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是已經鬧到了這般地步,已經是耐心全無。他皺眉看着殿中如詩的屍體,略一揮手,便有侍衛進殿將人拖走。
轉頭看着神色略顯慌張的皇后和昭仁貴妃,的眸光深處,一閃而過一絲厭惡。
“貴妃統理後宮,一日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依朕看,還是將這權柄交出來的好!”的聲音平靜的響起,未見一絲惱意,卻是讓昭仁貴妃瞬間覺得鋒芒在背。
“臣妾遵旨。”事到如今,她除了遵旨,還能說什麼呢!
死死的按住要起身向陛下求情的夜傾羽,昭仁貴妃的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如詩的那一番話,陛下定然是聽進去了的,她根本無從辯解,因爲根本連問都不問。
此前她表現的種種寬宏大量,善解人意,到此刻,想來在陛下的眼中都成了“虛僞”的表現。
不過來日方長,倒是不急於眼下這一刻解釋明白。
見這般一說,夜傾睿和夜傾漓心知,他是打算料理此事了,便也不再揪着如詩臨死前說的那一番話不放。畢竟若是再查下去,即便是能牽扯到昭仁貴妃,卻也只怕是生生摺進去了皇后娘娘,實在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太不划算!
聽陛下說要將統理六宮之權收回,皇后的臉色倒是輕鬆了不少,可是還未等她完全反應過來,便聽到的聲音再次響起,“惠妃,這後官便仍舊由你管理。”
“這臣妾,遵旨。”惠妃怎麼也沒想到,看了半天的戲,最後竟是又將自己“搭”了進來。
見母妃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夜傾寧不覺好笑。其實,母妃倒也不是那般不堪大用之人,她只是沒心思與她們爭,唯恐會間接害了她和四皇姐,所以只想着安安穩穩的守着她們過日子就好。
但是夜傾寧卻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大皇兄和六皇兄即便再是爭鬥,可段或是不會貿然的將母妃和她們牽扯進來。
一來,母妃素日性子“軟弱”,極少與人爭什麼,也沒什麼野心二來,她和四皇姐皆是女子,並不會對他們的奪嫡造成任何的威脅。
相反,說不定,還會對他們有所助益,畢竟若是與她們交好,那將來的駙馬自然也是拉攏的對象。
大家都以爲她年紀她素日又是一派“天真”的樣子,很多事情,也並未有多提防她。
別以爲她看不出,以前從未見大皇嫂對四皇姐有多熱絡,可是自從宮中傳出四皇姐與內閣大學士的婚事,今日進宮的時候,大皇嫂可不是一直在拉着四皇姐說話!
“皇后近身日子身子不適,便還是回朝陽宮中養着吧!”這便是仍要禁足她的意思了!
“陛下!臣妾”
“朕的話,皇后沒有聽到嗎?”的眼中滿是不鬱之色,語氣之中慢慢的警告之意,她如何沒有聽到!
“臣妾曉得了。”皇后雖是心下不平,但卻是也不敢再爲自己辯駁。
畢竟當着衆位朝臣的面,變向將自己禁足,這還是頭一次。若是再繼續爭論下去,還不知是什麼罪呢!
慕青冉的目光在皇后與昭仁貴妃之間慢慢遊移,脣邊卻是不覺泛出一抹笑意,恐怕任誰都沒有料到的便是,今日這一齣兒,獲益最大的竟是默不作聲的惠妃娘娘!
她與惠妃的接觸實在是不多,不過想來能教養出夜傾寧這樣古靈精怪的孩子,惠妃定然也不會是“愚笨”之人。或者說,能在這深宮之中安穩存活的,又有幾人是蠢笨的。
即便是失寵或是被人設計,也不過是技不如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罷了。
事情似乎都得到了“完美”的解決,可衆人也皆是無心飲宴,便也都隨着的語畢,紛紛散去。
出了朝華殿後,也不管身邊還有沒有人在看,夜傾辰一把便抱起慕青冉向宮外走去。
身後,是夜傾睿黯然神傷的一張臉,不過,今日一事,他心下似乎是明白了許多。不管他如何做,慕青冉的心裡斷然是沒有他的,今日他遵從心意放她離開,只是日後利益衝突,便莫要怪他了!
或許是夜傾辰的懷抱的太過安逸,也或許是慕青冉實在是乏的很了,她竟是就這麼窩在夜傾辰的懷中睡着了。
看着她閉着雙眸,面容恬靜的窩在他的懷中安心睡去,夜傾辰的心裡卻是不禁想起她白日中了催情香的場景待她的身子大好了,他要不要也偶爾在房中備些這東西?
想到這裡,夜傾辰卻是不覺微笑,若是慕青冉此刻醒着,定然是要疑惑的,她家夫君什麼時候笑起來,這般“邪惡”了?
倒也不是夜傾辰“異想天開”,而是青冉素日性子嬌羞,極少對他主動親近,是以今日那般景象,即便是他現在回想起來,仍是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所以,他心裡纔打着自己的小盤算!不過,絕對不能被青冉知道,否則,她怕是再也不會理會他了
待到回了王府之後,墨錦看着被王爺抱下車的王妃,神色頓時一緊,王妃受傷了?!
