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清鸞被綁

早在慕青冉和夜傾辰進宮之前,楚鸞便已經先行自己出去“浪”了。她素日愛去一些秦樓楚館逛逛,慕青冉也是深知她的那副“德行”,便也就由着她去。

她每日均是從王府的后角門出去,待到回來的時候,也是從那裡進來。其實她本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一如她當時來的那般。

可是她當時是打算在此處看看青冉便離開的,便也不怕會爲她帶來什麼麻煩。但是如今她暫時在王府中住了下來,這般裡出外進的,萬一被什麼有心之人見到,怕是到底不好。

其實說到底,楚鸞是在介意自己亡國公主的身份,萬一有人以此爲由,往青冉身上潑髒水就不好了!

她腦子沒有那麼靈光,能想到的也不過就是這些而已……

可是誰知這一日,楚鸞方纔在戲院聽曲兒聽了沒一會兒,便被小二告知,包間有人要見她。

聞言,楚鸞不禁一愣,有人要見她?!

在這豐鄰城中,除了靖安王府的人,還會有誰認識自己?

想見她……那便自己來見她呀!

派個人來和自己說,是爲了彰顯自己多神秘還是爲了端架子!可是不管是哪一種,姑奶奶她都不吃這一套!

哼!她是那麼容易見的嘛!她又不是店小二,隨便別人呼來喝去的,想見她就自己來見她,難不成還要自己上趕子去嘛!

“沒空!沒看本姑娘忙着聽曲兒呢嘛!”說着,楚鸞便直接白了那人一眼,隨後揮了揮手將他趕到旁邊,讓他不要妨礙自己看戲。

“姑娘……”見狀,那人似是還準備說些什麼,卻是在見到楚鸞瞪圓的眼睛時,生生憋了回去。

不再理會一旁傳話的人,楚鸞依舊是自顧自的坐在那裡聽着小曲兒,紋絲不動、

那來人見此,一時也說她不動,便只能灰溜溜的回去覆命。

這照理說,一般人要是聽見有人要見自己,基本都是會有些好奇是何人,怎地她竟是一點也不奇怪呢!

這事他們不知也是正常,楚鸞是瞧着愛玩胡鬧了一些,但是唯一一點值得讚揚的就是,她的好奇心實在是少得可憐,特別是在針對一些陌生的人或事。

拒絕了那人之後,楚鸞便依舊若無其事的聽着戲,那人沒有再來煩她,她一時間便也就忘在了腦後。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準備出了戲院回王府的時候,卻是轉瞬間被幾個人給團團圍住。

變故突生,楚鸞也是猛地一驚。

“我家主人想請姑娘敘話。”爲首的那名黑衣人聲音沉沉的說道。

言外之意便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楚鸞的目光慢慢掃過眼前的幾個人,心下也不住的計劃着,看看如果是硬闖,會有幾分勝算。

左右看了看,她心下才算是有了結論。

嗯……一點勝算也沒有!

這幾個一看明顯就是練家子,武功絕對都在她之上,真要是交起手來,只怕是討不了好處。

可若是真的就這麼乖乖的跟着他們走了,誰知道前面有什麼龍潭虎穴在等着她!

“也好,本姑娘就同你們走一遭!”說完,楚鸞便無所畏懼一般,仰頭闊步的跟着爲首的那人向前走。

可是方是走了沒幾步,楚鸞便一頭扎進了人堆兒裡,看也不看路便開始四下逃竄。

她是瘋了纔會跟着他們走!

既然是打不過,那就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逃跑這種事情她還是很在行的。

但是令楚鸞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縱是她逃得再快,可是那羣人也不是笨的,好一番追捕,到底還是將她堵到了一處暗巷裡面。

這一次,不再和她多費脣舌,爲首那人上來便是與她過招,雖是沒有傷她性命的打算,但是那出招的架勢也明顯是打算要給她一點厲害嚐嚐了。

不過十招之內,楚鸞便已是落敗,被那人一掌劈到後頸上,瞬間便暈了過去。

陷入昏迷之前,楚鸞唯一的想法便是,早知道就和流鳶小師傅多學幾招了,再不濟,也應該管紫鳶再要一些藥粉。

至少從臨水從軍之前,青冉便讓紫鳶

爲她準備了好多的藥粉,只是後來戰事爆發便都被她用的快沒了。那日“刺殺”夜傾辰的時候,已經是她勉強留下的最後一點了,如今……一點兒也不剩了!

