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璣暗中嘆了一口氣,天璇門的人做事還是這麼謹慎,不過謹慎點也好,也好有個準備。
……
‘漂浮’客棧,一大早就傳出了楚孟巖做了海若星的男寵的消息。
大家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奔走相告,畢竟這對於很多無所事事的人來說,可是大事件。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聚到了一起。
“聽說了嗎,海若星終於不在是老處女了。”
一個子字矮小的男子神秘兮兮的說道。
此言一出,就有好事者問道:“什麼,誰娶了她?”
“娶?”那矮小的男子露出一個鄙視的笑道:“她包養了一個男寵,可不是嫁。”
“什麼?男寵?”這個消息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紛紛議論起來,難怪那海若星一直不肯嫁人,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過了一會兒,纔有人問道:“那那個被包養的男人是誰?”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望着剛纔說話的那個男人。
見此,那男子暗中露出一個微笑,總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大家也都認識,那個男人就是前幾天在拍賣會上花了五萬銀子給他的小丫鬟買東西的人,後來又因爲沒錢,差點被‘漂浮’趕出去的人。”
說罷,大家都唏噓起來。原來那個男人竟然是個吃軟飯的,因爲沒有了錢,便和那海若星勾搭上了,哼,果真是好本事。
那海若星可是這些平頭百姓肖想了好多年的女人了,不爲她的容顏,而是她背後的財富。
可她偏偏誰也看不上。
這讓很多躍躍欲試的人既無奈,又慶幸,畢竟只要她沒有嫁人,他們就還有機會。
可是現在你海若星居然被一個小白臉給……
禍害了,他們怎麼能不氣憤。
那矮小的男子見目的達到,便尋了一個機會,開溜了。
到了無人的地方,那矮小的男人的身形慢慢施展開來,露出他原來的面目,這個人赫然就是影風。
是的,剛纔那個矮小的男人就是他用縮骨功喬裝的,他就是要楚孟巖在這孤河城擡不起頭來。
最好能像過街老鼠一樣,他心裡的那口氣纔會消散。
不得不說,楚孟巖這幾天倒黴透了,他一起牀就聽到了外面的議論聲。
“你們知道嗎,那勾引海若星的小白臉就住在裡面呢。”
“真的,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我倒想看看,這個小白臉的臉究竟有多白。”
、他們就是故意來這裡堵楚孟巖的,畢竟那海若星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大美人,就這麼被楚孟巖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禍害了,他們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
“小白臉?”
剛剛起牀的楚孟巖疑惑的唸了一遍這三個字,似乎很疑惑,他這裡那裡有小白臉。
“聽說他本來是要被趕出去的,可是後來他不知怎麼的,勾搭上了海若星小姐,才得以留下來,這個男人果真是好本事呢。”
“是啊,我們等了好多年的女人,就被他給禍害了。”
這這話的男人語氣有點酸,比臉的話他自認不必楚孟巖差,而且他從小就立志要娶海若星,奈何海若星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就是,我們孤河城的男人也不差,憑什麼被一個外來的小白臉佔了這大便宜呢。”那說話的人越說越氣憤。
此言一出,便有人附和道:“就是。”
這些大多是一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他們也沒有什麼本事,就期望着佔便宜,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可這樣的好事可不多,而在孤河城,他們的目標就是娶海若星,因爲娶了她就等於佔了一個天大的便宜,所以在得知楚孟巖被海若星包養之後,他們纔會這麼氣不順。
一時間,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連一直躲在房間裡的千黛和鳳無極都聽到了。
“影風!”鳳無極朝暗處喊道。
話音一落,便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道:“主上。”
“這件事是你做的?”鳳無極沒有看他,徑直問道。
影風雖然不知道鳳無極爲什麼這麼問,卻還是誠實道:“是。”
說罷,鳳無極的臉色就沉重起來。看的影風一陣心悸,難道主上這是要懲罰他?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逃跑時,鳳無極再度說道:“乾的不錯,不愧是我鳳無極的人,陰死他。”
聞言,影風和千黛的臉同時一黑。其實這跟鳳無極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可他非要說跟他有關係,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某人決定無視他們倆人的異樣目光,反正他的臉皮已經堪比城牆了。
可一想到他的千黛居然和影風是同樣的眼神,他就不爽了,急切道:“好了,影風,你要繼續將這樣的精神發揚光大,你先走吧。”
影風不解的看了千黛一眼,見千黛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他遲疑的退了下去。
他一出去,鳳無極忙將千黛抱進懷裡道:“千黛,你怎麼能跟影風一個表情呢,你看可是我的女人。”
千黛的臉再次一黑,這個男人真夠幼稚的,不過是跟他一個表情而已,就把人家趕了出去,真不知道影風作爲鳳無極的影衛,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千黛在心裡爲影風抱不平。
“好了,我們出去走走吧。”千黛可不想被這個男人無語死。
“我們一起。”鳳無極忙道。
出了門,他們就聽到了關於楚孟巖的各個版本的傳言。
“你們知道嗎,其實那個小白臉那日在拍賣會上就和海若星暗送秋波了,只是大家都沒有發現而已。”
一個小茶館的小二說得津津有味,彷彿他親眼看見了一般。
他的話音一落,便有一個男人站起啦恍然大悟道:“是嗎,我說呢,那小白臉是怎麼接近海若星的,原來是這樣。”
鳳無極和千黛隨意尋了一個地方坐下,靜靜的聽他們說廢話。
而在‘漂浮’客棧裡,一直鮮少露面的海老闆出現了。
他沒有說什麼話,沉着臉就去了楚孟巖的房間。
現在,夢茴正在伺候他換衣服。
夢茴嬌小的身子在楚孟巖的身上一蹭一蹭的,這樣的動作讓楚孟巖頓時興起,擡手便抓住了夢茴正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撫摸的小手。
“公子,現在可是早上。”夢茴知道他興起,忙故作嬌羞道。
“是啊,我當然知道,那小宮女,你願不願意做我的早膳?”
