,坐在牀頭驚叫。
“誰?”我以爲我聽錯了。
沈曼琪把報紙放到我眼前,“就他,還真是上相,六十多歲的人,看起來還麼帥氣。”
我一把搶過報紙,只見照片上面黑標題非常的醒目:上將牽扯軍火案件近日有新突破。文章大至內容是,案件經過一年多的追蹤終於有所突破,重要人犯已被收網,案件即將重新審理。。
“今天這重大新聞一出來,你那個爛事好像都沒人在看了。”沈曼琪笑的那叫一個機賊。
我撇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得感謝他。”
“當然了,要不是他的重大新聞把你的醜陋新聞給壓制了下去。估計今早又是一翻舌戰。”沈曼琪毫不顧我的臉面,說的一針見血。
好吧,我要謝謝狄凡他爸,搶了我的頭條。
“對了,裴東不是也要開記者會嗎?有消息了沒有。”
“你快起來吧,一會九點半就開始。說是讓你也去現場。這樣會更加有說服力一點。”沈曼琪收起嬉皮笑臉,把我從牀上拉了起來。
“我去幹嗎?”我不解。
“他要當面給你道歉。”沈曼琪把我推進浴室,“快點梳洗。”
“我不去,他沒必要給我道歉,他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就行。”我又走回牀邊。
沈曼琪被我氣的直瞪眼,“這是承清你最好的機會,你真不去。”
“不去。”打死我也不想在見到那個人。
沈曼琪很無奈,拿起手機打電話,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許超然,她不去。其實我覺的她不去也好,這種事當事人在我覺的也未必好。”
原來是許超然。
等她打完電話,我問:“許超然去哪了?”
“爲你當牛做馬去了。”沈曼琪撇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我拿過牀頭的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未接電話,也沒短信。泄氣的把手機甩進牀裡,起身進了浴室。
中午十一點左右裴東的道歉視屏就在各大網站播出,可讓我怎麼也沒想的到是他所說的道歉跟我所理解的道歉完全不一樣。
點開視屏時,他一身黑色西服莊重而成熟,那張俊朗臉上帶着淡淡的笑,他站在主持臺上,對下面的人深鞠了一弓,起身說:“今天本人招開這個記者招待會,主要是爲了向我朋友韓雨彤致歉。”
說到這他停了一下,臉上收起了淡笑,“前兩天我跟她在一個朋友的paty上相遇,因爲我有將近六年沒見過她,所以我有點激動,不顧她的感受,上前去打招呼,當時她就站在水池邊,轉身時因爲見到是我,有點驚嚇到,腳下一不小心就扭了一下掉到水池裡。”
裴東又吸了一口氣,表情有點激動,“我下去扶她時,被人拍了照,張二天被天娛網站放在首頁大做文章,文章的內容更是肆意的詆譭我朋友韓雨彤。這件事一發生,我本就要站出來爲我朋友承清,可她覺的沒必要,怕越描越黑。”
他臉色一下變的很氣憤,“可昨天網絡上又人暴出她曾經與我的一些過往,這讓我不得不站出來。他們可以攻擊我,但不能把事情的始未完全顛倒。韓雨彤她最初是追過我,但後來我也是真心的與她交往,當時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鴻達的繼承人,對我從頭到尾都是懷着一顆最純潔的心。”他又停了一下,目光掃過臺下的衆人,“當年我離開她是有逼不已的苦衷。現在我回來了,我想對她說。”他突然面朝鏡頭,很是深情,“雨彤,當年是我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愛你,讓我們你重新開始好不好?”
看到最後那一句話,我整個人都懵了。
沈曼琪在一邊驚叫了起來,“天哪,原來裴東對你是真的。”
我甩下鼠標,起身,有點抓狂的揪住自己的頭髮,“他到底想幹嗎?”
“他這是乘機對你表白呀。”沈曼琪起身對我笑的很嘿。
我揪着頭髮在屋轉圈,“我去他的表白,當年……他那樣對我……現在跟我說一句有苦衷就過去了,他以爲我韓雨彤是花癡不成呀。”
“你現在對他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了嗎?”沈曼琪小心翼翼的問道。
要說一點點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走出書房。
裴東記者會的視屏一出來,我們的水軍利用的很徹底,一下把對方的水軍罵的很慘。但雙方還是在掙持。
事情不可能一下就平息下來,總是需要時間的,我現在只求不要在出什麼幺蛾子就好。
下午的時候我把沈曼琪趕了回去。
現在事情有所控制,我也得靜下心來把薛之銘的事做個收尾,月底人家要開唱了,我不能因爲我的私事耽誤了人家的正事。
沈曼琪知道我這兩天其實心裡壓力很大,讓我在家好好工作,剩下的事由她來處理。她建議我把手機跟mini全關了,也不要上網,在家好好閉關。
我一口應了下來,因爲我也沒力氣再去看了。
在關掉手機前,我用手機自拍了一張,用微信發給狄凡,然後關掉了所有通訊。
我在家一呆就是十幾天,這十幾天來,我除了頭三天畫圖時關掉手機跟mini,三天後也就全部打開。這十天來我一直在等狄凡的電話,可惜一個也沒有。倒是裴東沒少打。
該打的人從來不給我打電話,不該打的人天天沒事盡瞎打。
不過這十幾天。外面發生了好多事。
狄凡的父親狄源成了媒體的新寵,幾乎報道都圍着他,不過全是正面的消息,案子重審非常順利,本來狄源也沒被定罪,所以主犯一落網他幾乎就洗清了冤屈。
狄源背後的公關也做的非常好,從他入伍到現在,把他的功績逐漸的展露出來,有條不紊,絲絲入扣,算是爲廣大人民全方位的介紹了狄源絨馬半生的事蹟,贏得了廣大羣衆的好評與愛待。重新在人民羣從心中豎立崇高的形象。
後來我才知道他背後的公關力量有多麼的專業,有多麼的可怕。
而我的那些醜事也因狄源的火熱新聞的覆蓋漸漸的寧息下來,只剩下雙方水軍還在那打持久戰。
※
八月五號是薛之銘來取貨的日子,前天就跟薛之銘約好在工作室交貨。所以我一早就去了工作室,也不知道有一個人在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到。
我大半個月沒到工作室,一到工作室,大家就圍了上來問候,一個個的都很義憤不平,我甚感心慰,看的出大家都很關心我。
進沈曼琪辦公室時,她正在看報紙,臉上蕩着愉快的笑意。
“看什麼呀,看的這麼開心。”我把包放在她辦公桌上,把她手裡的報紙抽了出來。
“雨彤天大的好息消,你未來公公,官復原職了。”沈曼琪站了起來,很是激動的說道。“昨天案子徹底結案了,狄源隨即官復原職。”
沈曼琪至從知道了狄源的事蹟之後,就成了他的粉絲,每天都關注他的新聞。所以我不想知道狄源的事都很難。
我也爲狄凡感到高興,可高興之餘我又很落寞。
“怎麼了拉?”沈曼琪見我一幅高興不起來的樣子,有點擔憂的問
“狄凡至從我出事到現在一個電話也沒有給我打一條短信也沒有,你說……我們是不是就這麼完了。”我把報紙折了起來,無力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