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滋味,如此美好……
月光韶華,秋風輕蕩……
風玲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那明明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在她脣間流連忘返,彷彿怎麼都不餮足一般的嘶磨,輾轉,吸吮着……這樣的感覺她從來沒有經歷過,就好像整個人都置身在了漫天的飛雪中,明明應該清醒着,卻漸漸沉迷在了那美不可言的世界裡。
歐陽景軒原本只是情不自禁的淺嘗,卻沒有想到,一個淺嘗便讓他收不住勢頭的加深了下去……她的味道就和想象中的一樣美味,脣舌間帶着堯乎爾獨有的沙棗花香氣,那樣的香味就和如今盛開的桂花一樣,讓人覺得整個氣息中都縈繞着屬於她的味道。
風玲瓏閉着眼睛,長長的睫羽輕輕顫動着,這樣的感覺讓她的心都在沉淪、墜落……底下是撥不開的雲霧,她不清楚墜下去後是屍骨無存,還是別有桃花源。可是,此刻她想在歐陽景軒的氣息中沉淪下去……他是她的夫,不管結局如何,都是她的夫!
歐陽景軒緩緩放開了風玲瓏,但是卻沒有起身,而是俯視的凝望着她……風玲瓏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對上他深邃的視線,漸漸的抿了脣的同時,臉頰上染上了羞赧的緋紅。
“現在可明白我的意思?”歐陽景軒輕問。
風玲瓏微微垂眸,眸光閃動間脣抿的更緊……他說今日和昨日不同,他能爲她守候在夜風中,便是要告訴她,她上了他的船的同時,是不是有走入了他的心?
“是人都會貪心……”風玲瓏的聲音輕的幾乎不注意去聽都聽不真切。
歐陽景軒看着風玲瓏這彆扭的樣子,嗤聲一笑,“我允許你貪心……”話落,就在她的脣上啄了下,“風玲瓏,這個賭,你真是賺到了!”
風玲瓏一聽,頓時擡眸看着歐陽景軒……情動了心,她竟是沒有注意他並沒有用尊稱,一句你我,將她心裡最後的防線都徹底的擊潰!
嬌脣微動,風玲瓏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已經盡數的被歐陽景軒吞嚥了去。
又是一陣子輾轉是嘶磨纏綿,歐陽景軒方纔放開了他,戲謔的低沉說道:“你這滋味還真不能嘗,這一嘗……便讓人慾罷不能了。”
情人間的小話兒風玲瓏沒有聽過,歐陽景軒平日裡風流卻也和她沒關係,此刻本就被他親的腦袋裡轉不勁兒,直接怔愣了會兒,方纔說道:“王爺這些情話兒還是留給塵月閣的聽的好……妾身聽不來!”
“呦,”歐陽景軒挑眉,“這就吃上醋了……是誰說吃醋不適合來着?”
風玲瓏沒有想到歐陽景軒無賴起來可一點兒王爺的樣子都沒有,氣的擡手就揮去,卻被歐陽景軒擒住,隨即壓在了他的胸膛……心扉的跳動觸動着掌心,快速的跳躍連帶着風玲瓏的心也跟着快速跳動起來。
“今日丞相府的事情,明明可以避免,爲何還要讓她陷害了去?”歐陽景軒眸光深邃的看着風玲瓏,抵着他胸口的手小的讓他大掌一握就盡數握住。
風玲瓏星眸微動,冷冷的說道:“沒有辦法避免!”
歐陽景軒看風玲瓏小臉上的惱意,不由得又是勾脣一笑,舒心的情緒全部印在了鳳眸中,只見他薄脣輕啓,調笑的說道:“本王和蘇頤沒有關係!”
風玲瓏擡眸,眼中有着驚訝。一直知道這個男人讀心厲害,總是能從蛛絲馬跡裡尋到一些貓膩,可是……“玲瓏,”歐陽景軒突然俯臉在風玲瓏的脖頸間,輕輕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氣的同時低沉而沙啞的說道,“如今這局勢,難!”他輕吻了下她的耳垂,“有些事情本王還不知道要如何和你說,你也是個聰慧的人,琢磨着恐怕也就明白了……”微微一頓,他嘴角蔓延開笑意的緩緩說道,“還有這情,本王也只能這樣偷着……委屈你也只能受着……”
他的聲音低沉的就像是大錘落在風玲瓏身上,她明白,如今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涌……成者爲王敗者爲寇,每走一步,都是需要斟酌了再斟酌,思量了再思量。
“我懂!”風玲瓏輕輕開口,微抿了下脣,最後提着心緩緩偏頭,在歐陽景軒的臉頰上輕輕落了下。
她明顯的感覺到歐陽景軒身體一僵,原本就倒鉤着的身體彷彿只要微動就能跌了下去……“如果不是不能落了你的名聲,”歐陽景軒的話有着幾分咬牙切齒,“本王真想在這裡要了你去!”
