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在聽了他的話之後,做出一臉便秘狀,但又不知該怎麼說,只能點頭:“那就好好工作吧!”
但就在韓康生以爲自己都如願了的時候,突然,就有了一堆人找到廠子裡來了。
這下,他就算是躲也躲不了了。
村裡的人自從知道他在這裡之後,三五成羣不時地過來找他要錢。
“蘇曉英雖然進去了,但你們是兩口子啊,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們也不多要,原本允諾我們的利潤分成我們也不要了,你只要把我們的本金給我們就行了,好吧,韓知情?行行好好吧?家裡老公孩子 等着吃飯呢?”
這些人農村的婦女們,韓康生一貫是看不起他們的,更不屑於和他們講什麼道理。
以往他總覺得他們真的一點都不講道理,那時候大家都覺得他是城裡人,也不敢和他太過靠近。
但是這次,他就算是想和她們講道理了,他們也都聽不進去了。
“我和蘇曉英已經離婚了,我們的離婚證說的清清楚楚的,我們之間沒有經濟糾紛,我將所有的錢都給了她了,而且,她從你們誰手上拿了錢,我也一向是不知道的,現在你們……”
韓康生其實早就知道他們肯定還會找上自己,所以才急急忙忙和蘇曉英撇清了關係,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快,這羣鄉下的女人就紛紛找上了自己。
現在他拿出那套早就想好的藉口來敷衍他們,但大家對他們倆人的信用值早就破產了。
“哼,你們又不是第一回騙人了,在村裡你們騙我們那些事情,我們哪裡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蘇曉英是進去了不假,但是她進去了還要錢做什麼,錢肯定全都給你了……”
大家一口咬定他們是賺了錢的,而且現在蘇曉英進去了,韓康生想獨吞他們的錢。
而實際上,韓康生還真是不知道蘇曉英都拿了誰的錢了,他也確實沒有在離婚的時候拿到一分錢。
他們在婚姻存續的搖搖欲墜的時候,就已經經濟分開了,何況蘇曉英這次進去的其中一個罪名是走私,從罰款到補繳稅款,早就將原本賺的錢全部都打進去了還不夠。
但大家不聽他狡辯啊,只是一個勁兒的要錢。
就這樣,鬧了幾天之後,韓康生受不了了,乾脆一聽說有人找就不見,時間在長點,大家乾脆就在他廠子門口鬧將起來了,廠子也受不了了。
廠長再次找到韓康生,將他帶到樓頂上去看門外的景象。
外面大概有十幾個韓家村的人,就在那樹蔭下站着,有的人還自己製造了橫幅,上面寫着:還錢!
路過的人總是要忍不住瞥上兩眼。
“小韓啊,不是廠子不願意幫你,你說這樣的情況,我們怎麼幫你嘛?”廠長憂心忡忡的看着韓康生,“你說,你準備怎麼辦吧?”
韓康生也一時沒了主意。
“這樣吧,給你兩天時間,你去將這件事處理清楚,然後自己寫檢討貼在廠子的公告欄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寫清楚,不然的話,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廠長現在一看到他這個喪氣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知道了,廠長。”
韓康生答應着,現在這樣,只要不將他開除,一切都好說,別說讓他寫檢討了,就是讓他去馬路上給那羣人跪下都不是問題。
他是在也不想回到韓家村那個山溝旮旯裡面去了。
韓康生在這邊焦頭爛額的時候,傅君毅也遇到了一件極其尷尬的事情。
最近他們的課程學到了測繪部分,他一個堪稱工科天才的人,居然要去學畫畫?
雖然只有兩節畫畫基礎課程,但是卻讓傅君毅遇到了一個他意料之外的人,蘭青苗。
一開始大家聽說這兩節繪畫原理課只是隨便聽聽,便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但自從講臺上走上來一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美女的時候,大家的眼睛都直了。
本來他們機械研究專業的女生幾乎就等於沒有,連老師也幾乎都是男的,這下突然來這麼漂亮一個美女,誰不將眼珠子調出來一下?
傅君毅正在研究一道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大家驚叫什麼,直到蘇城在旁邊拍了拍他:“哥,快看!她在看你!”
傅君毅這才後知後覺的擡起頭來,便對上蘭青苗笑意滿滿的眼睛。
“蘭青苗?”傅君毅也愣了一下。
“大哥,你認識她?”蘇城一臉狐疑的瞥了傅君毅一眼,“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有過一面之緣。”礙於是上課,傅君毅也不好多解釋。
好在蘭青苗只是衝他笑了一下,便開始認真的講課了,而這節課,蘭青苗顯然是用心備課過的,所以她看起來雖然是很年輕,但實際上講起課來的時候,還是很有一套的。
聽得蘇城他們一羣人一愣一愣的,加上蘭青苗本身又長得好看,幾乎全班的同學都成了她的粉絲了。
下課之後,蘭青苗又衝傅君毅微微一笑,抱着自己的書本走出了教室。
要說剛上課的時候大家沒反應過來,蘭青苗是對傅君毅笑的話,這下,大家可都明白過來了。
紛紛圍過來,向傅君毅打聽蘭青苗的身份:“這個年輕的女老師是什麼人啊?怎麼對你這麼不一樣啊?剛進教室就對你眉眼橫飛,下課還不忘看你一眼。”
“是啊,傅君毅你別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啊,陸雪也是咱們學校校花級的人物,這種齊人之福可不是當下社會能享受的起的哦。”
“快快從實招來,你怎麼就認識的都是這麼神仙似的姑娘們,家裡有一個還不知足,這又是怎麼招惹上的,也不介紹給兄弟們!”
“……”
傅君毅被他們吵得頭都大了,忙舉手做投降狀:“我不認識她,我就只知道她是美術系的,叫蘭青苗,但她怎麼會來給咱們上繪畫基礎課,我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還說不認識,叫什麼名字哪個系的說得這麼清楚了,能叫不認識嗎?”大家一點也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