可是待走近見王爺神色無異,方知是自己多慮了,原是睡着了。
不過,看到慕青冉睡着了,墨錦不禁心下又是一愁。
實在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不過是去了趟宴會,王妃怎地的就勞累的睡着了,褚先生不是已經在幫王妃調理了嗎?怎地還是未見起色呢!
不行!明日得吩咐府中的廚子,給王妃“加餐”!要大補!否則怎麼爲他們咳,爲他們王爺,生養奶娃娃!
不過他怎麼瞧着,王妃的衣服好像是換了一身,走的時候不是這件吧
因着在宮宴上未用什麼東西,她又是被自己好一番折騰,夜傾辰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將她喚起來用些東西再睡。
慕青冉實在是累極,雖然素日淺眠,但是隻要每每被夜傾辰“纏着”,她便是不夠睡的。
這般兩極分化的狀態,也實在是有些折磨人!
“青冉,用些細粥再睡。”夜傾辰聲音輕輕的響在她的耳邊,見她微微皺眉,卻仍是沒有清醒的樣子,夜傾辰不覺伸出手將她抱起,靠在自己的懷中。
或許是身體忽然的凌空,讓慕青冉瞬間清醒,只是還有些睡眼迷濛。
“嗯?”
“你今日都未曾正經用過膳食,吃些細粥再睡,嗯?”時辰已經不早了,若是吃的太豐盛,也恐她不宜消化,還是用些簡單精緻的各樣細粥小菜。
“嗯。”迷迷糊糊的靠在他的身上,慕青冉勉強睜開雙眼,隔了半晌,纔是終於徹底“清醒”。
想到自己是因爲什麼纔會這麼“疲累”不堪,慕青冉的臉以一種不可見的速度,迅速泛紅。
夜傾辰見此,也不打趣她,只安靜的爲她喝粥。
慕青冉看着遞到自己嘴邊的湯匙,不禁一頓,“我自己來就好了。”
雖然房中只他們兩人,但這舉動實在是有些令人難爲情,何況她又不是受了什麼重傷!
“青冉若有這力氣,不若留着待會兒讓我多疼愛一會兒”
聞言,慕青冉下意識的便伸手握住了他的嘴巴,一雙美眸微微“怒視”着他。
他如今怎地這般“油腔滑調”?!
感覺到她的細嫩柔軟的掌心覆壓在自己的脣上,夜傾辰近乎是想也未想的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卻是瞬間“嚇得”慕青冉收回了手,滿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好像這纔回神自己方纔做了什麼,一時間,夜傾辰的耳根也不免有些泛紅的跡象。
“情難自禁”夜傾辰狀似呢喃道。
說完,他再一次將湯匙遞到了慕青冉的脣邊,這一次,她什麼都未說,乖乖的將細粥都喝了下去。
待到“酒足飯飽”,下人便進來將東西都收走了。慕青冉見狀,卻是微微一愣,他方纔只顧着自己,似乎還未用膳吧!
“王爺不餓嗎?”
“餓。”說這話的時候,夜傾辰的目光緊緊的隨着慕青冉移動,眸光深處隱隱跳動的火焰,令人“心下驚駭”。
“那爲何不用膳?”
“還沒好。”她剛剛用過膳食,不宜“劇烈運動”,還是再等一會兒。
還沒好是什麼意思?
“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左右他也還未用膳,她方喝了粥,也不宜立刻睡去,便想起了在宮中的事情。
“夜傾瑄有意布一出局,拉昭仁貴妃下水。”
只是昭仁貴妃嗎?怕是不僅如此吧!
一旦事情按照夜傾瑄計劃的發展,屆時事關如畫的死,怕是連她也要算在內,畢竟當時,她也在月華宮,當真是賴不掉的。
“那王爺又是如何知道的?”夜傾瑄既然是佈局,自然籌劃已久,也定然萬般小心謹慎,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山人當然自有妙計。”
慕青冉:“”
爲何覺得他在賣關子呢!
事實上,夜傾辰也的確是沒費多少力氣,便毀了夜傾瑄的計劃。
他畢竟幼年在宮中待了那麼多年,很多彎彎繞繞,他不用只是因爲懶得用,不屑用,但並不代表他不會。
夜傾瑄初時的計劃是打算讓如詩以報仇爲名,對袁瑋琴下毒,當然,下毒是假的,只不過後來,讓他換成了真的!
而在陛下查證這件事情的時候,如詩便會將矛頭對準陛下,而非後來的皇后!
之後還會牽扯出青冉,再加上現在靖安王府與六皇子的關係要較之大皇子府好上些許,待到如詩臨死之前的話一出,只怕所有都會懷疑,是不是昭仁貴妃與青冉一起,在背後策劃了這麼一幕。
至於,他準備給袁瑋琴的奎寧之毒,卻藥量不多,目的只爲在於將事情進行的更加逼真,也是爲了“敲山震虎”!
