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只管說,小人立馬就給您辦好。”掌櫃的道。
“老爺。”被窩裡的女子扯了扯他的衣襟,嬌嗔道。她以爲羅非不敢殺人,只是嚇唬嚇唬他們罷了。
平日裡都是她欺負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她來了。
掌櫃的比她聰明,知道羅非並不是嚇唬他,若是他不按照他說的做,肯定討不了好。
“閉嘴!”掌櫃的橫了她一眼,這時候還添亂,是沒長腦子嗎?
“你現在穿上衣服去門面傷,若是有人來買藥,你一定得伺候好了。你那夥計臺討人嫌,只好由你代勞了。”常安道。
掌櫃的還以爲是什麼大事,沒想到就只是讓他去門面買藥,頓時鬆了一口氣。
“好好,小人馬上就去。”掌櫃的立馬起來穿衣服。
羅非移開了身子,走到桌子邊,一邊把玩着桌子上的瓜子兒花生,一邊說道:“聽說你們藥鋪賣的都是殘次品?”
掌櫃的心一驚,他就知道沒這麼簡單,“誰說的?小人做的可都是良心生意,這治病救人的東西,怎麼可能是殘次品。”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讓他發現了,他一定要煽他兩個大嘴巴子。
“如果不是殘次品,你這屋子裡這些瓷器玉器是從何而來?就憑你一個小小的藥鋪,也能賺這麼多銀子?
犯了錯不要緊,改過來就好,爺一向很大度。可是爺的大度從來都不給一種人,你知道是哪種人嗎?”羅非漫不經心地說道。
“小人不知道,還請大爺明示。”掌櫃的穿好衣服,恭敬地站在羅非面前。
“爺最討厭的就是撒謊的人,上一次騙爺的那個人,怕是已經在奈何橋上了。”羅非冷冷地道。
掌櫃的知道瞞不下去了,連忙跪下求饒,“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保證,從今往後只買好藥,絕不賣殘次品了。”
“哼!你以爲爺會信你的狗屁廢話,爺知道,無奸不商嘛,沒有一個商人是不奸詐的,可以理解。
只是,你開的是藥鋪,還是要由良心,不然會遭天打雷劈的。我也知道,只有那些窮人才會到你這裡買藥。
藥材的成本本來就不便宜,所以,我不要求你賣上好的藥材,只要你賣的東西不是假藥就夠了。”
太貴的藥材,一般百姓也用不起。他如果真的那樣做,不是在救他們,而是在害他們。
“大爺是明白人,我這藥鋪的藥材雖然水分很大,但絕對是藥材,這一點小人敢保證。大爺的意思小人也明白,我們藥鋪絕對不賣假藥。”掌櫃的道。
“嗯,快去吧。現在你的店鋪裡就有一位客人,招呼了她你再回來,爺在這裡等你。”羅非道。
掌櫃的看了一眼牀上的人,有些不放心。
羅非看出了他眼裡的擔憂,頓時一陣惡寒,難道他以爲他隊牀上的女人有什麼想法吧!
“咳咳,你放心,爺對你的女人沒興趣。”羅非不屑道。
掌櫃的這才放心離開。
只要這位爺沒興趣就好,他其實擔心的不是這位爺,而是不放心牀上的女人。
那蕩婦沒準兒耐不住寂寞,會主動勾引人。他老了,有些事情大不如從前了。
掌櫃的想的不錯,他前腳剛離開,牀上的女人就爬了起來。她嬌嗔道:“大爺是哪裡人?奴家叫翠花。”
羅非不理會翠花,他是哪裡人關她什麼事,她叫什麼關他什麼事,她又沒問。
翠花起身,看着羅非柔聲道:“大爺怎麼不理奴家,奴家想起來給大爺倒杯茶,可是奴家身子累得很,起不來,大爺能不能來幫一幫奴家。”
她一隻手撐起身子,一隻手放在脖子處,隨手撩撥,露出鎖骨裡來。
“大爺。”翠花嬌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羅非,媚態十足。
“你起不來?”這女人想勾引他,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就它這樣的,跟最低等的窯子裡的女人一樣。
他眼光高得很,自然瞧不上眼。
翠花以爲他上鉤了,又賣弄騷姿道:“是呀,奴家昨夜累的緊,現在軟綿綿的,要是碰見了什麼人,可是連一點兒招架之力都沒有。”
她滿眼的期待,兩道熾熱的眼光打在羅非身上。她想,這個男子長得可真俊朗,武功還不錯。
比起老傢伙來,肯定要強不少。
她這番話挑撥意味明顯,就差沒明說讓羅非對她做些什麼了。
“那你還要給爺倒茶?”羅非問道。
“當然了,奴家一看爺,就知道也不是一般人,不由得心生愛慕。奴家好不誇張的說,爺是奴家見過的最爲俊朗的男子了。”翠花說這話的時候,臉稍紅。
“是嗎?比你家男人還好看?”
