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澤是沒有替身的,但是他靈機一動,從軍中招募一名特殊的軍人,選擇他做了自己的替身。
棟棟幺原本便是一位孤兒,近期也查出得了尿毒症,主動請纓擔任這項工作。
至於面容的改變,根本不是難題。
間諜之間流傳的改變面容,從來都不是秘密。
很多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絕對辦不到的。
“你是說,他纔是之前跟仇芊芊談情說愛的人?”李宛青問道。
白御澤頷首。
他目光平淡無奇地凝望着她。
那樣淡,淡得幾乎如水一般。
沉痛之色,被他深深隱藏在眸底,正眼看去,那張陽剛正氣的臉,斑斕不起一般。
但李宛青才感覺這樣的白御澤冷得可怕。
如果說以前他是軍人威嚴的冷,那麼這一刻,冰冷,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冷中帶着傷痛。
“你如果難受,就發泄出來!”李宛青山前抓住他的手,想要給他一絲安慰。
誰知,卻被他一把揮開。
“同情我?”他冷聲道。
他可沒忘記,他讓她留在那裡的,她倒好,自己出來了。
說起李宛青逃出來,自然是顏回的功勞。
所以顏回自動地歸隊,不等老大醒來,招他恨了。
“你有毛病啊?誰同情你了?你需要同情嗎?”李宛青大聲罵道。
“你知道最好。”白御澤冷聲道。
“哼,我知道,你一向妒忌你大姐,所以一直不肯原諒她,纔不去看她的,可是她一直愛護你,你有想過她的感受嗎?”李宛青大聲道。
她就是要在他傷口上撒鹽。
這個男人,把自己給封閉起來,不給任何人一絲開口的機會。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危險,一旦那根神經繃斷了,誰也救不了他。
“不是,不是,你------,混蛋!”白御澤狠狠將牀邊上的桌子給砸在牆面上。
他腦海裡,至今停留的,是白君樺面對着他的那一道眼神,那麼的悽婉,那麼的絕美,一想到大姐的過往,他的心,如遭一記悶雷。
他不同意皇甫錦輝跟大姐的婚事,因爲他無意發現,皇甫錦輝一直暗中跟蹤黎越越,好幾次糾纏她。
有一次,黎越越不堪其擾,對他說:“你能幫我一下,讓他不要來找我嗎?”
那時候,皇甫錦輝跟大姐正在熱戀中。
這種時候,他對黎越越糾纏不清,可見他跟大姐交往,根本目的不純。
從今天看來,果然如此。
要說妒忌,他年少時期,確實妒忌過。
從小,他被自己的爸媽丟給爺爺照顧,爺爺是個軍人,對待他,一向是鐵血政策。
在訓練最苦最累的時候,白君樺穿着乾淨的白裙子,跟公主一樣,打着洋傘,恣意的笑,恣意的生活。
那時候的他,特別的羨慕,所以他跟父母鬧翻了。
也表達過對大姐的嫉妒。
可隨着歲月的流逝,那種幼稚的想法,早已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他對大姐親情。
只是沒想到,大姐竟然用情如此之深,如此決絕。
連她的兒子也不要了,跟着那個間諜家族一起陪葬。
皇甫家,有這個資格嗎?
“白御澤,你害死了我爸媽!我要找你報仇。”門邊,傳來皇甫稔的吼叫,如受傷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