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有軍人的鐵紀。
一意孤行,那不是軍人的風格。
白御澤咬牙,最後關掉了無線電。
李宛青一直眯着眼,不曾深睡,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她猛然驚醒。
聽見他的腳步,她假寐不語。
黑暗中,一隻手蜿蜒而來,一直抓着她的胸。
溫熱的脣舌,似暗夜的烙鐵,一直纏繞着她的脣瓣,流連忘返。
另外一隻手徐徐而動,也傾覆而來。
白御澤爬上她的身,舌尖砥礪着她的脣,她的耳垂,滾燙的呼吸在撩動她的神經。
“還裝睡?”他粗重的聲線凝着無盡的荷爾蒙。
李宛青噗嗤一聲笑了。
裝睡完全是個技術活,憋住呼吸,一起一伏,不落任何波動。
被他纏繞着纏綿,身體早已熟悉了他,哪怕不給出迴應,身體早已誠實地給出了反應。
她呼出一口長氣,笑道:“你幹嘛去了?有什麼事瞞着我?”
她希望,不管遇到什麼事,他們是夫妻,可以一起去面對,一起去承擔。
白天皇甫稔說的話,她銘記於心。
只要他提出,要她跟着他一起去京都。
哪怕是不管她的事業,她也願意爲他放棄在這邊的一切。
她等的,是他的坦誠相告。
以前,她也說過,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欺騙她,那絕對不可原諒。
你若無情我便休!
這是她堅持的信念。
“青青,青青-------”白御澤渾濁而動情的喊聲,一句接着一句。
李宛青感覺他很奇怪,抱住他的腰身,問道:“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可以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
他的動作兇猛如潮涌。
除了一聲聲的呼喚,便是他用動作詮釋對她的愛戀。
事後,白御澤抱住她,走到浴室,將她丟在水龍頭下,一點一點替她洗淨身上的痕跡,水衝擊之下,他抱住她,久久不願放開。
他強大的身影,覆蓋住她嬌柔的身軀,最後附着在她耳邊,前所未有的溫柔道:“青青,皇甫錦輝告訴我我家裡人出事了,哪怕我不記得了,可我必須回去面對,你在這裡等我,好嗎?”
想起這個女人曾經說的,最厭惡別人騙她。
想要告訴她,他一直不曾失憶的念頭被他掐滅。
“只是等你?”她心底有點失望。
他們是夫妻。
他爲什麼不要她一起去呢?
白家,難道不是她的夫家?發生的一切,也該兩人一起去承擔啊。
“是的,時機成熟,我會來接你去京都。”白御澤淡聲道。
李宛青悶着嗓音:“好,我等你歸來。”
她想起皇甫稔說過的,有關那顆藥丸。
想問,又不好問。
一旦問了,很可能會暴露了皇甫稔,以後他再想知道點什麼,就難了。
她忍住沒問他。
她相信,只要他是愛她的,這個問題遲早會告訴自己的。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無睡意。
李宛青總有種很不安的念頭,好像一旦放他走,會失去他一樣,半夜纏着他,不停索要。
也許是爲了安慰縈繞在心頭的怪念,她抱住他,要他說重話。
“小白,你若是背叛了我,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白御澤沉默如灰。
她笑道:“我一定會徹底離開你,讓你看着我幸福,難過一輩子。”
白御澤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