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快出來了,親家別擔心。”說着,龍丹瑜臉上掩飾不住愉快,邁開的步伐也顯的輕快起來。
“阿情,總算是雨過天晴了。”甄紈嘆息一聲。
真的是雨過天晴了麼?她也希望是雨過天晴了。
顧生媚對於事情的峰迴路轉除了喜悅還有些憂忡,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再多的憂忡也沒有出處,只能等龍浩炎出來再說。
自龍丹瑜說了龍浩炎快要出來的事後,趙清莊呆在家裡的時間倒是多了,第二天就沒有出去了,中午十點左右,趙清莊坐在客廳看電視,顧生媚從樓上下來,看到趙清莊坐在客廳,她倒了一杯水,邊喝着,邊坐在趙清莊的對面,但是並沒有跟她搭話。
趙清莊盯着她,但是顧生媚卻沒有看她,低着頭喝水,喝完水後起身離開,趙清莊皺眉,在她走了幾步後,氣不過的問了。
“我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顧生媚頓住步伐,轉頭,“你喊我,媽?”
趙清莊呼了一口氣,“這裡就只有你和我,不是叫你,難道是叫鬼啊!”
看出趙清莊的慍怒,顧生媚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媽,不是,您問的問題讓我有點想不透,以爲你不是跟我說話呢?”
“怎麼奇怪了?你說你坐在這兒,看到我也不打聲招呼,我喊你還故意裝傻,你眼裡有沒有我這個婆婆?”趙清莊非常不滿的數落着顧生媚方纔能行爲。
顧生媚嘴角依舊噙着淡淡的笑意,無奈的攤了攤兩手,“不是你說保持一定的距離麼?”
趙清莊瞬間被噎住了,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解釋着:“縱使我那樣說,但沒說你見到我不用打招呼啊!你看看你方纔,簡直把我當空氣了。”
“我是心眼實,認爲你說的保持一定的距離是相互不要有互動,就如一開始的時候。”顧生媚說。
趙清莊哪能不知道顧生媚的心思,只不過被這樣將了一軍,心底就藏了一股氣,“你心眼小的比針眼還小,真不知道我兒子是怎麼看上你的。”
說着,氣乎乎的站起身就走,在顧生媚身邊走過的時候,還不忘剜了她一眼。
顧生媚倒也沒把這事放在眼裡,她知道婆母趙清莊這個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當初說要和她保持一段距離,無非是用障眼法趙家罷了,即是不知道她這段時間接近趙家,有沒有收穫?
記得前些時候,龍丹瑜讓她別在趙家那裡費時間了,可是後來依舊和趙家走的近,而且龍浩炎這次找出假證據的人是否跟婆母趙清莊有關呢?
心頭帶着疑問,顧生媚渡過了兩天,第三天午睡,睡的極爲沉,懷孕讓她愛睡,睡着睡着,感到一股光芒落在她的臉上,想睜開眼,待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還是一片蒙朧,但是蒙朧之下,有一張臉的影子在晃動,擡手揉了揉眼睛,揉完眼睛再次張開眼,只不過看到停在眼前的臉孔時,顧生媚整個身體愣了一下。
幾天不曾出現的臉孔,此刻映入眼底有那麼一瞬間覺的是夢,她還在做夢吧!
擡起那隻纖細的手朝他伸過去,當觸上那一刻,溫熱的溫度從皮膚中滲透進指尖,從指尖滲進她的神經末梢,這是真真實實感受到是存在的。
“我回來了。”龍浩炎低沉的聲音在這時刻,特別低沉有穿透力,像從時光邃道飄過來,直達她的耳膜,那一刻,心頭所有的不安在聽到清楚的聲音及看到這張臉時再次被放大。
自從兩人在一起後,沒有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再加上這分開是處在擔心受怕的狀況下,所以此刻的心情就像爆破了的河堤,酸澀及喜悅都衍生出淚水。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龍浩炎粗勵的指腹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看向她的眼裡有疼惜還有柔情。
下一刻,顧生媚從牀上坐了起來,下一秒投進他的懷抱,那速度看的龍浩炎擔憂。“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裡有孩子,動作別太快。”
顧生媚日盼夜盼,總算盼到人回來了,激動的哪裡還想自己的身體,兩手緊緊的攬住他的脖子,臉貼在他的胸膛,哽咽着說:“你一聲不吭不見人,你不知道我心裡會擔心麼?”
