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後乾淨的天空掛着一倫暖陽,這一倫太陽在冬日裡是多麼的重要,待到太陽快要西沉的時候,若不是要起來繼續工作朱桂花還不願意起來。因爲昨天特別的一夜她累死了,與劉浪聊了一夜直到7點鐘天都還沒大亮,劉浪給朋友打了個電話,聽見電話裡劉浪的朋友還抱怨這麼早就挖他起來,等他走後她纔像攤泥似的一頭栽進被窩。
哎呀,想到這一夜除了驚嚇外還是讓她亂高興一把的,她跟劉浪待了一夜!雖然什麼都沒發生她還是忍不住心裡直跳。
當戀上一個人的時候更多的感覺是什麼?是掛念。尤其是發生了那麼刺激的一夜後,她的一顆心總不自覺的掛在他身上,他吃沒吃飯有沒有睡覺,被揍那一拳還疼不疼,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去買手機,雖然知道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但就是忍不住不想。
直到晚飯過後,她的家裡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場面有點可笑,牛寶六、於小魚、龍輕顏,向來視她家如虎穴,除非必要絕不越雷池一步,就好像她家真的有地雷一樣,今天卻破天荒的一同前來,進來二話不說開始盯着她家的牀看,她向來也沒有疊被的習慣,反正還是要繼續去睡何必費那個力氣。
“牀單很皺,而且很凌亂。”
“找找看,也許還會有別的發現。”
這三個女人的自說自話的把她當空氣,她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對她家的擺設那樣有興趣,尤其是有潔癖的寶六樂意動她的牀。
“看看垃圾筒。”
“包子家沒有垃圾筒,地板就是她扔垃圾的地方。”寶六回龍輕顏的話,龍輕顏一皺眉,她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喂!你們幹嘛?改當福爾摩斯了?”像偵探搜查證據一樣。
不知道她們想幹什麼桂花出聲詢問,只是沒人理她,各自繼續搜查“證物”。
“喂喂!你們到底想找什麼?我家你們沒來過是吧?”
沒找到什麼比較直擊要害的“證物”三個女人開始正視了朱桂花,於小魚用她這個交通警察的身份開始了刑警的工作,一副審犯人的口吻說道:“坦白叢寬,抗拒叢嚴,老實交代纔是你的出路,說,昨天晚上和誰睡的?”
“什麼啊?”坦白叢寬新疆搬磚,她在心裡接了句,她想當刑警真是想瘋了,都哪跟哪啊。
“小魚今天早上去上班看見劉浪從你家出來,那可是一大早。”
原來是小魚看見劉浪了,她還以爲是什麼呢,她們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從包子臉上覆雜的表情來看,那個人是劉浪果然沒錯,起初還以爲小魚看錯了呢。
“你們就爲這事兒?太閒了吧?”他們又沒做什麼。
“她有黑眼圈。”龍輕顏突然插了句,寶六和小魚仔細一看,果然很黑,而且看起來還很疲倦的樣子,莫非……?
“包子你是不是很累?”
“是啊,折騰一晚上。”說着她還打了個哈欠,這個舉動更引來好事者的遐想。
“那你這一夜都幹什麼了?”牛寶六搭上她的肩膀,笑得曖昧極了。
“你什麼意思?”朱桂花也不是傻子,“你們是不是想多了?”
“做都做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什麼都沒做,就聊了一夜天而已。”這結過婚的女人果然很色。
“啊!劉浪真的在這裡過夜了,你們做安全措施沒?懷孕可就糟了!”於小魚說的更直白。
“小魚,人民警察要注意形象。”雖然她沒啥形象,哎,沒結婚的女人同樣也很色。“真的只是純聊天而已,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我們昨天被打劫了。”
誰說只有男人喜歡開黃腔?,也不是隻有男人喜歡聚在一起討論哪個女人正點,女人在背後也會研究哪個男人看起來就比較“行”!
