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倒是給劉大慶問住了。
他期期艾艾半天,還是一臉的喪氣:“我也沒遇到什麼人,也沒和誰說話,我徑直就回來了啊!”
“嗯?那是怎麼丟的了?”傅君毅眉頭皺了皺,“會不會是落在會場了?”
“走,找找去再說吧!”王澤濤有點着急,拉着劉大慶就要去找通知書。
傅君毅和郝建設走在最後面,兩個人一臉的凝重。
“傅大哥,說個不好聽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覺得這件事似乎有人故意在針對你們兩口子。”
郝建設臉色很黑,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只有他和傅君毅兩個人聽得清, 但陸雪看他的臉色,還是心頭略有不妙的感覺。
幾個人在打穀場轉了一圈,依舊什麼也沒有找到。
劉大慶一臉的絕望,“撲通”就跪在傅君毅面前:“小傅,你打我吧,你怎麼樣都行,這通知書我是找不回來了!”
看着劉大慶的臉色,幾個人都覺得有點慌了,眼看天快黑了,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但好好兩張通知書就是不見影子。
郝建設和傅君毅對了對眼色,將劉大慶拉到一邊,傅君毅臉色凝重,聲音低沉:“大慶叔,你在好好想想,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到底還接觸過什麼人,通知書還有可能去哪兒,你好好想清楚在說,畢竟我們也找了這好幾個小時了。”
郝建設也跟着幫腔:“是啊,大慶叔,人家傅大哥兩口子對咱們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現在人家倆考上個大學也不容易,你就忍心看着他們倆就真被埋沒?”
“那不能明年再考嗎?”劉大慶的嘴角抽動,看得出來,他很激動。
“你知道考上一個大學有多難嗎?大慶叔,你要是還不說的話,我們就只能去報案了,到時候你可是村裡的罪人!”郝建設繼續說道。
“我……”劉大慶眉頭皺了皺,喃喃道,“真的不能再考一次嗎?”
“算了,我看還是報警吧,在拖下去,也找不到通知書,說不定現在通知書都已經被毀了呢!”郝建設故意說道。
倆人便轉身往村外走。
“不會的,不會毀了的!”劉大慶急忙拉住他們倆,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你就說說,到底是誰拿走了傅大哥和傅嫂子的錄取通知書?”郝建設從一開始就懷疑,這件事其實是有人在搗鬼,不然怎麼會誰的都不丟,只丟了陸雪和傅君毅的,這很明顯,是有人在報復他們兩個。
劉大慶眼看紙包不住火,嗚哇一聲跌坐在地上:“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拿了通知書,但,我回家的路上遇到蘇曉英兩口子,他們說沒見過,非要看一眼,我就將通知書給她們看了一眼,但我記得很清楚,我是裝進了口袋的……”
“果然是他們,走,叫上人,去蘇曉英家!”郝建設拉了一把傅君毅,轉身就往蘇曉英家裡趕。
陸雪一聽這個,頓時腦門一嗡,真是哪兒有壞事哪兒就有蘇曉英啊,早該想到是她的,每次針對自己的,都有這個賤人!
幾個人火急火燎衝到蘇曉英家門口,但鐵將軍把門。
問了邊上的鄰居才知道,一個小時前,蘇曉英和韓康生倆人,就騎上自行車走了,倆人走的着急忙慌的,似乎是的鎮上的小店出了什麼事情。
出了什麼事情?是心虛吧!
幾個大學生氣得差點罵娘,也不知道這人爲啥老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喘氣的劉大慶,王澤濤沒好氣啐了他一口:“你就直說吧,是不是收通知書這事兒你就是故意的?”
“我……”劉大慶有口模辯,其實他也不知道蘇曉英又想搞這種事情啊。
兩天前,蘇曉英找到他,給他帶了不少東西,還藉着給他拜壽的名義給了他一百塊錢,她當時自己也不知道蘇曉英突然給自己送這麼大的禮要幹嘛,結果蘇曉英嬌柔一笑:“就是我家那口子這次不是沒考上嘛,心頭多少有點不甘心,所以想請您幫個忙,讓他看一眼通知書,不然他可和我鬧得沒玩!”
劉大慶看着滿桌的禮物和手中的一百塊錢,頓時腦瓜子猛地犯抽了,瞅着今天的機會,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將幾個人的錄取通知書都收了過來,回家的路上,蘇曉英也確實只是拿去看了一眼,但他真的是不知道蘇曉英什麼時候將通知書偷走的。
但,傅君毅他們可沒心思聽他辯解,幾個人急急忙忙趕到鎮上,剛好看到那兩口子正在關店門,便直接將倆人堵在了門口。
但,因爲此時天色很暗,基本上都看不清身邊的人長什麼樣,蘇曉英心中有鬼,也沒看陸雪他們幾個,直接對韓康生說道:“你趕緊快點,咱們先離開這裡,明兒一早就坐車去省城,你拿着傅君毅的通知書先去將名兒報上,這樣就算他們找來了,也沒有用了!”
“知道了,你都念叨二百遍了,這就走!”韓康生有些不耐煩的答應着。
“去哪兒呢?”王澤濤從黑暗中冒出來,嚇得蘇曉英大聲尖叫起來。
“通知書交出來!”傅君毅一把揪住韓康生的衣領,一個翻身將他掀倒在地。
王澤濤一貫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上去就對韓康生一頓拳打腳踢,打的韓康生哭爹喊娘。
另一邊,陸雪也揪住了蘇曉英的頭髮,直接一巴掌呼上蘇曉英的臉,“啪”的一聲脆響在暗夜中格外響亮。
“賤人!真是哪兒哪兒都有你啊!通知書呢!?”
陸雪這一巴掌是將之前全部的憤懣都打了出來,直接一巴掌將蘇曉英牙都打鬆了,嘴角也滲出不少的血跡。
到了這個份兒上,蘇曉英知道自己的事情又敗露了,咯咯一笑:“你的通知書啊?我燒了,早就燒了!”
“賤人!我弄死你!”陸雪一聽腦袋都炸了,頓時也沒什麼理智了,按着蘇曉英就是一頓猛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