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若有所思地看着垂花門,並沒有急着追。
“公子,”劉大從暗處掠出來,“段幫主派人來請公子走一趟。”
“哦?我就說他怎麼沉得下氣來,畢竟,你們公子還欠他一個女兒呢。”文墨無所謂地彈彈衣袖上的褶子,擡腳向外慢悠悠走去,六大不慌不忙地跟上。
院門有兩個丫環挑着燈正等着他,文墨擺擺手,“回去歇着吧,段幫主的書房本公子知道怎麼走。”說完衝兩人紮了下他的杏仁眼,施施然邁步走開。兩位丫環愣了愣,臉一下子紅了。
穿過竹林石廊,文墨暢通無阻地進入段澤天的書房,不等段澤天開口,施施然坐在臨牀的竹椅上,搖着扇子欣賞窗外月色下的竹林。
段澤天依舊一副儒雅的模樣,屏退書房伺候的人,神色悲痛地看着牆上掛着的一副少女圖像,手指輕輕撫過畫像,竟嗚嗚地痛哭起來。
千濯香像沒聽到般,繼續頗有興致地看着夏風拂過竹林,感嘆地吟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段澤天哭的正帶勁的神情一僵,感覺到文墨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段澤天慢慢止住了哭聲,紅着眼圈坐到書桌後面,“讓千兄弟見笑了,自從小女離去,我這白髮人送黑髮人……”
文墨終於回頭接了他一句:“段幫主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啊。”說完又扭回去賞景去了。
“想當初你我二人舉觴邀月,也算忘年之交,若不是小女……”
“段幫主,”文墨打斷他的苦情牌,神色已有不耐,“若段幫主找伯硯來只是爲了陪你追憶往事,抱歉,伯硯就不打攪了。”
段澤天擦了擦眼眶,“失態了,伯硯小兄弟不要見怪,我今天請你來,確實有要事相商。”段澤天揹着手走到窗邊,風吹竹林的沙沙聲摻雜着蟬鳴,襯得夜色格外沉寂。
“天狼幫第一任幫主是個小心謹慎的人,謹慎到不可理喻的地步,最後,還是死在了謹慎上。”段澤天的眼神開始悠遠起來,文墨不說話,繼續聽着他的下文。
“據說,第一任幫主曾在密室裡藏了寶貝,乃是從蓬萊仙谷所得,只是,具體是什麼,無人知曉,密室在哪兒,也不得而知。”“但我相信,歷代的幫主幫主一定知曉!”段澤天眼神凌厲起來。
文墨輕輕一笑,“所以你當初假意以美酒邀我進來,就是想借我之手從方幫主那兒得到密室的情況,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只爲了讓我對你愧疚。”文墨翹起二郎腿悠哉的愜意。
段澤天嘆了口氣,“果然不愧平清調的徒弟,我還是低估了你,難怪當時你理都不理就瀟灑離開。”
頓了頓,段澤天看着文墨,“小女看上公子確時不在我的計劃內,我只是在疑惑,爲何公子知曉詳情,不爲小女討個公道?”
“親生父親都不掛心我又何必多管閒事?再說了,段幫主不更樂意看到我娶了大小姐嗎?到時候依方義含的性子,別說密室,恐怕整個天狼鏢局只要我開口,他也不會猶豫的。”文墨起身向外走去,“天色晚了,段幫主說出你的交易籌碼吧。”
“密室裡的,是赤丹果!”段澤天看着他頓下的腳步眼神閃過光芒。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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