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象秋風掃落葉!!!
在關月容的帶領下,凌謹淵的默許下,赤月軍將這一點做得很好,不但秋風掃落葉,地皮簡直都要颳起三尺來,足足讓秦軍大吃一驚。
對於關月容這樣的行爲衆多士兵是看不順眼的,不過,也有一個人很欣賞關月容,那便是軍需官魯均義,這些兵器看似不起眼卻能解決部分士兵沒有兵器的困難,赤月國剛剛發展起來,國庫空虛,部分新兵根本就沒有精良的兵器,壞的兵器需要修補,總不能叫大家赤手空拳的上陣殺敵吧!
趁着凌謹淵與副將議事,軍需官來到關月容的身邊,大掌拍了一下關月容的肩膀,笑着說道:“關衡啊!你這些想法,我真的是很佩服,乾脆別做親兵了,來我這邊,給你個副手噹噹。”
軍需官副手,還真是一個美差。
“魯大哥,我覺得我現在也挺好的,你的好意兄弟我心領了,以後沒事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聊聊。”關月容笑着婉拒了魯均義的請求。
人各有志,軍營裡都是整天上陣殺敵的漢子,肚子裡也沒那麼多花花腸子,魯均義也並未生氣,兩人相視一笑,那表情甚是猥瑣,他們的共同話題是什麼?自然是如何將流氓進行到底了!
四萬多大軍退回狼煙峰,怕敵軍追蹤而來,大家不敢生火,這個時期的邊關,一早一晚春風刺骨,大家只能儘量尋找樹多的地方,以求遮風擋雨。
而此時從敵軍那裡掠奪的東西也就起了作用,身材單薄或者是受了傷的士兵可以再披上一層,關月容坐在凌謹淵的身邊,又穿上一層敵軍的盔甲,在這個時候誰還能顧及這到底是不是死人穿過的?吃飽,睡好,殺敵,便是大家心裡唯一的信念。
兩個時辰以後,派出去的五個偵察兵一個都沒有回來,衆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一個都沒有回來那就證明全都遭遇了不測,肯定是秦軍追上來了!
“整理隊伍,我們往深山去!”凌謹淵當機立斷,帶着赤月軍往深山去。
隊伍整理完畢,正要離開時,樹林後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周稟琩扛着大刀走進樹林中,重傷在身的偵察兵被周稟琩從樹林後帶出來。
偵察兵身上被人用劍砍傷,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左腿也早被砍斷,一路上拖着重重的血跡,擡起頭偵察兵緊緊抓住凌謹淵的衣袖,“秦軍來犯,鄒延……”偵察兵胳膊無力的垂下,這一路忍着重傷爬到大本營附近,已經是憋着最後一口氣,只爲了將消息帶到凌謹淵的面前。
凌謹淵伸出手將偵察兵的眼睛扶上,將偵察兵在原地埋了,凌謹淵站在偵察兵墓前,久久不能言語。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
走到凌謹淵的身邊,關月容也望着偵察兵的墳墓。
這是一個今年剛剛入伍的士兵,與陳大魁同村,名叫狗蛋,十五歲的年紀,因爲跑的很快才被選做了偵察兵,任誰也沒想到跑的飛快的狗蛋會被敵軍砍斷了腿,靠着信念強支撐着爬回來。
“我以凌家祖先之名發誓,有生之年必將秦國收復!以慰我赤月國兒郎在天之靈!”
只要他決定的事情,她亦會陪伴到最後!
大軍迅速撤離了原地,朝着狼煙峰深山邁進,同村人狗蛋的死讓陳大魁沉默了許久,大軍安寨紮營時陳大魁終於開口說話,一張嘴便向凌謹淵請命去狗蛋所在的軍營。
凌謹淵沉默片刻,將陳大魁安排到了第四營。
隨後凌謹淵找到周稟琩商議軍事。
秦國將領鄒延,家中父親鄒光海乃是秦國赫赫有名的將軍,到了鄒延這一代家中五個兄弟四個武將,說到這裡,周稟琩笑着說道:“幸好是這個鄒延,據說這個鄒延生性魯莽,又空有一身力氣,上陣殺敵是個好手,論起計謀來卻還不如三歲小兒。”
關月容聽了此話顧不上軍規,立刻插嘴道:“那郎義看起來小心又謹慎,他們能處得來嗎?”
周稟琩看了關月容一眼,卻沒有生氣,冷笑着說道:“可是有好戲看了。”
郎義手中有十萬大軍,就算加上鄒延的也超不過十八萬,而依照郎義的個性定不會追上狼煙峰的,看來這個鄒延是個不服管的主兒!
沉思片刻,凌謹淵好看的眉毛終於舒展開來,終於找到下手處了!
“吩咐下去,全軍警戒,若是秦軍敢追入深山,我們定要讓他有去無回!”
