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軍區大院,李宛青走在鳳青山邊上,兩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李宛青坐下之後,將兩個紅包往桌子上一放。
鳳青山這才稍微有了一絲尷尬,手一伸,將紅包收了起來。
“說吧,有什麼事,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我跟你鳳青山之間,是競爭對手,這一點你該很清楚。”李宛青笑道。
她絲毫沒有半分的不自然,面對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不怯場,不附和,只是那麼淡淡地坐着,雙臂慵懶地搭在椅子背上,凝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反倒是鳳青山,前一刻的淡定在侷促的咖啡館裡,分崩離析,漸漸有種坐不住的感覺。
他擡手撫了撫眼鏡,說道:“李董事,我只是想要表達一下友好,就算是競爭對手,也沒必要鬧得太僵,不是嗎?”
呵呵!
李宛青嗤笑一聲,反駁道:“怎麼?你這是搶了我的種子,搶了我的藥包,搶走了我的員工,我的顧客,你在這邊發表這種荒唐的友好言論,不覺得可恥嗎?”
她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的男人。
真實醉醉噠。
鳳青山道:“我想說,那些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一直都在國外做飲食這一個行業的,藥膳也帶着做,只是這一次,有個朋友說,他願意投資,給我資源,讓我回秦國開店面,所以我纔回來了,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完全不知情啊,如果真是這樣,我立馬停止他的供給。”
他說得十分認真,一點也不像是作假的樣子。
“哦?說得跟花兒一樣,有點意思。”李宛青笑道。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苦澀入侵她的味蕾。
一點也不好喝,比她的元氣咖啡差得太多。
“李董事,我是誠心誠意想跟你交個朋友,說什麼我們之間也有一個共同認識的人,不是嗎?再說了,我家阿蘭雖然身在娛樂圈,但是她其實人傻乎乎的,很容易被人利用,不然她怎麼會生了孩子,還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呢。”鳳青山說道。
李宛青看着他的黑眸,絲毫不像是說謊。
她笑道:“當年,你妹妹爲了你,險些被人害死,你難道不知道嗎?”
提起這件事,鳳青山臉色瞬間大變,他雙眸變得越來越黑沉,最後露出一絲悽惶之色,說道:“我知道,當年我被人綁架,一直丟在野外的一個封閉牢房裡,你根本不知道那種瀕死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我熬過來了,逃走,不過還是被他們給抓回來,每次都是毒打,鞭子抽打在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後來,我被一個人帶到了一個地方,他們按着我,給我喝了一種藥水,等我再次醒來,我已經在南洋了,很多東西全都不記得,只知道自己是一名水手,秦國人。”
“我不甘心,所以在南洋拼命的幹活,我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很多事,忘記了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不顧一切地往上爬,終於,我用命攢下一筆筆小錢,慢慢擺小攤子,再到大攤子,最後纔開了第一家秦國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