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幾人衝着中間那輛馬車奔去,千柳小聲地問芾四:“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講江湖道義呢,不是說行走江湖要爲兄弟兩肋插刀的嗎?”
芾四點點頭,示意她向後看:“我已經插刀了,這事成了,文家可就欠了咱們千弦山莊一份謝媒禮了。”
幾位江湖人士在文墨的馬車前站定,齊齊跪地,齊聲大喊:“恭請姑爺迴天狼鏢局與大小姐完婚!”
千柳一個趔趄,不可置信的看着芾四,芾四瞟了一眼主子的馬車,心裡默默沉思了下,“事情的原因主子比較清楚。”話音還沒落,千柳就鑽回馬車了。所以,千濯香總喜歡帶着芾四在跟前還是有原因的。
千濯香喝了口她遞來的君山銀葉,慢悠悠地開口:“三個月前文墨在氓州遊歷,路過天狼鏢局時對他們的圖騰產生了興趣,就留下結交了副幫主段澤天,段澤天的女兒對他一見鍾情,文墨察覺出後不好再待下去,就告辭離開,誰想這姑娘偷偷一路跟隨,文墨只好又把她送回去,回到天狼鏢局的當天,幫主方義含的大女兒正設擂比武招親,文墨非要上前湊趣,差點被擂臺上甩下來的暗器射中,匆忙躲避中拽下來一條紅綢,就是比武招親的彩頭,也就是說,文墨,贏了比武招親。”
千柳停下給他捶腿的動作,嘴張着半天合不住,“老大,江湖還真有比武招親啊。不過,這些好不可思啊!文墨也真有福氣了吧,這樣都能給自己找了個媳婦。”
“呵呵,江湖,從來都是不可思議的,你永遠想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那裡,纔是真正的人心煉獄,得道者,江湖威望,號令羣雄;失道者,過街老鼠,羣雄攻之。其間的規則,並不是他們嘴裡口口聲聲的正義,因爲世間,根本就沒有絕對的正義。”千濯香揉揉她的腦袋,仔細說給她聽。
千柳聽的半面模糊,抓住裡面自己感興趣的關鍵:“那‘道’什麼?去哪裡找?”
“江湖的道,說得好聽點是綠林英雄,行俠仗義,說白了,是強者爲尊,不管何時何地,總是強者來制定生存規則。”
千柳像模像樣地點點頭,表示聽進去了,急急追問:“老大,這些人是來找文墨回去成親的哎,是不是文墨跑了不肯娶幫主的女兒呀?”
千濯香捏捏她的鼻子,感情自己的重點她一句沒聽進去!“他當然不肯,但方義含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女婿,段澤天也不願自己的女兒傷心,不巧第二天段澤天的女兒留下一首傷情詩投井自盡了,文墨怎麼可能被這些世俗束縛,連傷三十一位護院高手瀟灑離去,也就惹得天狼鏢局四處尋他了。”
千柳嘖嘖,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了,天天那麼騷包,活該惹一身情債啊,“就是可惜了那個殉情的小姐。”
“有什麼可惜的,道聽途說,真真假假,不是當事人,誰也說不清誰對是錯。”千濯香第一時間掐滅她的濫同情心。殊不知自己講解的危險江湖反而將她心中的江湖夢燒的愈發旺盛。
千柳正跳下馬車去看文墨有沒有被抓,突然冒出個想法,轉身回來,“老大,天狼鏢局不就在湖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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