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徐大人高擡貴手了。”高公公恭恭敬敬的向徐景行了一禮。
徐景卻一直望着關月容,依舊面癱,“以後千萬不要任意妄爲,這皇宮不比別處,這一次本官信你的話了,下一次,也許還沒問,你腦袋可就搬家了!”
“胖丫,愣着做什麼?還不給徐大人行禮,謝謝徐大人的教誨!”高公公橫了關月容一眼,冷着嗓子命令道。
關月容心不甘情不願的朝徐景行禮,“多謝徐大人教誨,奴婢長記性了!”什麼教誨,分明就是恐嚇!老孃算是記住你這個面癱受了!
高公公與徐景寒暄了幾句,便帶着關月容離開了,一路走來,高公公冷着臉一言不發,關月容惴惴不安的跟在後面,生怕高公公會突然問起什麼來,而且她該如何稱呼高公公呢?七舅老爺?
過了一會兒,兩人來到門口,高公公轉過身來,“你進去吧!以後機靈點。”
“是。”關月容應了一聲便朝院子走去,這高公公雖然是胖丫的親戚,她可一點兒都不認識,誰知道該叫什麼,只好應了一聲便走進院子裡去。
望着關月容的背影,高公公搖了搖頭,離開了。
剛一回到院子裡,李美女立刻迎了上來,“你怎麼纔回來,姑姑身邊的招娣姐姐來找你好幾趟了。”
牙買加?
屋子裡,牙買加坐在椅子上,李美女爲牙買加端上一杯茶,牙買加喝了一口,看着站在地上的關月容,嘆了口氣,“我要不是看在你對我尊敬有加的份兒上,說什麼也不會跟你說這些的,姑姑吩咐我,等你回來第一時間就要把你送到她的面前,銀釵沒有找到,姑姑很不開心,今天你們又聚衆鬧事,恐怕這一次姑姑是真的要發威了。”
關月容立刻明白,這牙買加是來買好來了,在袖子裡搗騰半天,關月容掏出一個李美女繡好的手絹遞了過去,“姐姐今天能夠如此幫助妹妹,妹妹自然感激不盡,可惜我們身上一點錢都沒有,只能送姐姐一個手絹聊表心意了。”開什麼玩笑,關月容死都不會把手裡的錢吐出去的,她可就那麼一點點錢了!
正在喝茶的牙買加聽了關月容的一番話,一口茶嗆的她眼淚鼻涕都下來了,見過摳的沒見過這麼摳的!牙買加立刻接過手絹擦了擦眼淚和鼻涕,擺了擺手,故作大方說道,“沒什麼,我也就是看你機靈。”
“呵呵……”關月容傻笑,收好唯一的碎銀子,現在她可機靈不起了……
與牙買加一起來到崔管事的房裡,看着一臉陰沉的崔管事,關月容真想一腳丫子呼過去,可是她不能,現在她還沒這個實力,女英雄就要能屈能伸。
崔管事這一次恐怕就是要治她,是關月容低估崔管事的智商,沒想到這麼快崔管事就懷疑到了她的身上,也對,去勤務院的時候,崔管事肯定是威逼利誘月兒幾人了,到了那個時候月兒還不承認銀釵的事情,那就證明銀釵的事情有詐了,一想到自己被利用了,崔管事怎麼還能高興的起來?
即便是如此,關月容卻還告訴自己要冷靜應對,畢竟今天她剛剛得知還有個遠房親戚,依照今天徐景的態度,這高公公就算是沒什麼權勢,卻也有讓人忌憚的地方的,她相信高公公定會力保自己的!
“不知道姑姑找我來有什麼事?”關月容朝崔管事行了一禮,一臉的尊敬有加。
“除了聚衆鬧事還能有什麼事?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崔管事放下茶杯,一臉冷漠的望着關月容,聲音中都透露着絲絲的寒氣。
“我們不都是在開玩笑的嘛,哪有聚衆鬧事這麼可怕,姑姑,您太認真啦!”關月容打個哈哈,心裡明白,崔管事這就是在故意找茬,聚衆鬧事還不是她指使的,現在裝的跟沒事人似的,尼瑪,都是當演員的好苗子啊!
“說起來,你那銀釵真是讓我好找啊!我惦記着你說那是你傳家之寶,想幫你找回來,可是卻怎麼都沒有找到,是沒有這銀釵呢,還是你把銀釵找回去了呢?”說來說去,終於繞回到了銀釵上。
“姑姑,當然有那銀釵了!可是已經被搶走了呀!找不到沒準是被她們拿去送人了吧!”關月容不承認,就是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那銀釵的事情是假的!
“送人?你當真以爲我是好糊弄的嗎?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先打你三十板子,你才能說實話?”崔管事臉一沉,一拍桌子說道,一想到這幾天自己爲了一個銀釵像個傻子一般,她就恨不得當場杖斃了關月容。
又恐嚇她!當她是嚇大畢業的嗎?關月容臉一沉,收回笑容,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想了想,說道,“說起來,姑姑,今天我被御前侍衛統領找去問話了呢!”
一聽徐景問話,崔管事竟然開始緊張起來,“說,都問了什麼?敢隱瞞一句,我就打死你!”
“徐大人問,月兒她們幾個是不是大人您送到勤務院的,問今天的聚衆鬧事是不是您指使的,還問我啊!是不是您苛刻了月兒和其他宮奴的月錢。”關月容煞有介事的說着,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崔管事的臉色。
“胡說!怎麼可能是我!”崔管事臉色一白,一拍桌子,又問向關月容,“那你是怎麼說的?”
“奴婢當然說不是了!奴婢說呀,我們姑姑是整個皇宮最疼宮奴的管事了,對我們都如同親人一般,今天根本就不是什麼聚衆鬧事,根本就是我們幾個宮奴在鬧着玩呢!在我眼裡,姑姑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可是很敬仰姑姑,想在姑姑身邊多學習幾年呢!”關月容胡謅着,還不忘給崔管事帶高帽子,幾句話說的崔管事心花怒放,神仙一樣的人物,那她不是成了仙女了?
“你倒是個機靈的人。”崔管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聽見關月容什麼都沒有說出去,便放下心來,進宮以來,崔管事最懼怕的人便是徐景,因爲他有着高深的武功,卻只忠於皇上,可是她卻有她的主子。
“這都是姑姑教得好啊!”關月容一臉笑意的說着,左手卻悄悄豎起了中指。
崔管事只是微微皺眉,不明白關月容這手勢是什麼意思,只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臉淡定的吃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