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着沈雲纖漫不經心的說出這樣的話,綠竹的心中卻是十分的難受,爲什麼,王妃會是說出這樣的話來。收拾出來一個院子,留香院綠竹知道的,在王府中,相對於正院,最好的院子了,這到底是爲什麼,王妃是這樣想的嗎?
在心中完全的接納了這所謂的側妃?
綠竹看了兩眼,卻是隻能夠見到王妃的側臉,見着她有意無意的在躲避眼神,綠竹心中憋屈的話都說不出來,忍着做什麼,爲什麼要忍,她都是替着王妃憋屈。
綠竹最後話都說不出來,轉身就離開了這裡,往着外頭走去。
綠竹一走,沈雲纖就放下了筷子,失神的看着地板,外面的日頭,一點點的照射進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陽光都是在動的,這樣子更是讓着是了沈雲纖無奈。
輕嘆一口氣,在她的心中想着很多的事情,若是時光倒流,在皇上開口問着她是否同意龍澤納側妃的時候,她一定會拒絕的。
不會默不作聲,那時候也就是和龍澤鬧脾氣嘛,爲什麼還要成全龍澤,就是得要他不能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想到這裡,沈雲纖又是嘆一口氣,有什麼辦法,這世界上可是沒有什麼後悔藥,而按着現在的時間來看,這個側妃怕是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
本來還是有點餓的肚子,此刻確實沒有絲毫好像要吃東西的慾望了,見着 吃的卻是下不去口,一時間惆悵萬分。
而綠竹卻是十分生氣的往外走去,這走着的方向依然是後院。
王妃說過的,的確還是得要去做,王府中會來一個側妃,綠竹心中難過有什麼用,現在王妃都肯定了。
不過是氣抽抽的走了一頓路,本來還有氣勢的綠竹,一下子就焉了,替着王妃生氣,不過更大的還是難過,十分的難過,想不明白,也得要想明白啊。
留香院在王府後院中是最大的一個院子了,這不同於其他的院子,這留香院是王爺常去的地方,有些時候不在王妃屋裡過夜,也沒有在書房中,這纔是會去的院子,現在也不知道爲什麼,王妃點名就是叫綠竹收拾這個院子。
若是綠竹安排的話,在後院中隨便只找一個小院子,打法過去就是了,爲什麼還要拿出這麼好位置的院子。而且留香院離着王爺的書房最近了。
這不就是給那個側妃機會嘛!
難過的綠竹,走路的步伐都提不起精神來,這都是什麼事啊。
“綠竹管家好。”當着她走到後院之後,不少 下人在慵懶曬太陽的,這見到綠竹之後,齊刷刷動了起來,問好都是齊聲的。
綠竹抿嘴,掃視了一眼,這個天氣午後曬太陽,的確是舒服。
“來幾個無事的,隨我去留香院。”綠竹面無表情的開口,這說話的腔調都是管家該有的,而話說完之後,擡步就往着留香院走去。
而這些下人,知道綠竹的厲害,因爲剛纔是在偷懶,正好給綠竹撞見了,一個個都是心虛的。三兩個下人,放下手中的掃帚就低着腦袋,跟上了綠竹。
而此刻的冉曼還是在大街上。
早上的時候就出宮了,可是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明明馬車也沒有停過,一直在走動,可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到王府。
“停!”剛纔的時候冉曼掀開簾子,往着外面看了一眼,這一眼可不得了,在半個時辰前的時候,她就是見到了,這開餛飩的小店就是在這裡的。
現在已經是第二次見到了,冉曼可是沒有看錯,這小店掛着的招牌缺了一個小角,而且這幾個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知道不會寫字的勉強寫出來的,冉曼看得清楚。
這根本就不是去王府,而是在大街上溜達。
這時間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明明是早上出宮的,看看大街上的人,不少小館子中都是人滿爲患, 看來現在也是到中午用膳的時候了。
“啥事啊。”冉曼聽着有鞭子打馬的聲音之後,馬車就停了下來,很快就是傳來了馬伕不耐煩的聲音。
冉曼這心中氣的啊,這馬伕還有理了,說話這樣的語氣?
她現在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了,隔着簾子氣憤的質問馬伕。
“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冉曼的聲音帶着一絲的理智,不過這話裡依然是很生氣的。
“不去什麼地方。”馬伕理所當然的說着,這話中就是中本來就是不去什麼地方的意思。
冉曼手緊緊握着,忍着要掀開簾子痛罵馬伕的衝動,接着說。“我要去王府,你是怎麼做事情的?”
