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傑來到病房裡,這時候,白寶葵緩緩甦醒過來。
她看着眼前的人,一雙黑眸裡,露出了幾絲慌亂與驚恐。
掃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臉,最後,她嘴脣顫抖,一把撲倒慕宛青的懷裡,失聲大叫了起來:“媽媽,你救救六烈啊,他,他在飛機上,他在飛機上啊-------”
病房裡的每一個人都震驚地看着她。
這時候,她忽然摸到自己的肚子上,小腹平平。
“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他去了哪兒?”白寶葵驚慌失措地大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寶葵-----”阿爾傑聽到她似乎恢復了記憶,心底一喜,想要上前抱住她,卻看到了白寶葵驚恐的眼神。
“媽,這裡怎麼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是誰?”白寶葵嚇地渾身發抖。
慕宛青心底一震,她試探地問:“寶葵,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她這一問,讓白寶葵哇哇地大哭了起來。
“媽媽,媽媽,我和元六烈被明寒士關了整整一年,我們一直被關在一間地下室裡。那個壞蛋想要奪走我的孩子,還給我吃了蟲子,最後甚至想要把我們送走,昨天我和六烈還在一個島上,被明寒士牽制着,在一個山洞裡待了很久。”白寶葵渾身發顫地道。
慕宛青驚呆了。
沒想到仙草的作用也可以被打亂。
女兒這是把失憶前的記憶想起來了,飛機失事後的記憶全部都抹掉了。
怎麼會這樣呢?
哐啷一聲,從白寶葵手指上,掉落一枚戒指。
命中註定!
慕宛青一臉心酸地撿起那枚戒指,交到了阿爾傑的手上。
如遭雷擊的阿爾傑,身子顫抖了幾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明明,明明他快要打動她,讓她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她的戒指牢牢地帶在了手指上,說明她對自己也動心了。
一次又一次半推半就的夜晚,都是他能觸摸到她的真心的。
救活了她,卻讓她又一次忘記了自己。
“爸爸媽媽-------”睡在小牀上的慕一朗忽然醒了,他看着阿爾傑和白寶葵,喊了一嗓子。
聽到這稚嫩的嗓音,白寶葵驟然回首,看到慕一朗,她渾身發抖,問慕宛青:“他,他是誰?”
她的手指都在發抖,渾身抑制不住地顫着。
白殷雷看到她這樣子,心痛地不行,對她道:“你又失憶了,他是你兒子,都兩歲了。”
“我,我失憶了?”白寶葵不敢置信地問。
見她這樣的狀態,看來應該是銘心蠱,壓制住了白寶葵記憶,等蠱蟲一除,那一段被壓制的記憶,反而甦醒,後面的記憶,卻被抹掉了。
只能是這樣了。
不然怎麼解釋仙草失去功效?
慕宛青將後來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不過並未講述她和阿爾傑之間的那一段“情緣”。
現在不是告訴她這段感情的時候。
連神物都鬆動了,說明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阿爾傑。
再多說,只會刺激她的神經,讓她崩潰。
從她清醒到現在,她一直處於暴走的邊緣,似乎隨時會神經崩裂.......
他們到底該怎麼把元六烈死亡的消息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