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探險隊實際上就是不列顛的合法強盜,他們從無數的國度獲取寶物。
總部收到了信鴿通訊,立刻對發現黑髮巨漢的情報給予了重視。
“找到刺客了?他竟然就在倫敦?這膽子也太大了!”
“鮑勃說他戰鬥力評估有兩百四十萬。”
“嘶……難怪還敢待在倫敦,這必須用神級的道具才能對付了,我現在就通知女皇。”
“等會兒……鮑勃說他還有個形態……戰鬥力高達一億零七百萬。”
“……”
負責人聽了,反而從容下來。
畢竟這個數字太離譜了,根本就是不可思議。
“有畫像嗎?”
“你看!這是破億的形態,這是他闖入白金漢宮的形態。現在我們的人在盯着他呢,我已經派人去記錄他的氣息了,只要不是太遠,就絕對不會跟丟的。”
負責人看着通緝令上的畫像,這是他們內部超自然層面的通緝令,不對公衆開放的。
不列顛現在的威望極大,藍牧看起來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似乎屬於私人的收容物組織,那麼這種通緝令就能派上用場了,可以讓所有歐陸國家乃至其殖民地對藍牧一行人進行打擊。
只見一張張畫像栩栩如生,六人一猿。
其中藍牧有兩張通緝令,一張雄霸狂野,黑髮披散,渾如巨神,底下標註着其罪行和不列顛皇室的懸賞報酬:二十份長壽藥水。
另一張白髮冷酷,看起來平平無奇,可偏偏懸賞了五十份。
長壽藥水是不列顛最寶貴的賢者之石所生產出來的,它可以讓人輕鬆活過一百歲,但並不是長生藥水。
只有越強的人體,才能轉化出越強的藥水,越弱的人作爲祭品,失敗率就越高。是以皇室通常要用上百條人命,才能製作一份。
這種藥水人的一生只能飲用一次,所以維多利亞一直在尋找一個體質超強的人類,而遲遲沒有飲用凡人轉化的藥水。
一個普通人,生產的是百年級的藥水,而如果有個比普通人強一萬倍的人,生產的就是百萬年長生的藥水。
這對於權勢達到頂峰的維多利亞來說,是最後的追求了。
當維多利亞收到皇家探險隊的報告後,已經陷入瘋狂。
“無論如何也要抓到他!召回所有探險者,注意他擁有在平面上開啓大門逃脫的手段,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如果行動失敗,再發懸賞令。”
……
藍牧一行人帶着安妮行走在倫敦街頭,雖說帶着個古猿不太方便,可好在安妮並不高大,罩上斗篷,像正常人一樣行走,誰也不會去感到奇怪。
“我們真的不去找維多利亞的麻煩嗎?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實力纔對。”他們是如此順利地拿到退化帽,以至於藍牧有些無聊。
奧多尼斯笑道:“正是因爲清楚你的實力,所以纔不敢讓你亂來啊……這是我們的時間線,你可以肆無忌憚,可你走後,這裡的一切都要我們來承擔啊。”
藍牧和奧多尼斯相互交換了許多秘密,他們都是對隱藏的真相瞭解最多的人,以至於兩人的關係親密了很多。
他把奧多尼斯當做朋友,自然是希望這個時間線的canc一直傳承下去,反正這條時間線的未來,是沒有藍白社的。
至於刻意地改變歷史,當他知道時間線的真相後,他也沒興趣了。那不過是無窮的可能性之一,影響不到已經存在的時間線,反而是製造出無數新的悲劇而已。
“隨便你了,對了,無色石在哪?這東西限制了我的心靈,很難受……我是一定要將其帶走的。”藍牧問道。
奧多尼斯想了想說道:“在聖馬丁教堂的一塊石板之下。”
藍牧四處張望,沒有精神力,他只能用眼睛看。
“哪呢?咦?”