孔老二說的一點都沒錯,——食色性也。
就像她電腦裡的□□這幾個女人哪個沒看過?一想到劉浪昨天發現了她電腦裡那些東西,她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多叫人難爲情啊!
“打劫!”於小魚差點跳起來,“你們被搶?”
“我被打劫你好像挺高興的?”小魚的眼睛在放光。
“當然不是!你怎麼不叫我?”讓她這個人民警察保護人民啊!
“叫你?”她拽拽頭髮,“叫你過來挨刀子?”小魚也不過是比一般女人力氣大些,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也是白搭。
“我是警察!”包子那不屑的眼神傷害了她充滿正義感的偉大心靈!
“是交通警察!”
“是交通警察!”
“是交通警察!”
非常有默契的三個人一同吼向於小魚,希望她儘早清醒些,雖然同是警察,但工作性質差太多了。
“嘁!”一抵不過三,她的偉大情操她們是不會懂的,她也懶得和她們說。
“你們怎麼會被打劫的?”龍輕顏重新拉回正題。
“說起來就倒黴,我還被打了一巴掌,你們沒看我臉還腫着嗎?”她把昨天晚上被打劫的事情說了一遍,關於劉浪爲什麼會來她避重就輕含糊過去。
“驚險!你們就這樣坐了一夜?”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你以爲呢?”她白了一眼失望的牛寶六,“我沒你們想的那麼齷齪。”
“我就說有男人對她有興趣纔有鬼。”龍輕顏說着已經走向門口了。
“輕顏……”哎,她說的也沒錯,劉浪確實是不會對她有興趣,這個事實誰都知道。
“別聽她瞎說。”牛寶六回頭瞪了眼龍輕顏,她相信劉浪對桂花是有意思的。
“包子啊,我很難想象劉浪進到你家時是副什麼表情。”於小魚搖搖頭也走朝門口走去。
朱桂花一頓,劉浪進到她家時……臉色鐵青,像是很不可思議吧。
“哎,桂花啊,我同情你。”牛寶六拍拍她的肩膀。
正在三人要走時,朱桂花的手機響了,已經開了的門又被甩上,她們要聽聽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朱桂花拿起手機瞪了她們三個一眼,一看號碼,咿?他補卡了?
“是不是劉浪?”寶六的樣子比朱桂花還期待。
“你們怎麼還不走!”
“你接完電話我們就走。”倚在門框,打定了主意。
拿她們沒辦法,朱桂花只好接了電話。
“喂?”
“臉好點沒?”靠在辦公室的皮椅上,他忙了一天。
“恩……好多了。”她轉了個身背對門口那一羣三八好奇的眼光。
“我買了消腫的噴霧,一會我給你送過去。”他手中正拿着一盒剛從藥房買來的噴霧,消腫止痛。
“不用了,又不是很嚴重還用途什麼藥啊。”她皮糙肉厚的沒那麼嬌貴。
“喲,還有人送藥啊。”
“你家有人?”電話裡傳出一個女生。
“恩,一羣麻雀。”她邊說邊走到門口,不客氣的把門打開一個一個攆了出去,然後大力的甩上門。
清淨了。
“呵呵,那麼說你朋友。”是跟她到他這裡吃過飯的朋友吧?
“因爲她們就是。”唧唧喳喳個不停,“你買手機了?”
“家裡有幾個沒用的,拿了一個。”他生日時女人送的,至於是誰就忘了。
“有錢真好。”她那個手機都用好幾年了都沒錢換,大老闆就是大老闆。
“口氣那麼酸,你喜歡我送你個。”她那電話舊得恐怕打劫的都看不上眼,是該換一個了。
“呵呵,顯富啊?”她當他是在開玩笑,無緣無故誰會送東西。
“是啊,誰讓我是有錢人!”
“噗……”劉浪平時總是很正經的樣子,但他其實也挺逗的。
“我這就過你那去,等我。”他說完不等她回答就掛了電話,已經起身去了停車場,那噴霧就揣在他外衣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