那羣人將楚鸞弄暈之後,便趕忙將她套進了袋子中,其中兩人擡起她便扔上了一旁的馬車,接着便飛快的向遠處駛去。

楚鸞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人綁坐在椅子上,手也被反綁在身後。她只覺得後頸疼的難受,想來是先前那人劈了她一掌的緣故!

她的目光慢慢環視眼前的景象,卻是隻發現這不過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唯一不普通的,是這房間盡頭的人!

只見楚鸞正對面的方向,站着一名一身黑袍之人,他的臉上帶着一方面具,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就是這廝命人將自己捉來的?!

她似乎……沒有得罪過誰纔對。

“手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見諒。”忽然,那人竟是聲音略顯低啞的說道。

聞言,楚鸞卻是不禁微微挑眉,真當她是好糊弄的嘛!

手下人不懂事?!手下人還不是聽他的命令!

“見諒……也不是不行,那你放了我啊!”這般將她綁在這,還口口聲聲說多有得罪,她會信纔有鬼!

“呵呵,只要姑娘好生配合,在下不會與你爲難。”說完,他動作慢悠悠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語氣中滿是慵懶愜意。

配合?!

讓她配合什麼?!

聽那人陰陽怪氣的說話,楚鸞卻是不禁微微皺眉,這人什麼來路她不知道,抓她來的目的她也不知道,情況實在是不太樂觀。

“說來聽聽……”總不能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也要她先探探底纔是。

“不知姑娘……與靖安王妃是何關係?”

楚鸞聞言,心裡頓時一驚,靖安王妃?

這人……是奔着青冉來的?!

他特意命人將自己抓來,難道是爲了威脅青冉?!

可是想了想,卻又覺得有些不對,若是要爲了威脅青冉,還何必與她在此多費脣舌。

他問她與青冉是何關係,是爲了證實心中的想法還是想要解決心裡的疑問?

“靖安王妃啊……”楚鸞似是在思索一般,隨後才恍然大悟道,“沒有關係!”

她就是不承認,看他能怎麼樣?

“姑娘日日從王府後門離開,想來是爲了遮掩和靖安王妃的關係,這般矢口否認倒也是正常。”聽聞楚鸞的話,那人竟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微微笑道。

然而楚鸞聽他這般這說,卻是眸光倏然一凝。

他知道自己從王府的後門離開!

這麼說……他今日將她綁來,根本就是早有預謀!

越是想下去楚鸞的心機便越是覺得恐怖,她沒有慕青冉那般聰明的頭腦,什麼事情不過與旁人三兩句,便能猜出那人背後的目的。

可是她不行,她整個腦子都渾渾噩噩的,想來想去也不明白這人要做什麼。

“在下不過是弄清楚一些事情,姑娘還是照實說的好。”雖是那人語氣還是那般客氣,但這其中隱含威脅之意,便是楚鸞這般粗枝大葉的人,也是聽出來了的。

“我的確是與靖安王妃相識,可那又怎麼樣?”這還違了王法不成!

“那敢問姑娘姓甚名誰?”

“你連我出王府走哪個門都知道,還能不清楚我是誰!”楚鸞的語氣中滿是嘲諷之意,這人如此“手眼通天”,連靖安王府都被他監視了,還能不知道她是誰!

或許正是因爲知道她是誰,方纔將她捉來的。

“在下奉勸姑娘還是別故作周旋的好,便是緩兵之計,可如今靖安王夫婦均是進宮赴宴去了,怕是無人得知你的境況。”

楚鸞:“……”

她就說她不能要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好不容易想出的辦法,合計着與他東一句西一句的閒扯着,多拖延一些時間是一些時間。

哎……結果還被人給識破了!

哼!說就說,誰怕誰啊!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煙淼是也!”楚鸞的表情顯得無所畏懼一般,似是覺得自己即便是承認了,那人也不敢將她怎麼樣。

可是那面具男子聞言,卻先是一愣,隨後便是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他在一邊不住的搖頭失笑,倒是笑的楚鸞有些心裡沒底。

她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的,萬般無奈之下,她方纔會選擇撒了謊。可是她到底也不認識幾人,還要和青冉相識,想來想去,便也只有煙淼了。她此前在臨水的時候,便聽青冉提起過她,是位江湖女子,爲人低調不諳世事,說是她想來安全些。

倒是楚鸞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偏偏就是煙淼——最爲不安全!

“哈哈……在下至今時今日方知,原來姑娘竟是三皇子妃,失禮失禮。”那人語帶調笑,卻是偏偏聲線略顯沙啞,說不出的瘮人。

聽他之言,楚鸞卻是瞬間瞪大了雙眼,滿目皆驚。

煙淼……是,是三皇子妃?!

