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腦袋比別人多一個嗎?找死?”李宛青恨聲道。
看着白御澤滿臉,滿身的血,她心底一陣心疼。
拽住他,往別墅里拉。
愣住的白御澤滿是血的臉上,爆出驚天動地的喜悅。
他癡癡迷迷地被她拽住,往裡面走去。
等到了屋子裡,李宛青將他帶到了自己的臥室,從抽屜裡翻出消毒的碘伏,以及消毒棉花。
“坐下。”李宛青指着牀邊的一個椅子,命令道。
白御澤強大的身子,跟貓兒一般乖巧,一張鮮血淋漓的臉上,一直掛着傻乎乎的笑,目光停留在妻子的臉上,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傻瓜。”李宛青看着他這傻樣子,恨不得一拳將他揍到吐血而亡。
她拿出棉花,一點一點清理他皮膚破損處的牆砂石,然後再塗抹碘伏消毒。
一張臉頰,受傷的地方,有幾顆硬的水泥都戳進了肉裡,還是她用消毒的小刀給摳出來的。
這一看以後一定會留疤痕的。
她惱恨地道:“你以爲你是20出頭的小夥子,還用這招把妹嗎?”
白御澤一臉討好地道:“只要老婆消氣,這點傷算什麼。”
“會留疤,不知道嗎?”她恨聲道。
他點頭,認真道:“所以說,除了你,沒人會要你男人了,老婆,別再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哼,以後再這樣氣我,你信不信,我一定將你踹到太平洋上去餵魚。”李宛青說道。
“有老婆的男人才不犯傻,所以你一定要拯救你男人與水火之中。”白御澤忽然化身撩妹“小能手”。
這一句一句的,撩得李宛青忍不住笑了。
這麼多天,李宛青第一次爲他而笑,白御澤喜出望外,一把抱住她,往牀板上一丟,埋頭就親起來。
“等等,你身上傷還沒好呢。”李宛青恨聲道。
白御澤說道:“那點傷算什麼,死不了人呢,但是我沒了你,真的會死。”
這段時間,鬼才知道他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每天被那種即將要失去她的痛苦折磨,整天整夜的沒辦法睡覺。
有時候痛苦折磨得他不停地瘋狂訓練,一個人越野拉練,似乎只有痛苦才能抵消痛苦。
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
看着李宛青鎮定自若的吃飯,白御澤從他房間裡走出來,他嗓音低沉道:“你怎麼不叫我?”
“你不是說,你已經好久沒睡覺了嗎?我讓你好好睡。”她說道。
原本他好像跟她來一場,但是抱着她,嗅到她身體上的香氣,第一次睡神來找他。
那種乾渴的心靈,好像從地裡涌出了水分一樣,滋潤着他的心。
好多天了,第一次體會到睡眠的滋味兒,簡直不要太幸福。
李宛青看着他熟睡的容顏,臉頰上坑坑窪窪的傷口,她手指摸上去,眼底摻雜着疼惜。
“傻瓜。”她低喃道。
看他睡着,想要起來,奈何這個男人死死纏住她,怎麼也放開。
直到後來,臨到晚飯時,黃慧芳喊她吃飯,她才一點一點蠕動,從他雙臂下滑了出來。
“哎呀,青青,我沒做御澤的飯,我還以爲他走了呢。”黃慧芳驚訝道。
話語裡,滿滿的都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