“騰”的一下,風玲瓏的臉紅的發燙,嬌羞的視線不知道應該在哪裡放……這樣的她落在歐陽景軒的眼裡,不由得舒心一笑,隨即手一擡的同時,二人雙雙坐了起來。
“夜風冷,”歐陽景軒輕撫着風玲瓏的秀髮,“早些回去安寢吧。”話落,他大掌託着她的後腦向前,在她發上落下一吻……就在風玲瓏的身體僵住的時候,就聽他淺淺開口,“堯乎爾的習俗我懂,”放開風玲瓏,他眸光深邃的凝着她,“落吻爲發,便是同心夫妻!”
輕輕的話就這樣落在了心間,每每風玲瓏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清楚的明白,一句“落吻爲發,便是同心夫妻”,便將她的心徹底的淪陷在了他那淡淡的柔情裡,以至於就算是到了最後……她看着血染了紅梅林,卻還在念着這句話!
心裡慼慼然……當時只道牽念,誰料今生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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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樹下,夜擾一襲火紅色的衣袍立在那裡,自從狩獵回來後,他彷彿有了習慣……只要立在樹下,眼前便映了風玲瓏當日樹下自嘲的神情。
“主子這是又想人家媳婦了吧?”明夏撇嘴問道。
晚秋看了他一眼,不理會,又看向了夜擾,微微皺了眉。
別說那風玲瓏是西蒼第二美人,就算是第一的藍夢蝶也不及主子美貌,主子又何必惦念了去?
“唉,”明夏無奈的一嘆,“主子宮裡美人那麼多,怎麼就不見他上心呢?皇上都快要以爲他有斷袖之癖了……這倒好,斷袖沒有,卻是喜歡念着有夫之婦!”
話音剛剛落下,迎面就見一道快速的銀光滑過,明夏驚嚇的側身,“叮”的一聲輕響,只見背後的樹幹上,在月光的反射下,一抹滲人的銀光閃過。
明夏懸着的心深深的舒了下方纔落入了胸膛,不由得喃喃自語,“主子,奴才不過就是念叨了兩句,你也不至於要殺人滅口吧?”
夜擾緩緩起身,淡淡開口:“回寢宮吧。”說着,人便率先擡步,往東宮而去。
月色下,紅色身影腳步沉穩,妖冶的臉上卻透着讓人沉醉的迷離……他的心很大,大的可以裝下一個國家。他的心卻又很小……小的一旦容下了一個人後,便再也沒有辦法容下其他。
風玲瓏,如今西蒼的局勢絕非對你有利,不管是誰最後入主東宮,恐都無法保全你想要的……孤就等着,等着你來找孤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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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發的寒冷,即將入冬的天氣時好時壞,空氣中隱着的寒氣讓整個西蒼都變得蕭瑟慵懶起來……梅子的傷已經大好,丫頭也已經可以下榻活動了……風玲瓏再次看到二人又恢復了生氣,心裡的開心都印在了平日淡然的臉上。
“主子?主子……”梅子見風玲瓏出神,輕喚了兩聲。
“嗯?”風玲瓏星眸全然是茫然的看着梅子,“你說什麼?”
梅子見風玲瓏如此,一向冷漠的臉上顯了幾分笑意。雖然之前受傷一直昏迷,可是,有一次醒來有着須臾的時間,雖然視線朦朧,可是,還是看到了王爺的神情……他看着翁主的樣子顯了情意。這兩天,她見主子經常發呆,恐怕這心裡想的也多數是王爺。
對於她來說,翁主如果和王爺能夠心意相通,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總好過翁主在西蒼心落了單,孤獨終老……“福總管來問,今年冬衣主子可有特殊喜好?”
風玲瓏搖搖頭,撫着已經沉睡的靈寵淡淡開口:“福總管是老人,曾經也是宮裡伺候了母妃的,讓他看着辦吧。”
“是!”梅子應聲,去回了話。
福東海聽梅子一說,雖然是料想之內的,可風玲瓏如此說了,還是有些意外的……他徑自回了翠竹軒,見歐陽景軒正在揮筆,小豆子一旁侍墨,“爺兒……”
歐陽景軒沒有理會,執筆的手如行雲流水般揮舞在微黃的宣紙上……“如何得與涼風約,不與塵沙一起來?”小豆子看着不由自主的唸了起來,隨後見歐陽景軒將筆擱下,遂問道,“爺兒,您這是要表達啥?”
表達什麼?