楚鸞覺得她今日一定是出府的時候沒有爲自己算一卦,怎地事事都這麼不順利!

先是被人抓了不說,後來爲求自保撒個謊也能被人當場拆穿,這是什麼命數。

“做人太過言而無信,可不是什麼好事,你說是吧……清鸞——公主!”

什麼?!

聞言,楚鸞只覺得腦中“嗡”地一聲,猛的擡頭看着眼前那人。他遠遠的坐在她的對面,整個人都被黑袍裹住,似是暗夜的鬼魅一般。

那一聲“清鸞公主”喚的她只覺得遍體汗毛都要炸了起來!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誰?!

這個稱呼已經太久沒有人叫過她了,這個世間,哪裡還有什麼清鸞公主。有的,也只不過是於這“亂世”飄搖的楚鸞而已。更何況,如果可以……這個姓氏,她也不想再要!

那面具之人見到楚鸞臉上的震驚之色這般明顯,卻像是很得意一般。他慢慢踱步到楚鸞的身前,聲音依舊略顯低啞的說道,“聽聞兩年前,臨水皇室的一位公主出逃,此後便一直音訊全無……”

隨着那人聲音的響起,楚鸞的眸中漸漸染上了一抹回憶之色。

“出逃……想必是因爲躲避和親,但是你萬萬沒有想到,你是躲過去了,但是靖安王妃卻是被推了出去,代你出嫁!”

聞言,楚鸞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愈加的憂傷,滿滿皆是被那人勾起的回憶。是她……害得青冉背井離鄉,和親豐延;也是她,事事讓她爲自己操心,百般謀劃……

“公主這般神色,是在內疚嗎?”眼見楚鸞眸中隱隱閃動着淚光,那人若是頗爲詫異的說道。

可是楚鸞好像沒有他的話一般,依舊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受打擾。

那面具之人也不着急,只話鋒一轉,接着說道,“公主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只不過可惜……卻是識人不透。”說完,他好似覺得她可憐一般,不住的搖頭嘆息。

初時楚鸞未見如何反應,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卻是慢慢擡起頭,眼神略帶疑惑的看向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即便公主在宮中過得再是不濟,可是想來總是要好過在外四處飄零的,靖安王妃自從嫁到豐延之後,便一直獨得王爺的恩寵,若是她開口向王爺求一些什麼恩典,想來公主也不會時至今日方纔過上好日子。”

“你不要胡說八道……”楚鸞聽着他說的話,原本剛要下意識的爲慕青冉辯駁,卻是被那人生生打斷。

“公主再怕什麼?是怕在下說出你心中的疑惑嗎?!”他的目光滿是銳利的寒光,一直緊緊的盯着楚鸞,口中也是不停地說道,“事到如今,公主竟還是有心爲靖安王妃開脫嗎?”

“承認吧!她根本從未將你當成過至交好友,或許以前是,但是現在……”

話未說盡,但是楚鸞知道他的意思。現在……青冉沒有再如以前那般,對她事事上心留神了,他是這個意思吧!

“公主別忘了,一開始選定的和親人選,可是你!如果不是慕青冉嫁了過來,那麼現在的王妃之位……本該是你!獨得王爺寵愛的人——也是你!”

那人每說一句,楚鸞的臉色便難看一分,素日眸中光彩熠熠的神色也是變得黯淡無光。

“可是如今你忽然出現,靖安王妃原應該最是不希望的,因爲她唯恐你會破壞了她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公主指不定還滿心爲他人着想的準備再次離開,想來靖安王妃那般聰明的人,說不準爲了更加取得你的信任,還要假意留下你,或者……給你安排別的去處!”

這最後一句話音方落,楚鸞卻是猛的眸光一閃,他如何得知!她之前……的確是聽聞紫鳶說起,青冉不想讓她離開,但卻是有意讓她搬到王府之外,沈太傅置辦的宅院中。

這些事情,眼前之人再是如何厲害,也是無法得知的。那麼……他是因爲身爲局外人,所以方纔能看透這一步嗎?!

眼見楚鸞的眸光中滿是糾結掙扎之意,那人嘴角膽笑着趁熱打鐵,“在下與公主說這些,不否認存在一些有意利用公主的打算,可是既然敵人相同,那麼幫了我,便也就等同於幫了你自己!”

沉默了好半晌之後,楚鸞似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她眸光堅毅的擡頭望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我如何幫你?”

青冉……不要怪我!

那帶着面具的男子聞言,卻是不覺脣邊泛起一抹微笑。

事情……已經成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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