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只要能救醒他,就算是讓他在你們這裡住一輩子,我也沒意見。只要他活着就好。”索亞流淚道。
做母親的心,想必慕宛青也能理解。
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什麼比希望兒子活下來,更重要的。
慕宛青頷首,深深看着他們,最後對白御澤道:“你先帶國王去轉一轉,我有點事要跟索亞單獨談一談。”
她話音一落,白御澤一臉紳士地看着摩爾。
“呵呵,好,好的。”摩爾站起身,跟着白御澤一起出了門。
客廳裡,只剩下慕宛青和索亞兩人。
“索亞,我想問你,阿爾傑是否在經歷了什麼之後,有什麼改變的?”慕宛青深深看向眼前的母親,探尋地語氣問了她心中藏了很久的問題。
她這個問題,同時也是索亞的問題。
“你這麼問,是有什麼知道的嗎?”索亞疑惑道。
慕宛青沉聲道:“我自然是有我的疑問,你仔細想一想。”
見她這樣追問,索亞就將自己內心的疑惑一一道來。
聽到索亞敘說的阿爾傑前後的變化,她心底的最後一個疑問,終於得到了一個圓滿的答案。
她忽然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啦,不過是覺得你兒子跟我女兒特別的有緣分。你說是嗎?”
“呵呵,那是當然的,這兩個人啊,感覺上輩子都很有緣。”索亞附和道。
她雖然不明白,不過見慕宛青沒有解釋的意思,她自然也不會多問。
畢竟她也明白,慕宛青爲了她女兒,也會好好救阿爾傑的,她就放下了這個心來。
等索亞和摩爾一走,軍區大院陷入了沉默中。
不過卻又不是特別寂靜。
整個大院裡,每一個人都心裡悶悶的,都在等着,等着牀上那個沉睡中的男人甦醒過來。
白寶葵現在每天都躺在阿爾傑身邊,陪伴着他,照顧他,幫他翻身,幫他按摩,每天在他耳邊呢喃,呼喚。
“六烈,你一定要醒過來,我會等你的,只要你醒過來,我們就馬上舉辦婚禮,好不好?你還欠我一枚戒指呢。你說你是不是該接受我的懲罰?”白寶葵點着他的鼻子,軟玉細聲道。
儘管牀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但每一天,白寶葵都會不厭其煩地講述着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一邊回憶,一邊暖暖地笑,似乎一切沐浴着希望。
看得周圍的人,心裡悶悶的,又特別想哭。
不過每一個人敢打擾他們。
一旦被打擾了,白寶葵那驚亂的眸子,別提多令人心疼。
所以,漸漸的,每一個人經過那間房門外時,都會特別的小心翼翼,爲他們守護。
這一天一大早,綠回峰像以前一樣,抱住阿爾傑上輪椅,白寶葵在後面把持着把手,準備帶阿爾傑去曬太陽。
這時候,綠回峰的手機忽然響起。
“回峰,你姐姐呢,她不見了,瑩瑩被她送了回來,她人去了哪裡?”李美美的電話打了過來。
綠回峰心一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匆匆跟慕宛青請了假,衝出了大院子。
可是,不等他跑開,卻在門邊發現了頭髮散亂,髒兮兮的綠枂。
“姐,你,你這是怎麼了?”綠回峰看向綠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