藍牧突然發現了一隻鴿子在不遠處看着他,倫敦的鴿子很多,可他的眼力,能輕易辨認出這鴿子已經跟了他一路了。
“我們被人跟蹤了。奧多尼斯,我可不想被不知名的收容物偷襲。”
奧多尼斯不動聲色道:“我們的氣息被記錄了,那是一個小丑鼻子的特性……”
“不,我說的是鴿子。”藍牧道。
“鴿子?那跟收容物無關,是皇家正常培養的。”
藍牧笑道:“普通的鴿子麼?那就簡單了。”
只見他緩緩回頭,斜眼淡淡地掃了那隻鴿子一眼。
頓時,那隻鴿子彷彿受到了驚嚇,恨不得自己是一隻大雕,拼了命地朝遠處飛去。
藍牧若無其事地繼續走着,卻把暗中盯梢的探險者鮑勃嚇了一跳。
“嘶!鴿子怎麼飛走了?噓噓!快回來!”
鮑勃錯愕地看着鴿子跟逃命似得,發出嘎嘎驚叫地跑掉,他怎麼呼喚也沒反應。
等他回過頭,正好對上了藍牧的眼睛。
那是一種彷彿經歷了無數殺戮,在屍山血海中淌過來,並且權勢高到難以想象的人,纔會有的眼睛。
沒有幻覺,不過是淡淡的一瞥,就猶如死神凝視,讓他不禁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好恐怖的眼神。”
鮑勃並沒有與目光對視多久,藍牧就回過頭了,只剩下他悚然得心臟砰砰跳。
感覺像是一尊魔神,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令人膽寒。
“幻術嗎?不可能……教堂下的無色石杜絕了一切心靈力量,而且也沒有幻象,這只是單純的目光威懾而已……”
鮑勃怎麼也想不通,一個人的眼神,憑什麼這麼恐怖。
他楞在原地,直到藍牧等人走遠,他也沒有再前進一步。
這時一個同伴走過來提醒道:“你怎麼了?”
鮑勃僵硬地說道:“他已經發現我們的跟蹤了……真的要在倫敦對付這種人嗎?我有不詳的預感啊。”
同伴笑道:“哈?你不是戰鬥人員,又用不着你上,這回女皇下了死命令,喬治和阿爾弗雷德都回來了,肯定能解決掉的。”
“但……但願吧……”
……
聖馬丁教堂門前是一片廣場,地上鋪着古老的石板,其中一塊特別大,上面還浮雕出聖十字。
廣場有許許多多的人走過,那些平民也不知道底下埋葬着一塊收容物。
藍牧等人在這裡和伊諾克匯合,同時皇家探險隊乃至於一支百人的皇家陸軍也逐步包圍這裡。
閒雜人等突然很自覺地遠去,不一會兒廣場上只剩下canc一行人了。
被包圍後,藍牧有些無語,維多利亞的膽子是有多大?竟然敢在倫敦城內對付他。
只見一條街上走來一名金髮英俊男子,握着一把藍牧極其眼熟的刀,赫然是卍切刀。
這把刀藍牧在地球第二次記憶篡改時,留給了藍白社,所以並沒有帶來。
“小心那把刀,無論你有多強,它都能將你切割……”奧多尼斯說道。
藍牧笑道:“我知道,這把刀我也用了不少次了,僅僅只是切割而已,身體修復速度足夠快就可以應對。”
奧多尼斯凝重道:“他身上不止一件收容物,皮膚表面塗抹了一層逆環境之水,可以讓他一定時間內免疫極端環境的侵蝕,甚至於可以在太陽上游泳。左邊耳朵那個耳環,可以讓他從聲音中積累力量,這種力量能長期存儲,一旦發揮出來,能極大地強化他的身體素質。”
“還有最後一件,是他的靴子,可以讓他在任何地方如履平地,自由調節‘絕對摩擦力’。只要他想,能站在光上。”
“這四件收容物,副作用都不大,顯然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藍牧聽完,忍不住驚歎:“可以!這是來送裝備的。”
這話說完,奧多尼斯倒是沒說什麼,金髮美男子卻愣住了,顯然隔着老遠,他也聽到了這邊的對話。
他被藍牧這句話給噎住了,但很快恢復從容。
只見金髮美男子含蓄地一笑,行禮道。
“可以請教你的名字嗎?”
藍牧隨口說道:“但丁。”
金髮男子禮貌地自我介紹道:“但丁先生。”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爾弗雷德,大不列顛帝國勳爵。”
“尊崇女皇的命令,我不會殺你的。”
……