楚孟巖抓起夢茴的小手放在他的腰部,那裡有個東西微微凸起。
聞言,夢茴有點黯然道:“奴婢還以爲公子有了海姑娘,就不會再看奴婢一眼呢。”說罷,她的手放在楚孟巖的下身,有意無意的摩擦着。
早上本就是男子興起的時候,他哪裡能經得起夢茴這樣的撩撥,頓時就按住夢茴的頭,讓她跪在地上,爲他……
夢茴沒有拒絕。
楚孟巖看着夢茴嬌小的臉,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
這樣真好,白天有海若星那個開放的女人,而晚上又有夢茴這麼可愛的小丫頭暖牀,真的在好不過了。
正當他快要釋放的時候,房間的門被踹開。
那踹門的人沒有料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頓時就愣在原地。
尾隨而來的海老闆似乎也沒有想到,冷哼了一聲,退了出去。
不多時,楚孟巖收拾好走了出來。
淡淡的瞥了海老闆一眼,那海老闆被他這樣一看,居然有種惶惶的感覺。
他暗中再次打量了楚孟巖一遍,暗驚,爲什麼他會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上位者纔有的氣勢。
沒錯,這位就是楚孟巖的便宜岳父,海若星的父親,海路。
他從二十歲接手了‘漂浮’之後,把它越做越大,已經成爲孤河城傳奇一般的人物。
楚孟巖睥睨了海路一眼道:“你便是若星的父親,海路吧。”
他是故意在海路面前表露出這樣的氣勢的,他就是在暗中告訴海路,他的身份不一般。
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是。”
那海路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不卑不亢的應道。
其實女兒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他這個做父親的,真的很開心,可是,現在外面都傳成這樣了,這讓他們海家在孤河城如何見人。
聞言,楚孟巖又道:“你是爲了若星的事來的吧。”
除了海若星的事,他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事和這個男人有所交集。
“別提那個不孝女。”海路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把海若星關了起來。
女兒挑挑揀揀這麼多年,他也不求他的未來女婿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求是個身家清白的男子就好了。而且,他也不止一直表現過這個想法,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包養!
真是氣死他了。
他怎麼就養了一個這麼不省心的女兒呢。
楚孟巖還不知道外面的傳言,皺了皺眉道:“海老闆,我和若星是兩情相悅,請你別怪她。”
“兩情相悅?”這幾個字差點沒氣的海路吐血,怒道:“既然你跟若星兩情相悅,那你就來提親啊,我也不是什麼不開明的人,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要無媒苟合,這幾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口。
這下,楚孟巖算是明白了,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他忙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這麼一問,海路冷哼一聲,將今晨大街上的傳言都說了一遍。
聞言,楚孟巖陷入沉思,這幾天,幾乎天天都是關於他的傳聞,先是他沒有錢,後來又是和若星的事。
難道,他暗中得罪了什麼人?
楚孟巖回想他來得這裡見過的人,最後只有一個人有可能,那就是在拍賣會上跟他有口角之爭的男子,除了他,他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最後,楚孟巖苦笑道:“海老闆,我怕是被人算計了。”
說罷,他的身上釋放出一種駭人的氣勢,很好,這些人真當他好欺負嗎。
感覺到楚孟巖身上的氣勢,海路心中一凜,隨即問道:“不知閣下能否告知您的真實身份?”據官府的人說,皇上近日會微服私訪,可是這幾日,他暗中派人看了好幾批外來的人,卻都沒有半點消息,難道……這位楚公子會是……
想到這裡,海路不可置信的打量了楚孟巖幾眼,越看越覺得有可能。
“既然你問了,那朕便告訴你也無妨,朕便是聖青的天子,楚孟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