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白若尋和白夜還有茶茶再次回到皇都,而浮生卻在兩天前的晚上,趁着他們休息的時候招呼也不打一聲便消失了。
自從浮生走後,茶茶便變得無精打采,任憑白若尋怎麼哄也高興不起來。
白若尋也懶得再理它,這段時間這麼折騰,她也實在累了。
白夜自然不是多話的人,這回皇都的路程,格外順利且安靜。
回了梧桐小居,發現院子裡又被收拾了一遍,白若尋一喜,從茶茶背上跳了下來,院中閃過一道白影,白若尋揮着手喊道:“陸容哥哥!”
陸容笑着出現在門口,道:“白姑娘,歡迎回來,安然無恙否?”
白若尋嘿嘿一笑,回答道:“嗯,安然無恙!”
“公子今晨特意來囑咐在下說今日你們應該就回來了,讓在下好好準備着,白姑娘此次去須臾山,可還順利?”
陸容一邊領着白若尋往裡走,一邊問道。
白若尋點了點頭:“還好,多虧有你家公子相助,尚且順利。”
“如此便好。”看到一旁沉默不語的白夜,陸容又問道:“這位是?”
看來浮生僅僅是告訴了陸容自己去了趟須臾山,不過也是,依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巴拉巴拉跟他講一堆細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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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白夜,是我以前的護衛。”白若尋在桌邊坐了下來,將自己在須臾山中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白夜站在一旁不語,只是眼睛卻一直盯着陸容身後看。
陸容注意到了白夜的目光,他垂了眼眸,忽然道:“抱歉,白姑娘。”
白若尋一愣,“怎麼了?”
陸容嘆了口氣:“是在下考慮不周,讓白姑娘受苦了。”
“我早就打定主意要去須臾山了,這跟你沒關係!”白若尋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卻看到了陸容身後的一個人。
她頓時便明白了。
白若尋勾起脣角,淡淡笑道:“柳青青,你居然還活着?”
柳青青臉色微變,她的臉被白若尋的火焰燒得嚴重扭曲,看上去猙獰可怖至極,看向白若尋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怨恨。
陸容背對着柳青青,一向溫潤的聲音也變得冰冷:“柳青青,過來向白姑娘道歉。”
柳青青看着白若尋,不甘不願地走了過來,卻緊抿着一張嘴,不肯開口。
白若尋支着下巴看着她,笑盈盈的,一雙眼裡卻沒有絲毫感情。
“道歉!”
“公子!你憑什麼對這個小丫頭這麼好啊?你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柳青青不服道。
“白姑娘是公子的人,她的身份無需我等過問!你身爲護衛,不但沒有完成主子交給你的任務,反而違背之,既然你不願道歉,那我也留不得你!”
“公子,我跟在你身邊十年了,你居然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趕我走?”柳青青厲聲質問道,燒傷的臉更加醜陋駭人。
陸容冷眼看她,道:“我不需要不聽話的護衛!我派你保護白姑娘,你卻想要置她於死地!?”
“屬下是爲了你好!”
“爲我好?”陸容面帶嘲諷,“不過是爲了滿足你的私心罷了,你走吧,莫要逼我動手!”
柳青青咬牙,周身殺氣氤氳,她恨恨地看了白若尋一眼,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白若尋自始至終都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們,她一向欣賞陸容的辦事方式,這次也不例外。倒不是因爲他站在自己這邊,只是因爲對於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護衛,他還能做到不護短,保持公正,這真的很難得。
陸容再次跟白若尋道歉,白若尋抿嘴笑道:“你看你這麼脾氣好的一個人爲了我發了次火,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啊,不必要再道歉了!”
陸容愕然擡頭,繼而笑道:“倒不是在下脾氣好,只是跟着公子久了,心境變得平和些罷了。”
白若尋不置可否地挑眉,她跟着浮生只會分分鐘炸毛。
“白姑娘這一路想必十分疲累罷,在下已備好熱水和焚香,白姑娘且先去沐浴,待會再用膳吧。”陸容起身道。
白若尋點點頭,看了眼身邊的白夜,又道:“還麻煩陸容哥哥幫白夜安排下住處。”
陸容點頭,帶着白夜便往東邊的廂房走去。
白若尋熟門熟路地進了盥洗室,脫了衣服,踏進木桶之中。
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身體又長大了一點點。
白若尋放鬆地倚靠在木桶上,長長地吁了口
氣。
腦子裡忽然響起那日浮生拿着斷裂的簪子時說的話:“你倒是乾脆。”
白若尋汗,有點不明白她是說她將簪子弄斷乾脆還是還給他乾脆,當時看他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就沒有多問。
唉,活了這麼多年,故事就是多啊。
她和他這關係也勉強算得上親近了吧,到時她若是能挖點料出來,再寫本書叫做浮生公子之風流二三事,以大陸上人們對他的追捧程度,定能賣個好價錢。
想得正美,茶茶忽然蹦躂了進來,“主人主人”地叫,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白若尋白了它一眼,;涼颼颼道:“怎麼,肯說話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主人啊?”
茶茶不好意思地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狗臉,羞赧道:“對不起,是茶茶錯了。”
”別賣萌,今天我不吃你這套!”白若尋故作冷淡道,“現在我靈根已經修復了,明天我就可以開始正常修煉了,你也得去修煉,我可不希望我的靈寵是個菜鳥!”
“主人方心,我好歹也是魔獸中的貴族!”茶茶搖了搖自己短小的尾巴。
“那你明天跟着白夜修煉吧!”
“爲什麼?!”茶茶暴喝道,“我不要跟着他,我要跟着主人!”
白若尋睨了它一眼,道:“你跟着我不會有什麼進步的。”
“主人......”
“聽話,不然把你扔到須臾山去喂那獸王!“
一提到獸王,茶茶不禁打了個寒戰,那樣的經歷簡直是噩夢,它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還是跟着白夜吧,他好歹是白若尋的人,也不會真對它怎麼樣。
翌日,白若尋早早就起了牀,在院子中做了一套自創的體操,又打了會兒太極,陸容披了件外衫倚在柱子旁看着她,白若尋注意到他的目光,停了下來,笑道:”早上好,陸容哥哥!”
陸容微笑着點頭致意,問道:“你這練的什麼功夫,好生奇怪?”
“太極!”白若尋又重新擺了個起勢,“別看這太極打起來慢悠悠的,但練好了便是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
她揚起頭笑得明媚燦爛,朝着陸容道:“陸容哥哥你要不要學呀?我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