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普是你安排在老夫身邊的?老夫認識他幾十年,他何時成了你的人?”趙子高開始發問。
“十年前。”軒轅澈淡淡說道。
“哈哈!好。”趙子高似是笑得無奈,“第二個問題,你爲何會放過老夫的家人以及上萬族人?以老夫對你的瞭解,你怎可能如此仁慈?”
“你真想知道嗎?”軒轅澈俊魅的臉笑得別有深意,“你過來,本王悄悄告訴你。”
趙子高稍稍疑惑,終是拖着沉重的腳鐐向前走了幾步,到了軒轅澈身前。
軒轅澈俯身在他耳旁低聲道:“趙太尉可知,本王此生最感激之人,就是趙太尉你?”
見趙子高疑惑地擡眼看他,軒轅澈繼續輕聲笑道,“感激趙太尉你這位大媒,讓本王娶了這樣一位王妃。太尉可知,她就是本王的一切?沒了她,本王可是活不成的!”
說完,軒轅澈冷冷笑着。
“是攝政王妃求的請?”趙子高恍然大悟,隨即又懊惱不已,“她就是你的軟肋?老夫錯失了一個機會,老夫爲何竟沒找到你的軟肋?”
“哈哈哈哈!”軒轅澈一陣大笑,然後,繼續低聲說道,“但是,趙太尉已經沒有機會了!”
“好!好!好!”趙子高連道三個“好”字,“那麼,第三個問題,攝政王打算如何處置老夫的家人?你難道,真的會輕易放過他們?”
“你還有兩個兒子,還有那麼多的小孫兒,本王還真是不太放心!所以,本王會將你的近親家人,全部發配到涼州!太尉以爲如何?”軒轅澈含着冷冷的笑繼續說道。
“發配涼州?那老夫就徹底放心了!”趙子高似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老夫沒想到你會放過我趙家百口、九族萬人,老夫願以跪禮向攝政王和攝政王妃謝恩!”
說完,趙子高跪下,向軒轅澈叩首。
圍觀者發出驚訝之聲。他們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也不明白大奸賊趙子高爲何突然向攝政王兼東昊的大英雄下跪。難道,趙子高是在悔恨自己的叛國行徑嗎?
趙子高站了起來,對軒轅澈說道:“至於你我二人之間的恩怨,老夫二十年後來找你算清!”
聞言,軒轅澈冷笑道:“本王等着。”
“五時三刻已到!”監斬副官大聲說道。
軒轅澈轉身回到監斬桌前,拿起了監斬牌。
“哈哈哈哈!”趙子高仰首大笑幾聲,走回行刑之處,被劊子手按住跪了下去。
軒轅澈面無表情地將監斬牌拋到了地上,劊子手們手起刀落,十餘名賣國逆賊全部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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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在洛都通往杭城的大道上,三輛馬車在侍衛們的護衛下前行。
馬車內,衛蘭心緊緊握住軒轅澈的手,內心喜悅與激動交加。
“澈,怎麼離杭城越近,我就越是緊張呢?”衛蘭心問道。
軒轅澈眼中帶笑:“在吳郡之時,你那假六哥就沒帶你回過杭城?”
“沒有。一來是怕不安全,被你的人發現;二來,也是怕外祖父母爲心兒擔憂!”衛蘭心細細解釋道。
“哼,怎麼都與我有關?”軒轅澈不悅道。很快,他又得意地盯着衛蘭心,“你不知道,外祖父、外祖母可喜歡爲夫我了!”
“呵,外祖父、外祖母?叫得倒挺親熱自然!”衛蘭心忍不住眼中的笑意。
“那是當然!”軒轅澈擁緊了衛蘭心,輕聲變換了話題,“心兒知不知道今日是什麼重要日子?”
“今日?臘月初十,是什麼重要日子?”衛蘭心皺眉凝思,不得要領。
軒轅澈含笑不語。
“澈,你告訴我,今日是什麼日子?”衛蘭心握住軒轅澈的手臂追問。
軒轅澈眼神飄遠,若有所思:“過了今日,我便足足二十四歲了。”
“啊,原來今日是你的生辰?爲何我從來不知?我只記得,臘月二十二是母后的生辰!”衛蘭心驚詫道。說完,她突然意識到軒轅澈最不願提起的人就是太后,不禁緊張地察看着他的神情。
軒轅澈收回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從十一歲起,我就再也沒有慶賀過生辰。因爲,我的生辰會讓我想起她,會讓我痛恨不已!我甚至希望,我從來不曾來到這個世上!我不願慶賀生辰這一點,連皇上都知道,所以從來沒有人敢提起。”
衛蘭心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嫁與他將近三年,卻從來不知道他的生辰!
“可是今日,我卻特別想跟心兒一起慶賀我的生辰!我甚至還想,收到心兒送給我的生辰賀禮?”軒轅澈熱切地望着衛蘭心,眼中帶着幸福的期待。
“生辰賀禮?可我們現在正在趕路,夜宿日行。今夜要入住的小鎮,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賣,到哪裡去給你找生辰賀禮呢?”衛蘭心道,想破腦袋,她也想不出該送他什麼。
“我不管,我今日一定要收到心兒送的賀禮!”軒轅澈緊緊地盯着衛蘭心。
真是個無賴之人!
突然告訴她今日是他的生辰,馬上就要收到生辰賀禮。這叫她如何去找,再說,他貴爲攝政王,天下間又有什麼賀禮是他不能擁有的呢?
靈機一動,衛蘭心帶着俏皮的笑說道:“那麼,心兒把自己送給你,作爲生辰賀禮,如何?”
“可是,心兒不早就是我的了嗎?”軒轅澈笑謔。
“那就再送一次麼!”說完,衛蘭心摟住軒轅澈的脖子,主動貼上了他的脣,小心地吻着。
儘管兩人親密極多,但從來都是軒轅澈主動,她幾乎只是被動接受着他給予的一切。
軒轅澈一動不動,強壓着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她怎知道,她的主動,她從未有過的輕柔吮吻,幾乎要讓他瘋狂?
她竟又伸出舌頭,學着他的樣子,力圖撬開他的脣齒。他配合地微張了嘴,她成功地把香舌伸了進去,卻突然羞澀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再也忍無可忍,軒轅澈迅速反客爲主,含着她的香舌,貪婪吮咂着。直到吻夠了,他才放開她,在她耳邊輕笑嗔怪道:“真是個小傻瓜,教了這麼久,都學不會!”
“那像你,無師自通?想當初,你不也不會嗎?”衛蘭心臉頰羞得發熱漲紅,繼續輕聲道:“那心兒這個賀禮,你收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