聽到那個死胖子,翠花的臉色明顯變了,“爺可別提他,他怎麼能跟爺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羅非抿嘴,那個掌櫃的長得確實那看,肥頭大耳的,要不是會說話,還得看成一頭豬。
“可是爺不想動。”羅非道。
他不想和這個女人粘上關係,畢竟人家的丈夫還在前面給他辦事呢。
還有,面對這樣的女人,着實倒胃口。他現在知道老大爲什麼那麼討厭女人了,就是這種自不量力的女人。
明明是個醜八怪,偏偏以爲自己很美,總想着攀高枝兒。
翠花呵呵一笑,“爺不想起來也沒事,奴家過來就是。”
她怎麼可能放過到嘴的鴨子,也看上去非富即貴,跟着他總比跟着那個死胖子好。
她今天一定得得手,她可不想繼續待在這個破地方老死。
“你不是起不來嗎?”羅非挑眉。
“本來是起不來的,可是見了夜,也不知怎麼的,渾身都是力氣,想使都使不完呢。”她掀開鋪蓋,一雙腳先鑽出被子。
翠花並不穿衣服,只着一件裡衣,就這樣走到羅非面前。
“奴家給爺見禮。”她低了低身子,肩上的肉若隱若現。
“來,奴家給爺倒茶。”翠花端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只不過倒茶的時候,指尖無意地在茶杯邊緣上蹭了蹭。
羅非看見她的動作,並沒有說話。
翠花把茶遞到羅非面前,羅非不接。
“爺,怎麼不喝呢,可是嫌棄奴家。”她做出十分委屈的樣子。
要是掌櫃的看見她這個樣子,一定會心軟。
可惜,她遇見的事羅非。羅非不說見過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也是見過許許多多的美人的。
“對啊,我就是嫌棄你,你用你的髒手給爺倒的茶,爺都覺得是髒的,既然是髒的,爺怎麼會喝呢?”羅非不留情面道。
被髒東西碰過的東西,他纔不要,髒了自己的受。
並且,這茶水還真不乾淨,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着女人在裡面放了***,只要喝下那杯茶,等掌櫃的回來,那時候他喝她可就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掌櫃的害怕他,不敢對他動手,着正合了她的意。狐假虎威,說的就是如此。
最後,這女人再來個胡攪蠻纏,死皮賴臉的跟着他,他不也是沒辦法?
主意是好主意,只不過不會像她想的那麼簡單而已。
如果他真的中招了,他不會和她苟且,他會殺了她。
翠花應該慶幸,事情沒有到那一步,要不然,她今天是活不了了,更莫說以後還想過榮華富貴的生活。
翠花沒想到他這麼不解風情,竟然當着她的面罵她藏,她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說誰髒東西呢?”
“誰在我面前我說的就是誰。”羅非道。
“你別以爲長得又幾分姿色就看不起人,想當年,老孃也是窯子裡的頭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老孃伺候呢。”最後遭了這死胖子的道。
死胖子和窯子裡的嬤嬤商量好了,給了嬤嬤五十兩銀子,就把她迷暈了,送給了死胖子。
“爺就是長得好看你能怎麼樣?就你這樣的還是窯子裡的頭牌,真不知道窯子裡都是些什麼人。
爺更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會去逛窯子,反正不是爺這樣的,讓爺猜猜,就算是乞丐,只要有錢你們也會接待吧。
況且,窯子裡還分頭牌不頭牌?爺只聽說過這青樓裡又頭牌。”羅非毒舌道。
翠花被他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不因爲其他,只因爲她說的就是事實。
在窯子那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只要有錢,她們都會做生意。那是最下賤的生活,而青樓裡的姑娘,雖然和她們一樣是賣的,卻比她們高貴得多。
諷刺不諷刺?人分三六九等,連妓女都分三六九等。
她乾的,是最低等的。
翠花急紅了眼,竟然叫囂道:“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她的過去是骯髒的,可是誰都不能揭開她這個傷疤。
說完,她就動手想要去扯羅非的嘴。
羅非眉頭一皺,滿臉嫌棄。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在他面前動手動腳,她那一雙髒手也想要弄髒他!
羅非拿起手中的瓜子花生,催動武功,一把打在翠花的身上。
“啊!”翠花疼的尖叫,整個人都被彈飛。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就摔倒在地上了?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她伸手一摸,竟然沾滿了血。
花生打在她臉上便落下了,可是,瓜子就不一樣了。有些瓜子直接插到她的臉上,所以纔會流血。
羅非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平安姑娘要緊。
“爺今天饒你一命。”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