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好意思,送客。”李宛青站了起來。
克羅緊張得話都不敢說。
這場面是王牌對王牌,要開戰的局面嗎?
李宛青一聲送客,門外站着一位服務員,打開了門。
那服務員見房間裡氣氛凝重,達布黑沉着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嚇得腿肚子發軟,跟麪條一樣,不停地抖動。
哐啷一聲,門被關上。
在服務員嚇得三魂七魄快要離體是,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森寒遍佈的達布竟然緩緩伸出了手,將門給“關”上了。
“囂張的女人。”達布忽而抿脣笑了。
他凝視着李宛青的黑眸,那一張動人的容顏,笑:“你這女人,真是少了幾分風趣,我說的不過是嚇唬你的。”
在他盛怒之下,依舊面不紅氣不喘,半分神色不改的人,也唯有她李宛青一人了。
“合作嘛,可以,你必須把獨家權賣給我,否則,你不在納裡威亞的日子,我自然明裡暗裡動點手腳,你澤青藥膳也是開不下去的,你信不信?”達布說道。
整個南半球最大的黑黨,全在他的掌控範圍內,別說是納裡威亞,其他南半球的黨派,全都是他的分支。
只不過,這幾年他從事的是正經的生意,不想再過打打殺殺的生活,但不代表他是好惹的人。
“行啊,但前提是,在納裡威亞,你不許對我澤青動手,如何?”李宛青反問道。
達布點頭。
“那行,過幾天你過來簽訂協議吧。”李宛青說道。
達布再次點頭。
李宛青見他同意了,便坐下來,也不說話,等着達布自行離開。
一時之間,屋子裡冷場了。
最怕突然的寂靜。
克羅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李宛青不說話,達布也不說話,他還有什麼好說的,默默數着杯子裡的茶葉片數。
一片,兩片,三四片.......
片片都是愁啊。
達布不提離開,李宛青也不說請吃飯,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我先吃吃你們店裡的東西。”達布忽然出聲。
“啊?哦,那行吧。”李宛青一臉蛋疼無比的樣子。
她還以爲這男人過來找完茬,談完事兒,就該滾蛋了。
沒想到他還想白吃一頓。
克羅立馬笑道:“我告訴你,這裡東西,你只要吃了,一定會喜歡的。”
李宛青出去招呼去了。
房間剩下兩人。
達布懶得理會克羅,一下又一下地喝着微微帶苦澀的西湖龍井。
那裡面有回憶的味道。
多少年了,他從沒有這種感覺。
如果不是這茶葉,或許他早忍不住暴躁的脾氣,跟李宛青開撕了。
他想起年少的不易,曾經的苦澀,宛如這茶水一般,回味甘醇。
所以,他才臨時決定跟這個女人合作。
吃完飯後,李宛青讓克羅去送客。
等到門口,達布說道:“我不管你用了什麼方法,讓焦兒朵有了希望,但是你必須做到一直供應下去的準備,否則我尤里所一到,你的澤青也會活不下去的,相依相存,不過如此。”
“行了,我不喜歡聽任何威脅的話語,你再說一句,我保證斷掉貨源。在你摧毀我澤青之前,我保證你的黑黨王國會先倒臺。”李宛青嘴巴絲毫不妥協。
達布眼眸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個牙尖利嘴,絲毫討不到便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