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在一條河流的破船上。
“唔----唔------”申花一頭血的挨着船體,嘴中嗚咽出聲。
她的腳底下,是她的兒子劉方。
劉方年紀小,體力不足,被劉德鋼找來的人給捆綁住後,不停換車,換船,如今精力耗光,也不再掙扎,不再嘶喊,被反剪了手臂,默默地坐在母親腳底下。
“媽媽,你的傷要不要緊?”劉方虛弱地問。
他一直喊劉德鋼,讓他給媽媽包紮一下額頭的傷,可是他以前那個待自己還算不錯的父親,忽然變得凶神惡煞起來,半分情面也不講,還說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唔-----”申花被捆住了嘴,根本無法說話。
劉方几次想要用嘴咬下拴在她腦後的繩索,可力氣太小,爬上去咬了幾次,牙都要咬掉了,根本要不開。
打的是死結。
根本不是電視了放的那種,拿嘴巴一咬,就咬開了的。
他看着母親呻吟,心疼不已。
忽然,外面傳來了動靜。
門被打開,劉德鋼一下子鑽了進來。
這裡是船的貨物間,狹窄,陰暗,低矮,門又小又破。
他進來後,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們母子二人。
看着申花越來越美的臉,他腹中的恨意再次襲來,一巴掌掄在她的臉上。
“申花,你捫心自問,我這麼多年待你如何?”他陰狠的眸,釋放着陰測測的光。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結婚那一天,我不能生,父親想出那個辦法,也是迫於無奈,難道要我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擡不起頭來?你有了兒子,我有了老婆,在外人眼底,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多麼幸福美滿。”他自顧自地說道。
下一秒,似乎想到了痛處,猛地蹲下身來,捏住她的臉,惡狠狠道:“我不碰你,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愛你,愛你,才無法忍受曾經犯下的錯,纔不想去碰觸多年來的恥辱,我就算是有那麼多女人,可她們全不能跟你比,她們都是一羣表子,不值得愛。”
他完全不顧幼小的劉方能不能承受得了他的瘋狂,一股腦地將恨意全拋了出來。
申花瞪着眼,仇恨地看着他。
啪啪-----
他兩巴掌拍在她的臉上,陰陰一笑,說:“可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我明明有悔改,想要跟你在一起,你還拿起刀子想要殺我,既然如此,我今天,要拖着你們一起下地獄,死要你們一起死。”
劉德鋼不顧一切地撕扯申花的衣領,想要在這裡---強了----他的老婆。
“滾開,你個混蛋,放開我媽媽-----”劉方狠狠咬在劉德鋼的腿上。
劉德鋼吃痛,一腳踢在劉方的肚子上。
一口血噴出,劉方身子軟軟地趴在地板上。
“嗚嗚------”申花瘋狂地掙扎,她不停地用腦袋衝撞劉德鋼,一副同歸於盡的樣子。
劉德鋼拿出一把刀子,對準劉方,惡狠狠道:“你再喊,再鬧,我殺了你兒子。”
他噬人的目光投射在申花的身上,令她渾身發抖,又不得不屈從,緩緩蹲下,哀求着眼前的禽獸。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劉德鋼想要殺人的念頭漸漸熄滅。
“喂,劉德鋼,我給你一個任務,你只要將李宛青新近購買的大樓給炸平,我保你出國,給你一筆安身立命的財富,讓你一輩子安樂無憂,怎麼樣?這個交易,你願不願意接受?”
電話裡,傳來阮美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