冉曼這下子終於是說清楚來了,本來就是要去王府的,可是在這大街上浪費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這車伕是怎麼想的。
事情都做不好,等到了王府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你說你也不早說,俺在大街上溜達這麼長時間,那個王府啊。”馬伕手中揮動鞭子,此刻覺得這裡頭做着的人就是一個傻子,上車了這麼久也沒有說話,馬伕也不好意思問,正好這天氣還有溫度,這慢悠悠的架着馬,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也愜意。
只不過這馬車裡的女人還說話這衝的,馬伕自然不開心啊。
“這麼說是我的錯了?”冉曼咬着牙根說出話來,她簡直是要氣死了,這馬伕說出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很明顯了,從一開始就沒有人吩咐馬伕要去何處,她上馬車自然會覺得是去辰王府,畢竟在宮外頭也就只有一輛馬車啊,這當然是會覺得是這一輛。
冉曼這一次生氣不是氣馬伕,而是在生氣到自己爲何如此大意。
本來就是不知道辰王府在何處,若是一直這樣走下去,怕是今晚天黑了都不會去辰王府。這就是耽誤了一天的時候,而心中也疼了起來,這樣說起來,王爺是真不在意她,自己走了不說,留下他一個人,在皇宮中,自然不會出事,但是這樣看起來,王爺就把着她看做了一個下人吧。
“姑娘話不是這樣說的,你上來什麼話都沒有說,我也不能夠亂帶着你走在,這一個上午了,都是在大街晃悠,我都沒有說什麼。”馬伕是一個耿直的,這心中想着不少的事情,也不在意後面的人是誰了,最後竟然是說起來了道理。
這事情根本就不能怪在他頭上啊,而且現在來說,這車伕,現在有點餓了,很餓的樣子,想到還得要把着人好生的送到目的地,馬伕也不是脾氣好的人。
“夠了, 把我送到辰王府,要是敢再多說一句,待會我就叫人割了你的舌頭,這輩子讓你都說不了話.”冉曼心中煩躁,只不過是一簾之隔,就算是馬伕說的再小聲也可以聽得到,何況這馬伕根本就沒有想忍着的樣子,說話的腔調,聲度,冉曼都聽得見了。
冉曼小火山一下子就是 爆發了,這都是什麼人,居然敢這樣的說話,開玩笑,冉曼現在可是辰王側妃,在馬一個小小馬伕身上吃癟?
只不過是一句威脅,冉曼可以感覺到,馬車的走動明顯快了不少,而外頭再也並沒有冒出一句不服氣的話。
保持着這樣的速度,不過一刻鐘就到了辰王府。
坐在馬車裡頭,冉曼伸出手小心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場景,辰王府三個大字的牌匾映入眼簾,很好,終於是到了。
大氣磅礴的辰王府,在外頭蹲坐着兩隻石獅子,栩栩如生,冉曼深吸一口氣,收回手。
“姑娘,辰王府到了。”馬伕微微帶着顫抖的聲線冒了出來,還真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一言不合就是想要殺了的,真是可怕。
這樣的人也是馬伕惹不得的,還好現在已經是到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人趕緊走下來最好了。
冉曼下來的時候動作優雅,一舉一動都是帶着光環一般,髮髻上金光閃閃的簪子,面如白雪,櫻桃紅的小嘴,在眼角還有一顆淚痣,波光瑩瑩的眼睛,看一眼就會陷入進去。
冉曼直徑走到王府門口,這個時候正好是王府交班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兩個守衛,才進去沒多久,而新來值班的還沒有過來。
冉曼心中帶着疑惑走進王府,奇怪怎麼會沒有人呢?
擡頭看看辰王府三字,的確沒有錯啊,但是這青天白日的,戒備如此鬆散?冉曼轉過身子想要問問那個馬伕,但是 轉過頭一看,剛纔下車的地方,現在什麼人都沒有了。
冉曼咬咬牙,眼神一暗。走的速度真快。
不管了,這門口可是寫着辰王府的,門口爲何沒人,不在意,還是進去 再說。
邁開蓮花步,冉曼姿態優雅的走進是王府,進來的那一刻,因爲緊張又是摸了摸懷裡一直揣着的東西,有這個東西在,定然不會有什麼擔心的。
進府之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冉曼第一次進辰王府,很多地方都不知道, 可是看着這樣子,大概也是知道一些。
從大門進來,是前院,冉曼見到了前堂,大概知道,不過想想,還是沒有進去,往着前堂邊上的過道走了過去,這應該是去後院的地方。
冉曼這走着,心中不免在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