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澤從陰影中走了出去,他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
他認爲,他的行動可以證明一切。
房間的門,被反鎖了。
推也推不開。
“開門。”他一腳踢在門上。
“哼,回你的窩,別來找我。你什麼時候把那事兒解釋清楚,什麼時候上我的牀。”李宛青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隔着一張木板門,隔音效果等於是0,兩人之間,連呼吸也聽得清。
夜色之下。
夫妻二人。
一在內,一在外。
他在責備她不該不信他。
她在埋怨他不解釋,不信她。
但,誰也不張那個嘴,沒有進一步地深入交流。
一堵門,一道牆,阻隔的是兩顆心。
夜幕深沉。
久久立於門外的白御澤披着銀輝,最終轉身,離開了。
聽到他的漸漸消失的腳步聲。
李宛青的心,空白一大片。
臭男人,竟然這麼走了。
寧願把那個女人藏在心裡,也不解釋給她聽。
哼,他是愛黎越越到了骨子裡嗎?
難道要她一個活人,去跟死人爭男人嗎?
所謂失去的,永遠是最珍貴的。
那道香魂,絕對是他心上的一顆白玫瑰。
一想到這裡,不知怎地,她奔涌的心,驟然起了一絲痛楚。
從未感受過的酸澀,覆蓋了她全身。
“麻蛋的,我這是生病了嗎?”李宛青一動也不動地躺在牀上。
久到深秋的夜,寒涼侵襲而來,她才漸漸起了幾分知覺。
第二天天大亮。
她繼續忙着農家樂店子裡的生意。
這段時間,澤青有機蔬菜已經走上正軌。
她只要定時發放種子,村民按照數量播種,圍護.......
後期全部交給了張寒生。
自從訂單多了起來,鄰村也加入了澤青有機蔬菜的種植中。
他們村子也跟李宛青簽訂了合同。
所有農戶,全部按照她的規定,進行種植。
她幾乎不需要費什麼心思。
倒是農家樂這邊,客人一日日地不多不少,總是會有生意做,稀稀拉拉的,能掙點錢。
趁着這段時間,她把店子新招收的員工,全部進行統一的培訓。
半個月後,基本上,新員工也全部走上了自己的崗位。
李宛青將燒菜的手藝教給黃慧芳,她又培訓了新招收的嬸子。
到後面,做出來的藥膳,味道跟她做得差不多了。
她很是滿意。
放在古老叔家中的果子酒已經全部拿來銷售,也受到了顧客的追捧,一個個地吵着要喝,還要帶走。
李宛青自然是盡力又釀造了大批的果子酒,投入到店子裡。
但她並不是很貪心,果子酒只在澤青藥膳農家樂中銷售,顧客可以點着喝,帶走的,每位顧客最多隻能帶走一小瓶。
李威他們不理解,認爲李宛青有錢不掙。
但後來,每來一個客人,點名要果子酒,漸漸的,才顯示出優勢來。
這個是澤青農家樂的特色。
李宛青將自己的熱情全部投入到了工作中,一時之間,倒也漸漸忘記了心中的煩悶。
除去中間要跟白御澤解毒,那次兩人幾乎是零交流,繼續處於膠着狀態中。
事後,白御澤抱住她,狠狠的吻她。
每次,都被李宛青給呼開。
她咬牙道:“你解釋一下,會死嗎?”
不信任她,到了這種地步?
他到底有多愛那個連骨灰也不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