歐陽景軒看着紙張上的字微微勾了下菲薄的脣角,擡眸說道:“去,將這裱了給楓臨軒送去……”
原本懵懂的小豆子頓時反應過來,隨即將研磨石放下,就應了聲,屁顛兒的就拿着歐陽景軒的墨寶去裱了送去給風玲瓏……事後小豆子回想起當時送過去的時候,見晚秋的風輕輕揚起風玲瓏的裙裾髮絲,陽光卻直射而下落在她靜縊的容顏上,竟是讓他覺得,爺兒想要表達的不過就是想要告知王妃,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
“說吧,”歐陽景軒擦拭着手,“什麼事?”
“爺兒,奴才是想問問,“福東海斟酌了下方纔說道,”平日裡府中大小事情都是奴才在辦,今年府中新晉了主子,您看……“歐陽景軒的動作一頓,轉身看向福東海,眸中全然是審視,直看的福東海的心裡直打顫兒。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歐陽景軒緩緩開口:“福總管認爲,本王要交給誰呢?“福東海的嘴角抽搐了下,也不敢去看歐陽景軒,硬着頭皮說道:“爺兒,這奴才哪能決定?“王妃是元妃,照道理是要交給她的,可是,側王妃又是對爺兒知底的人,何況如今府中,服了王妃的人沒有,這事還真不好說。
主要是……爺兒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
歐陽景軒淺笑一聲,慵懶至極的說道:“你這老狐狸……“話落,他轉口道,“讓人都去正廳吧。”
福東海一聽,急忙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府裡上至風玲瓏、蝶夫人,下至那塵月閣的所有姬妾全部到了正廳,誰也不清楚今兒個是要幹什麼,只是除了正妃和側妃,大家都恭敬的站着,等候着歐陽景軒。
片刻後,歐陽景軒手拿摺扇步履沉穩,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衆人齊齊福身,他隨意的擺了擺手後在正位坐下,“今兒個也沒有大事,”他眸光環視衆人,最後輕倪了眼風玲瓏,“本王事忙,這府裡也總是要有個人照看着,今天就看看這權落在哪兒?”
沒有迂迴的話輕飄飄的迴盪在廳堂內,所有人心擰着,小豆子卻差點兒沒有憋住笑了出來……爺兒是忙,整天忙着尋花問柳?!
廳堂內一時間噤聲,姬妾們偷偷的相視一眼,誰也不說話……這權擺明了是和她們沒有關係,那便是王爺身邊坐着的兩位,只是,如果王爺由心交給王妃,直接下令就好,又何必問?
衆人思忖着,不由得又互看了一眼……
“王爺,”蝶夫人淺笑着,儀態萬千的說道,“姐姐是元妃,這事理當交給姐姐纔是。”
“可是王妃又對西蒼的事情不熟悉……”
聲音很小的傳來,雖然不知道是誰,可是卻大家都聽見了。
風玲瓏表情依舊淡淡的,看不出生氣還是渴望,只聽她悠然開口:“如華妾所言,妾身對府裡,甚至是西蒼的習俗規矩都不是很透徹,這事兒王爺就不必考慮妾身了。”
所有人都驚愕的看着風玲瓏,雖然大家都不希望她掌權,生怕以後自己的利益沒有了多餘的念想,可聽她自己說,紛紛噙了看不懂。
正當大家都在等着歐陽景軒宣佈花落誰家的時候,只聽他慢悠悠的,嘴角勾着一絲邪魅的笑說道:“媚姬說說,你最屬意誰人?”
媚姬一愣,衆人都看向了她,“王爺,奴婢認爲王妃和側王妃都有能力掌管好王府的事宜,故而難以選擇。”
“冷姬呢?”歐陽景軒將臉一轉看向冷姬。
“奴婢沒意見。”冷姬一副冷冰冰的,倒像這件事根本就與她無關。
琴姬掃了眼風玲瓏,暗暗冷哼了聲,不等歐陽景軒說話就開口說道:“王爺,奴婢同意華妾的說法。”微微一頓,“側王妃到底是在西蒼久呆着的,對於王爺的喜好,和姐妹們的心意也算是瞭解……王爺何不就讓側王妃掌權,反正,王妃也是這樣想的。王妃,”她嬌媚一笑的看向風玲瓏,“您說是嗎?”