不過,他並不打算真的除掉那個孩子,畢竟只要袁瑋琴腹中的孩子在世一日,夜傾昱就要擔憂一日,這麼好的牽制他的籌碼,他爲何要除掉!
是到了此刻,慕青冉才覺得,怪不得夜傾瑄和夜傾昱都爭搶着想要拉攏夜傾辰,而拉攏不到,便要想方設法的“剷除”。
他本就兵權在手,無人可以制衡,再加上若是這般玩弄權術,只怕是皇位也唾手可得。
偏偏,陛下又對他更爲倚重,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佔盡,也難怪他們會提防他。
但是慕青冉知道,夜傾辰雖是算不上什麼絕對的忠臣良將,但是“犯上作亂”這樣的事情,他段或是不會做的。
只不過,除了,怕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青冉。”見她微微皺眉深思,夜傾辰不覺緊貼着她的耳畔低聲喚道。
“嗯?”
“我餓了。”說着,他的手輕輕撫過摩擦着她的脣瓣,暗示意味十足。
餓了就去用膳啊!這麼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做什麼?!
“那你你快去用膳啊!”
“好!”說完,夜傾辰忽然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到了桌子上。
他要幹什麼?!
“你做什麼?!”
“青冉不是要我用膳嗎?”他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嘴脣,看着原本淡淡粉嫩的薄脣瞬間變得“嬌豔欲滴”,夜傾辰的眸光不受控制的,漸漸變得幽暗。
聞言,慕青冉簡直有些愣住!
她說讓他用膳,是讓他去吃東西,又不是她!
何況即便是“吃”她,真的有必要將她放在桌子上嗎?
王爺你以後難道再用膳的時候不會“見物起意”嗎?!
神思恍惚間,慕青冉忽然被夜傾辰一把壓倒在了桌子上,差點將“魂兒”都嚇飛了!
“夜傾辰!你別這樣!”他怎地如今越發孟浪了!
“青冉,我餵飽了你,你也該餵飽我纔是。”說完,便不顧她的掙扎,直接捧住她的臉便吻了上去。
慕青冉簡直欲哭無淚,又不是她求着讓他喂得,難不成他就是在這等着她呢嗎?
“這裡不行!”勉強推開他糾纏不放的熱吻,慕青冉氣喘吁吁的說道。
他哪裡想出來的這些“羞人”的想法,怎麼會在這!
“那哪裡才行?”
“去,去榻上。”只要不在此處!
聞言,夜傾辰將她摟進懷裡,豎着抱起她的腰,便向榻上走去。
背後,在慕青冉看不到的地方,素日神色清冷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好不“陰險”。
若是他直接開口求歡,想來青冉定是不會同他“胡鬧”的。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只要不是在桌子上,退而求其次,回了榻上,不管他怎麼折騰,她都會依着自己的。
想到這,夜傾辰只覺得身心都無比舒暢,步子也越邁越大,幾步便回了裡間。
其實對於牀笫之歡,夜傾辰以前,是從來沒有概念的,甚至說,他對女子都是沒有概念的。
唯一的例外,是他的母妃。
其餘的人,便只有“殺”和“不殺”的區別!
但是正所謂萬物相剋,一物降一物,想來大抵如此,慕青冉之於夜傾辰,或許就是那“一物”。
從初見,到傾心,他自己都不清楚感情從何而起。似乎就是遇見了,便上心了,漸漸對她越來越在意,直到感情噴薄而出,再也無法收回。
所以他纔會在直到和親的人選是她時,忽然便一改之前的態度,答應了迎娶她。
如今,既是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小媳婦兒”,夜傾辰便總是想着在她身上“找樂子”,找着找着,便“起火了”!
若非是遇到青冉,他恐怕還真是不知,原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是真的
此刻見她眸光閃閃,紅脣豔豔的躺在自己身下,夜傾辰就覺得周身的血氣都忽然翻涌而起,只想與她癡纏到底,看着她婉轉承歡,方纔覺得心滿意足。
許是方纔睡了一會兒的緣故,慕青冉現下倒是不如方纔那般睏倦,可是她倒寧願自己“昏睡”過去。
這段時間,想是爲了她的身子着想,即便夜傾辰每每盯着她泡浴,看的自己“興致高昂”,血脈噴張,他卻也仍是未曾對她如何。
可是今日忽然又“開了葷”,想來,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而事實上,夜傾辰也的確是這般打算的,他瞧着她近些日子,身子的確是康健不少,想來便是恩愛一番,也是使得的。
便是這般“寬慰”自己,某位不知饜足的王爺自然是鬧到極致,方纔終於“好心”的放過慕青冉。
待到第二日紫鳶去伺候她梳洗的時候,硬是等到了“日上三竿”,方纔見到某位應該去上朝的王爺慢慢悠悠的從房間出來。
而慕青冉起身之後瞧着同樣有些“滿臉疲憊”的紫鳶,不禁一愣,隨即想到什麼,卻是面色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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