龍浩炎移動着身子,坐在牀上,然後抱起顧生媚擱在自己的大腿上,低頭看向那滿臉淚水的小臉,又是心疼又是心喜,因爲他就從來沒見過顧生媚流過淚,現在因爲自己流淚,總有那麼一種專屬感。
龍浩炎低下頭,盯着懷裡掛滿淚水的小臉,雖然心頭高興這淚是爲他流的,但是是不捨的她傷心的,溫熱的指腹依舊在她的臉上拭了拭,語氣柔的能出水來,“以後都不會出這樣的事了,不哭。”
顧生媚伏在他的胸口,心裡的情緒依舊沒有平靜下來,眼裡的淚水就像關不住的洪水,一個勁的往外泄,某人低着頭盯着,也沒再安撫,以前龍浩炎特別煩女人哭哭啼啼,但是現在他又覺的女人哭啼還真有一番韻味,完全沒有以往那種煩厭的感覺,反而倒是在看一陣亮麗的風景線般享受,只不過手上的動作並沒做任何停頓的擦拭着流出來的淚水,他喜歡看她流淚,但是卻不喜歡讓淚水掉出她臉以外的地方去,那些淚水必須由他全數拾在手裡。
仿如她流的不是淚,而是珍珠,沒一會兒,手上的幾乎是溼碌碌一片,沁在他手上淚水乾在他的皮膚,從他的皮膚滲透進他的身體裡。
但是顧生媚這個懷孕後的情緒差距相當大,哭的完全是剎不住,低頭看向那漲紅的臉,下意識的兩手端起梨花帶淚的臉,脣覆在那些水晶般的淚珠上,一顆一顆的吻去。
帶了溫度的脣輕碰在她的臉上,像微風拂過湖面,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從她的皮膚上,一直往她的心底蕩去。
龍浩炎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香味,應該是回來洗過澡了,他身上帶的那股熟悉的氣味很濃很濃,情緒在思念了十幾天的氣息竄進之下,升起某種誘人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懷孕比較敏感的關係,還是情到濃時情不自禁。
哭泣停止,攬在他脖子上的手越發的用力,在龍浩炎親吻她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閉了起來,這無疑是在邀龍浩炎的親吻,他從她的臉上,再慢慢的移向了她的脣。
輕輕的抿住她的上脣,接着嘬,但是力氣很輕,嘬的同時緩緩往上拉,動作輕的像是風吹過,柳絮飛揚,直到兩脣分離,但是又不分的太遠,若有若無還能碰到的距離,吻過上脣,轉回來下脣,重複方纔的動作,方纔的力度,頸綣綿延,氣息相纏。
龍浩炎從沒有這樣溫柔吻過她,以往是激烈,恨不得把對方吞進腹內的那種急促,讓顧生媚覺感覺出不同以往的一種美妙,仿如飄在雲端,整個身體輕飄飄的浮在半空,想勾到雲或地,但卻是怎麼也勾不到邊際,唯有兩手用力的攥着他的脖子。
龍浩炎就這樣溫柔的親吻了她一會,最後纔不着痕跡的堵在她的脣上,兩舌相*纏,一下一下的,像是在有意的勾着,但是又不讓她勾到。
顧生媚難受極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感覺,所以她只好反攻探進他的口腹裡,在他的口腹裡勾他的舌根,也許是龍浩炎沒想到顧生媚的舉動,喉口裡發出一聲低吼。
這對龍浩炎來說,即是送吻上門,一如方纔她闖進他的口腹,男人喜歡女人在牀上主動的劣根性存在每個男人懷裡,龍浩炎也不例外。
況且顧生媚以往在牀上是放不開的,都是由他主導着,現在情況轉變,某人自己喜上眉梢,只不過在顧生媚不能碰的情況下,對他來說即是一種折磨了。
“寶貝,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尋着她的脣,不願放開。
顧生媚不明他意,伸手推着他,逃開了他的鉗制後,喘氣問:“什麼故意的?”
“你明知道自己懷孕了不能隨便任性,竟然主動熱情起來,想讓你男人憋死吧!”他沙啞的聲音顯的極爲壓抑。
顧生媚兩雙攬住他的脖子,面色紅潤,氣喘吁吁,語氣嬌嗔。
“嗯,故意的,誰讓你揹着讓我懷孕的。”
龍浩炎:
在顧生媚得知自己懷孕後,並沒表現出什麼不悅的情緒,龍浩炎樂的高枕無憂,卻不想這纔是折磨的開始,懷孕了完全不能碰,特別還是這女人主動纏綿更是擾的他抓心撓肺的。
顧生媚見他極度壓抑的臉,兩條白晃晃的臂膀纏的更緊了,她問:“男人都喜歡女人主動麼?”
“我喜歡你主動。”他說,然後又開始吻她,做不得,那就用吻解解饞,顧生媚其實怕他的吻,他一吻,她身體就起反應,應該是懷孕後身體變的敏感了吧!
“男人都是一個熊樣,喜歡下的廚房,又上的廳堂,然後牀上還能像個蕩婦的女人。”顧生媚不滿的捶打着他的肩膀。
“確實,幸好你滿足了這幾個條件。”龍浩炎在撩着她,手在她身上就沒停過。
顧生媚氣的打他,“你纔在牀上像個蕩婦,不對,你是個蕩夫。”
“哈哈,那我們正是天生一對。”龍浩炎的笑聲很穿透着整個寢室,顧生媚也被他的笑聲感染,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