風玲瓏淺笑不語,讓人看不真切她真正的情緒。
琴姬不由得心裡一個咯噔,反射性的看向了歐陽景軒,暗暗凜了神……風玲瓏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不會是王爺試探之舉吧?方纔冷姬和媚姬都說的模凌兩可的,誰也不得罪,她倒好,直接將想法說了。
轉念一想,她本來就和風玲瓏不對盤,這都已經是檯面上的事情了,不管如何,王爺心裡有藍夢蝶,她和藍夢蝶交好,怎麼都是有利的。
“既然王妃都這樣說了……”歐陽景軒聲音依舊慵懶,“那府裡的日常事務就交給蝶兒好了。”說着,他就起了身,“大家都散了吧。”隨即大步流星的帶着小豆子離開了正廳。
福東海上前,“側王妃,奴才將賬目整理好後,就交予您。”
“有勞福總管了。”蝶夫人聲音柔和,不驕不躁的說道。
風玲瓏在姬妾們恭賀蝶夫人下帶着梅子和冬雪離開,梅子知曉她無心這些,也就無謂,倒是一路上冬雪氣惱的擰了眉。
三人進了楓臨軒,就見到丫頭一瘸一瘸的朝着三人走來,梅子急忙上前扶了把,就見風玲瓏微微皺了眉問道:“腿上的傷還沒有大好,這急切是要幹什麼?”說着,示意梅子將丫頭扶到了寢居。
冬雪給風玲瓏沏了壺茶溫在小爐上,就聽丫頭說道:“我聽院子裡的人說,王爺要交府裡的權?”
“嗯。”風玲瓏淺勾了脣角笑着說道,“交給了側王妃。”
“奴婢就知道……”丫頭頓時嘟起了嘴,哼唧的說道,“主子,你也不爭取下。這下好了……到時候這楓臨軒的人可有的使花花腸子了。”
冬雪身體猛然一僵,隨即垂眸抿了脣,交握垂在腹部的手不自覺的攪動了起來。
“身邊的人不貴在多,而是精!”風玲瓏偏頭看向有些不安的冬雪,“冬雪,當一個人想要得到別人的信任,那麼……首先就要先信任對方!”見冬雪擡眸看向她,方纔輕問道,“懂嗎?”
冬雪不知道自己懂不懂,只是從此明白了一件事情……風玲瓏信任她,那她以後的主子便只有風玲瓏!
月黑風高夜,王府中有人輪流巡邏守夜……只見黑暗中,一個身影熟知王府一切的疾行着,每個巡夜的侍衛都輕巧的躲過,最後入了塵月閣。
“王爺將掌家大權交給了側王妃。”一女子輕聲說道。
“風玲瓏呢?”來人擰眉。
“她如今府中定位本就不高,雖然賭局沒有將她拉下,可是,也失了人心。”
“蒼軒王什麼態度?”
“嗬,”女子冷嗤一聲,“除了偶爾去楓林軒坐坐,從未曾在裡面過夜……一個和親的女子,又冷漠孤傲,是個男人都不喜歡。”
沉默了一陣,來人方纔說道:“主子來話,當初和親,是王爺想了法兒讓皇上應承的。”
“怎麼會?”女子顯然很驚訝。
“這裡的事情你多留心,”來人眸光微凜,“主子不希望有意外發生。”交代完,來人轉身朝着來時的地方轉去……過了一會兒,方纔說話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微微扶額,月光瀉下……竟是媚姬那張魅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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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斷腸崖。
黑衣人背立在崖邊,夜風瑟瑟,揚起蒙紗斗笠的黑紗,就好像鬼魅一般透出滲人的寒意。
突然,詭譎的空間一抹滲人心扉的蕭聲傳來。黑衣人猛然擰了眉心,同時,轉身……只見離墨手持墨玉簫施展輕功而來,不綰不束的墨發和墨袍在夜色下就好像一張鋪開的黑網。
黑衣人等來的不是等待的人,藏在斗笠下的雙眼透着戾氣,就在離墨幾乎快要靠近的時候,他揹負着的手掌突然攤開,頓時凝聚了內力於掌心,就在離墨到來時猛然出手……“砰”的一聲,兩個黑色身影頓時分開……
“樓主好內力!”黑衣人聲音暗沉,迎着夜風讓人聽不真切。
墨玉簫在手裡打了個旋兒後被離墨收起,黑夜下,他應某微凜之際,冷然的聲音輕緩的溢出:“夜高風黑,閣下在此流連可未必是件好事。”
黑衣人聽了,輕笑一聲,竟是透出幾分魅惑,“引起樓主注意,倒是在下的榮幸……”話尾突然透出一抹陰冷,同時,他翻轉了手掌朝着離墨就攻了過去……頓時,夜色下,兩個黑色的身影猶如鬼影一般的糾葛在一起,或分或纏,不過瞬間,二人已經過招數十下……當手掌再次相接的時候,黑衣人藉由着離墨內力的慣性便往後飛去……只聽一聲長嘯在夜空劃過,“樓主,後會有期!”
離墨收了手,看着朝着對面崖邊飛去的身影微微眯縫了鷹眸,冷冷的聲音溢出:“當今天下,能接我超過二十招的不超過五人……”只見他嘴角勾了抹冷然的弧度,“楚凌,你壞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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