“末將遵命!”周稟琩緊緊握住手中大刀,一臉的興奮,好像要等待的不是一羣敵軍,而是一羣姑娘。
兩天過去了,鄒延真的帶人追入深山,凌謹淵派出五千人分成五隊,將敵軍引得分開,而赤月國就隱藏在暗處,將秦軍一點點的殲滅。
秦軍好戰心勝,見到一千赤月國立刻追了上去,暗處的赤月軍弓箭齊發,第一排秦軍倒了下去。
“有埋伏!撤退!”人羣中一男子喊道。
後面的大軍撤退,秦軍損失了五千人,正在這時,秦軍突然發生騷亂,原來另一波五千秦軍也被赤月軍消滅了。
秦軍終於意識到是中了赤月軍的奸計,開始撤退。
坐在樹杈上向秦軍望去,關月容遠遠看見秦軍中一身穿戰甲,威武高大,虎背熊腰的男子,身高八尺,一臉絡腮鬍,此人定時鄒延。
鄒延生性魯莽,若是此時被人一激定會失去理智,微微一笑,關月容扯着嗓子罵道:“秦軍都是縮頭烏龜嗎?看見我們赤月軍就要逃跑!”
一旁的周稟琩見了也立刻會意過來,扯着嗓子吼道:“秦軍全是貪生怕死的龜孫子,你們還不快點上前磕幾個響頭,叫上幾聲好爺爺,我們也就放你們一馬!”
赤月軍鬨笑起來,叫罵聲此起彼伏,從主將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到秦軍的兄弟姐妹,越罵越順口,反到是秦軍那邊行動已經開始變得緩慢。
周稟琩的嘴一直沒有停過,一邊罵着一邊注意着鄒延的行動,果然,沒過一會兒,秦軍中突然殺出一匹戰馬,黑色戰馬快如閃電,鄒延手持大刀朝着赤月軍撲來,周稟琩罵了一句,策馬迎上。
“今日我鄒延非要取了你的人頭!讓你知道知道我們秦軍的厲害!”鄒延殺氣騰騰的砍向周稟琩。
秦軍也與赤月軍打起來,實際上秦軍的人數比凌謹淵預計的少上許多,鄒延手下不過才四萬人,之前被消滅了一萬,現在也才剩下三萬人,對上赤月國這如狼似虎的四萬多大軍,肯定不是對手,更何況現在的赤月軍已經學聰明瞭,打不過就跑,反正這狼煙峰他們都跑習慣了,哪裡不能藏?哪裡是找不到的地方?
而秦軍卻像是一羣無頭蒼蠅,對上這一批流氓大軍很快便呈現劣勢。
關月容一邊有條不紊的指揮士兵打掃戰場,一邊觀看前方的戰況,鄒延不愧是武將世家出身,不管在武功還是實戰方面都是把好手,周稟琩絲毫不敢馬虎。
“看來你也是個貪生怕死的鼠輩,跟爺爺我過招還躲躲藏藏的,簡直給秦陽鄒家丟盡了臉!哈哈哈哈!”
幾句話落音,鄒延終於氣的失去理智,人一旦失去理智,招式便會出現破綻,幾招下去,周稟琩掄圓了大刀,一刀差點將鄒延整個人砍成兩半。
“快走!”一旁的副將砍倒兩個士兵,帶着鄒延殺出重圍,一場硬仗,秦軍只剩下五千人,赤月軍也損失將近一萬人。
清掃過戰場,看着一萬人的遺體,關月容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只是在心底期待着戰爭快快結束,不要再有人因爲戰爭而付出性命。
三萬多人撤離戰場,行走了幾個時辰,漸漸的開始筋疲力盡,這時候卻聽見滔滔馬蹄聲傳來,難道是秦國的騎兵?
赤月軍打起了精神,片刻之後,偵察兵一臉喜悅的將一個男子帶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看着來人,關月容立刻歡天喜地的上前迎接。
沒想到來的人竟是林加延,一身盔甲的林加延看起來少了幾分仙靈之氣,卻更加俊朗,看着穿着盔甲的關月容臉色微微一變,這才問道:“怎麼是你?”
“我是皇上的親兵。”關月容拍着胸脯答道,在這狼煙峰有什麼能比遇見故人更讓人開心的?
林加延看一眼凌謹淵,見正主兒沉着臉沒有反駁,便知道凌謹淵已經默許,只好嘆了口氣,來到凌謹淵面前稟報:“青州大捷,我與王天揚帶着騎兵燒了他們後方的糧草,現在秦軍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青州大捷,無疑是最好的消息,秦軍已經撤退到青州外五十里,林加延這一次來尋凌謹淵正是要兩軍會和,等待着凌謹淵新的指令。
終於,赤月國有了反擊的能力了!
走了一天一夜,衆將士在青州會和,狄王爺聽聞凌謹淵帶着五萬大軍重創了秦軍,一陣唏噓,直誇凌謹淵像開國皇帝。
當天,凌謹淵攤開圖紙,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此話一出,就連平日裡很少表態的王天揚也直說,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